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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战争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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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事向中国腹地曼延,我发觉自己对战争的影响越来越小了,而且日军绕开了空军战斗机的作战半径。

日本人不管轻易向我出手,频频派密使与我磋商,就连山西都让给了我!而我对于日本人的缓兵之计看的十分清楚。

但是仅凭我的部队,即使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是无法挽回战局的,对日战争,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尤其近几个月来,由于我的机械化部队消耗巨大,而且还是老蒋的家底!

蒋介石越来越多的限制部队的行动,怕部队遭到重大损失!而我则利用这有利时机,扩充部队,加紧新装备的实验和装备工作,狠抓部队训练,力争提供战斗力。

而且,我经过收到一些将领们的巨额贿赂,我也为他们提供了新式半自动步枪和弹**,大到坦克、火炮,小到手枪地雷,只要给钱,我几乎什么都卖。

就连小股投靠日军的治安军来买我也是照卖不误,日本情报机关果然中了圈套,竟然派出情报人员冒充买家!被我们识破后,军需处长告诉日军特工:“我们的枪支要50000支以上才能起运,小量的不卖!”

当日本人带着0吨纯金来到兰州准备提货的时候,被宪兵部队捕获枪毙了!

这是二年之内日本人主动送来的第二笔巨额金条了!0吨金条的代价是我在报纸上和日本人打了整整个月的口水仗。

但是战局越来越不顺利了,六月六日,蒋介石为了即将开始的武汉战役,把我任命为战区总监,负责协调各部。

一九三八年十月二十六日,日军终于攻占了中国的地缘与战略的心脏武汉三镇。

此时日本的全国上下,对于日军能够攻克武汉,可以说是再次陷入举国同欢的境界,日本人民连续几天几夜地狂欢,来祝贺皇军无敌与中国落败,因为他们误以为,日军在攻克武汉之后,中国即将向大和民族完全的屈服。

但是日本人错了,中国没有因为武汉的陷落,而向日本屈膝,反而是日本陷入了中国战略空间的泥沼之中,从此日军必须要维持从东京到武汉两千多公里的补给线,而消耗掉日本有限的国防与经济资源。

中国从此在战略上取得了主动与优势的地位,虽然她的工业地带与对外联络信道都遭到切断或摧毁。

使得中国即将面对更为艰苦的生活,但是中**民却决心以无比坚忍的力量,熔成钢铁的意志,来继续面对这场历史的大决战。中国人是决不屈服的。

日军在攻占徐州之后,已经面临一个严酷的事实,就是中国的战略空间太大,中国抗日作战的意志极强,中国虽遭到严重的战场挫败,但是蒋介石就是不肯屈服,因此日本速战速决的战略指导原则,根本就失去了作用。

在这种情形之下,日本在国策上面临了非常重大的选择:一则以极大的决心,与中国进行谈和,以撤出在中国的日军,减少战争实力的消耗。

要不然么就要全面地动员,继续深入中国的内地,以攻占中国更多的领土、截断中国对外的交通补给线,以及摧毁中国所有的抵抗意志与作战力量。

但是在此关乎国家民族安危兴衰的选择时刻,日本却犯下了致命的重大决策错误,其政府既没有谋取“和平解决”中国问题的决心,又不能采取孤注一掷、全面击溃中国的作战动员。

日本政府在攻占南京之后,对于如何解决中国事变的问题,在军部与政府之间,产生了极大的摩擦,最后日本国内,几乎要闹出兵变与政潮冲突。

日军于台儿庄作战受挫,更是擦枪走火地引爆了徐州会战,日政府根本无法控制军方的扩大作战行动。

前线日军主动扩大作战的行动,不但没有打垮蒋介石政府,反而推倒了日本近卫文磨的内阁。

最后在元老重臣与军方将帅出面斡旋之下,日本政府在一九三八年五月中旬进行改组,由宇垣一成出任外相、板垣征四郎出任陆相。

由于宇垣对于压抑军部扩张,有着极强手腕的记录(大正日皇时代,日本的裁军政策,就是出自宇垣),同时他与国民政府的首长,包括蒋介石、张群等人在内,都有彼此相识之交情,所以日本希望能够藉着宇垣入阁,而以谈判方式解决中国事变。

宇垣认为,中国不可能会在武力的攻击下,向日本屈服,因此中日两国不妨以和谈来代替作战,才能解决日本面临的战争泥沼危机。

宇垣是得到近卫首相内阁支持其和谈以解决战争的想法后,才答应出任外相的职务。因此他就职之后,立刻透过外交的渠道,与国民政府的高级官员张群接触,准备积极推动与中国的和谈。

但是出任陆相的板垣,拥有中国战场作战的实际经验,又是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少壮派首谋。

虽然他个人曾经支持石原莞尔的见解,不要在卢沟桥事变之后,与中国爆发全面的战争,但是此时他却充满着在中国作战不利的挫折感,同时反映着前线军方将校求胜与报仇的意志。

板垣刚由前线作战不利,事实上,到此时中日之间不但没有正式的宣战,也没有正式的断绝邦交,中国驻日本大使也还在东京任所工作,直到一九三八年八月之后,中国驻日大使才回国。

因为历史记载,直到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九日,中国才对日本绝交宣战!板垣刚由师团长,高升陆相的职务,可以说是相当的位高势孤。

所以他必须要讨好军方,以争取军部与前线高级将校的支持,因此必须让日军在中国战场,能够有更多作战建功的机会,就成为他的政策基调。

板垣出任陆相之后,立刻就与军方的主战派,结成一股新的扩大中国战争的军方力量,而将参谋本部中,传统是侧重防苏,并不希望日军深入中国作战的势力就被压制了下去。

因此,宇垣提倡以和谈方式化解中日战争危机的构想,很快就遭到日本军方主战派多数人的反对。

这些主战的日本军官们,在侵略中国的作战中,可以说是已经骑虎难下,也杀红了眼,因为他们一直相信,也一直的教导日本人民,中国没有真正抵抗的能力与意志,“皇军无敌”更是他们要继续维持下去的神话。

虽然,目前在中国战场所有的事实,已经在否定他们的看法,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人敢面对现实。

更令人感到困惑的是,这些日军的主战派,竟然也没有完全孤注一掷的勇气,不敢不惜一切代价、全面动员日本所有的力量,在战场上彻底地击败中国。

反而想在扩大占领中国之后,进行“以战养战”的政略。在军方全力要求扩大战争的压力下,宇垣在和谈建议还没有付诸实施前,就被迫辞职了,日政府希望以和谈方式,结束中国事变的想法,也很快地随着消失了。

徐州会战结束之后,蒋介石随即于一九三八年六月五日发出华军保卫武汉的指令。自从国民政府从南京撤退之后,指挥华军作战的神经中枢。

国民政府的军事委员会,就是设在武汉,支持国防与军火工业生产的设备,也设在此地。

由外地输入,中国所急需的军火与民生物资,则是来从广东与新疆运送到武汉进行分配。武汉已经成为中国之战略与人心的抗日司令部。

不过当时蒋介石却只剩下极其有限的资源,来进行武汉会战。

因为中国的税收与工业精华地区,都已落在日军的手中,华军的精锐也在多场战争中,伤亡极大。

补充征募的新兵,不但人数不足,体能与素质更差,也缺乏任何的军事训练,只是老百姓而已(很大的比例仍是文盲)。

军队急需之重武器装备更是只能选择性地补充而已(正规军若是没有这些武器,与民团的战斗能力,也就相差不远了)。

新败的中**队部队,经过七拼八凑的克难方第式,勉强凝聚的一些战力,又在徐州会战中,消耗了不少。

因此面对着武汉会战,中**队真得全靠民族主义的作战意识来撑住局面了。

这时在国民政府的决策层面,一些首长已经有了希望与日本和谈的想法,但是蒋介石却抗拒这些压力,决心继续的诱敌深入,进行武汉会战。

日军大本营在徐州会战中扑空,没有达到围歼华军主力的目标之后,很快的就作出两项深入中国作战的战略决定,一是汉口攻略,一是广东攻略。

一九三八年的六月十五日,日本大本营在御前会议中,正式决定发动这两个作战。这代表日军终于要陷入中国的战略泥沼,当然也就代表着中国有更多的地方与更多的人民,要承受这场战争浩劫的杀伤与破坏。

不过当时日军大本营却“盲目”的认为,只要日军攻占武汉与广东,中国“应该”就会向日本投降了。

事实上,不只是日军,就连当时的德**事顾问,对于华军能否有能力继续作战,也产生了疑问。

因为在日本政府强大的压力之下,德国的希特勒政府终于决定,在一九三八年四月停售军事装备给中国,并且要求所有的德**事顾问在当年七月离华,这对于华军正面对武汉会战之重大关头而言,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过去华军作战的重装备,以及作战的布阵,都得到德国的协助,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日军因而乐观的估计,中国继续作战的能力,随时都有枯竭的可能。

国民政府的领导人,在进行武汉会战的规划与参谋作业时,则立刻要面对战士缺乏、后勤不足,以及主要外援断绝的严厉挑战。

华军真能够自己面对指挥百万部队,在长达几千公里的战线上,与日军进行这场大会战的考验吗?

不过,日军大本营的汉口攻略作战计划中,对于攻克武汉,以结束与中国的战争,仍然抱着很高的期望。

同时日军仍希望在汉口攻略的作战中,进行一次大战略的包抄与围歼,彻底歼灭掉蒋介石的野战军,以增加日军逼和的筹码。

虽然日本大本营对于汉口攻略,可以说是志在必得,但此时日本对于整个战略演变的控制能力,在徐州会战之后,已经接近崩溃了。

日军能够很确定它一定能够攻克武汉,但是日本根本无法知道,在攻克武汉之后,中**队的主力能否被歼。

以及中国会不会就此停止抵抗日本当然更没有想清楚,其实中国破坏黄河大堤,以阻止日军深入追击,就已经展现出中国抵抗到底的决心,中国宁可让黄河泛滥自己的领土,也不要接受日军的占领与屠杀。

日本一旦深入武汉,它从此就要面临全面的战略被动了。

日军攻掠武汉的作战行动,早就是中国统帅部最为注意的战情发展,在卢沟桥事变之后,中国最为担心的日军战略部署,就是日本在全面战争开始后,集结主力由河北沿平汉铁路直冲武汉,以破坏、阻止中**政中心迁往大西南,进行长期抗战的战略。

还好日军在开战将近一年之后,才开始计划进攻武汉。但是日军仍然没有想到使用由北而南,切断中国东西联系的战略。

当时对于如何进攻武汉,日军大本营与前线的部队,也有着不同的争论,日本的华北方面军,建议由华北方面军主控作战,以主力部队,大体上沿平汉铁路,由北向南的进攻武汉。

这个方案的战略构想,将以九十度的方向,颠倒中国战线的正面,又能迂回包抄中国防线的布置,应该是一个较佳的作战方案,但是作战的路途较远,所需兵力较大,同时后勤补给运输的困难更为复杂。

而日本的华中派遣军要求,由华中派遣军负责主攻,作战路线是沿长江由东向西进逼武汉。这个方案的战略构想平庸,但是沿途是中国的精华地区,同时后勤支持作业可以利用长江水道,日军可以“节省”不少兵力投入与物力支持。

这时日军大本营照例无法作出果断的裁决,不但因为日军大本营没有一个拥有远见威望与魄力的最高指挥官,同时大本营的参谋军官们,对于前线拥兵将帅们的意见,也不敢太唱反调。

因此参谋本部提出了折衷方案,进攻武汉的日军部队,先沿淮河由东向西进攻平汉铁路的武胜关之后,然后再沿平汉铁路向南旋转,攻略武汉。

这样让华北与华中的日军指挥官们都可以满意,同时日军因为刚发动了不成功的徐州会战,其主力多在淮河一带,可以就近集结与整补。

但是这个方案,却受到淮河严重泛滥的影响,日军无法顺利沿淮河进行攻击的行动,加上日军对于这支远征军的后勤支持,发生交通、运输不足之困难。更令大本营头疼的,是由谁指挥这支部队作战。

这时在东北中苏交界的图们江附近,突然爆发了日苏间的“张鼓峰事件”,虽然没有扩大成为日俄之间全面的战争,但是却给日本极大的压力。

日本大本营几经考虑之后,决定向苏联让步,仍然发动武汉攻略,但是调整了作战序列,进攻武汉的作战,由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田俊六负责指挥,华北方面军则留控一些部队,作为防苏作战的左翼战略预备队。

日本大本营修改作战计划后,在七月四日发布日军攻略中国武汉的战斗序列,日军共分兵两路,准备以钳形攻势进攻武汉。

南路由华中派遣军的第十一军冈村宁次中将负责,统帅日军第六、九、二七、一〇一、一〇六师团,以及四个支队和特种作战部队,总兵力十五万人,在九江集结,然后沿长江南北两岸进攻武汉,北岸的军队直攻武汉,南岸军队负责包抄粤汉铁路的贺胜桥与咸宁,以截断武汉华军的南下退路,最后再合围在武汉的中国野战军。

北路军由原华北方面军的第二军东久迩宫亲王稔彦王中将负责,第二军改由华中派遣军统一指挥,统帅日军第三、十、十三、十六师团,以及特种作战部队,总兵力十二万人,在合肥集结。

由于淮河泛滥,不方便军事作战,因此进攻路线向南修正,沿着大别山由东向西进攻,在攻克平汉铁路之后,再向南旋转切入武汉,与南路日军会师,以对武汉的华军进行合围。

另外华中派遣军控制四个师团作为预备队,以及三个飞行团的支持兵力、一个海军舰队,兵力为十四万人。

两支日军以南北平行运动的钳形攻势,直扑武汉,但是以兵力与支持而言,日军进攻的重点是放在南路的长江作战上。

这时蒋介石为了在武汉迎击日军,特别设立了武汉卫戍司令部,由陈诚出任司令,在长江南岸再设立第九战区,司令官由我出任。

临时设立的第九战区下属的部队,并不是我在甘肃所组建的5个师,在此之前第九战区一直以来是个空架子。

直到遍入了薛岳的第一兵团,张发奎的第二兵团,主力集结在鄱阳湖以西地区的长江南岸,在侧翼迎击日本第十一军的攻势,而对抗沿大别山与长江北岸进攻的日军之责任。

蒋介石仍然交给第五战区的李宗仁负责(李因病而由白崇禧代理前半段的指挥)统帅孙连仲的第三兵团负责在大别山御敌,李品仙统帅的第四兵团则在长江北岸抵抗日军的攻势。

蒋介石这次的作战指导方针,更为明确地接近以空间换取时间的战略构想,就是设法在日军进攻的沿途,不断地进行抵抗,并且进行后退包围以及侧翼的伏击,但是不到必要时,不进行主力、正面的决战。

因此武汉会战的主战场不在武汉城市的保卫战,而在武汉外围的消耗战,华军作战的目的在争取消耗日军,而非击败日军或是真正的保卫武汉。

就战略指导的层次而言,中国方面的表现真是进步神速。

而日军大本营知道这次深入武汉作战,主要是扩大日军在中国的控制空间,将国民政府逼到地方边陲地区,同时摧毁蒋介石的再生战力补充路线,如此可以方便建立汉奸政府,达成日本“以战养战”的战略目标。

由于负责南路进攻的日军,需要从徐州附近调回作战部队,同时要在九江集结之后,才开始进攻武汉。

因此需要在一个月以前,现在长江南北两岸进行序战准备。至于在北路担任攻击武汉的日本第二军,参战的各个部队,本来就在淮河与黄河之间,在合肥集结是非常方便的,因此就先进行整训,等待攻击发起的时机。

负责在南路进攻的日本第十一军,在大本营还没有下达汉口攻略的作战指令之前,就已先在六月十二日,抢先登陆安庆发动了序战攻势!

然后十一军兵分两路,具有两栖作战装备的波田支队领军,沿着长江水道西上,在华军部队换防与接应不当的情形下,轻易地一举击破江防重镇马当要塞,接着迅速穿过彭泽,准备直逼九江。

另外一支在江北的日军第六师团(稻叶四郎),则在长江北岸的陆路,不断地向东突进,沿着潜山、太湖、直攻黄梅。由于日军在汉口攻略开始的江南序战之时,作战意外地顺利,因此日方甚至认为,只要一个月,就可以攻下武汉。

这个轻敌的想法,又要让日军付出极大的代价。

南路的日军指挥官冈村宁次,知道指挥这场会战,对于自己前途的关系非常重大,他不但希望能够首先攻克武汉,更想能够漂亮的在攻克武汉之时,歼灭华军大部分的主力。

因此冈村宁次把攻克武汉的决战目标,放在长江南岸,因为他知道华军第九战区的主力兵团,就在九江与南昌之间布防。

假如自己能够在此歼灭中**队部队,就可以大胆地迂回攻击粤汉铁路上的贺胜桥一带,截断中**队从武汉南撤的通路,从侧后方包抄武汉。

事实上,冈村宁次也是有些担心,假如自己的部队沿着长江一路的深入武汉,会给留在江西的华军部队,有机会侧击自己的补给线。

这正是陈诚与薛岳的作战计划,逼日军必须分散兵力,防范在江西集结之中**队的企图。

七月二十二日,冈村宁次的部队,突击登陆长江南岸的九江附近据点姑塘,与中**队爆发激烈的战斗,中**队的第四军、五十二军、六十四军、六十六军早有反击的准备,中日双方在星子到德安地区爆发空前的激战。

日军第一零六师团,被钉在金官桥阵地,日军无论如何的猛攻,都无法突破中**队阵地。

中**队在造成日军大量的伤亡之后,仍然坚守不退,这时冈村宁次大感震惊,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下令日军,毫无限制地大量使用毒气进攻华军。

但是纵然如此,日军仍然无法攻克德安,也无法顺利沿着长江南岸,朝向武昌进攻。

冈村宁次因此再调日军一零一师团,在星子登陆,企图侧击华军阵地,但是华军的七十军军长李觉,率部固守庐山的险峻地形,发挥血战不退的作战意志。

在长达四十一天的作战中,不管日军用尽一切的手段,当然包括毒气、飞机轰炸与炮舰的火力支持,就是无法突破中**队阵地,反而造成进攻日军近乎歼灭性的损伤。

冈村被迫再调第九师团支持作战,但是仍然无法打开战事的僵局。日军在江西北部的长江沿岸,已经陷入死亡阵地的僵持局面。

日军三个参战的师团,都打到近乎失去继续作战能力的状态,这三个师团需要补充的兵员,甚至超过了原有的建制。

在中日两军队阵之时,长江地区正好发生严重的瘟疫,不但日军受到感染,中**队更是因为普遍的缺乏医药,病死的战士极多。

不过南路日军在长江北岸的战事却进展较大,日军第六师团一路进攻,终于在八月三日攻克黄梅。

这时白崇禧眼见长江北岸的日军过于深入,于是出动华军攻击日军的后方补给线,准备包抄第六师团。

白崇禧指挥华军第七军(张淦)、第十军(徐源泉),在八月二十七日攻克日军后方的潜山与太湖,然后下令江北的华军,围攻在黄梅集结的日军第六师团,准备造成另外一次的台儿庄大捷。

这次白崇禧的战略布局虽然高明,但是中**队兵力的运用,却没有充裕与足够的筹码(当初李宗仁得到了蒋介石倾全**力的支持,现在白崇禧却面对中**队在全线激战,已经没有重兵可以投入的情况)。

更为不利的是,长江对于中**队是障碍,对于拥有绝对优势海军的日本而言,却是救命的动脉。

白崇禧虽然成功地切断日军第六师团的后路,但是日军却由长江支持、补给第六师团。冈村宁次更非等闲之辈,他立刻调动三个支队,加入第六师团,以进行反击战,因此华军被迫后撤。

日军于是乘胜追击,对于江北的战略要地广济发动攻击。

广济之战进行了八天八夜,整个阵地在中日两军之间,也是几度易手,最后才在九月六日,被日军攻占。

这时攻占广济的日军与沿江西上的日军,开始两面合围田家镇。华军在此设有江防的要塞阵地,但是这个要塞在设计的时候,发生严重的错误,

只考虑到迎击由长江一面的作战需要,而在侧后的防御上,几乎没有任何坚固的防御设计。

中**队在江防要塞上,对于正面进攻的日军,产生极大的杀伤力,但是当日军从广济迂回攻击田家镇之时,整个要塞就无法发挥应有的防御功能。

日军第二十七师团,此时又先攻克了田家镇南岸的对应阵地,因此田家镇终于在九月二十九日,中国守军在弹尽援绝之下,被日军所攻陷,于是沿长江进攻武汉的南路日军已经打开了通往武汉的大门,不过日军的攻击力量,也到了暂时无法继续作战的地步。

由于冈村宁次对于在鄱阳湖口的作战,一直无法击败薛岳与张发奎的部队,仍然感到不安,于是决定要在江西北部捕捉与歼灭中**队薛岳的主力。

冈村宁次一面继续对德安战线,施加正面的压力,一面出动军队,先猛攻右翼的瑞昌,然后向南旋转,迂回深入地突进,企图包抄华军德安战线的后方,以围歼在此力战不退的守军。

但是负责迂回攻坚任务的日军第一零六师团,却在九月三十日,在瑞昌西南方的万家岭迷路,因而立刻受到薛岳部队主力的包围。

这次薛岳决心完歼这支单独深入的日军,因此立刻调动华军部队,由吴奇伟指挥第四军(欧震)、二九军(李汉魂)、六十六军(叶肇)、七十四军(俞济时)发动联合攻势,设法围歼第一零六师团。中日双方在万家岭血战十四日,其中以七十四军(俞济时)

担纲,牺牲最大,特别是五十八师(冯圣法),更是打到全员上阵的地步,最后连军长俞济时都亲率警卫营支持作战,而受困的日军一零六师团,一直无法打开战线缺口!

外围的日本援军受阻,也无法打破包围圈驰援。

因此日军一零六师团逐渐感到弹尽援绝地威胁,被华军围在几公里方圆的阵地之中,几乎已经遭到中**队的围歼了。

万家岭战局的发展,不但受到中外媒体的广泛注意,甚至引起日皇裕仁直接地关切,因为日本自从建军以来,还没有遭到整个师团被围歼的败绩。

在日皇、军部以及华中派遣军司令部的高度关切之下,冈村宁次当然更是想尽一切的办法,来设法救援一零六师团,但是仍然无法达成任务。

这时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田俊六只有亲自介入指挥,他不但把所有能出动的空军,都派到万家岭上空,支持与掩护受困的一零六师团,并且紧急出动所有华中派遣军所控制的预备队,组成三个支队,不惜一切代价地投入战场,以救援被困的日军。

在战斗进行到最紧要的关头,我亲临一线阵地指挥作战!面对日军扑天盖地般的火力奇袭,中国士兵只能躲在战壕中坚守。

事实上,被华军包围的日军一零六师团长淞浦淳六郎中将,几度已经到了准备焚烧军旗,并且要切腹自杀的最后关头。

中日两军在万家岭决战的最后两天当中,都分别组织了上百组的敢死队,进行最后的短兵相接的战斗。

日军华中派遣军甚至组织了两百人的军官团,空降到日军一零六师团的阵地给予支持。最后一方面是淞浦个人命大,几次华军突击队都在其阵地前擦身而过,一方面是华军已经没有更多的预备队兵力来投入作战,因此他才在最后的千钧一发之际,被日本的援军救出。

总计冈村宁次为了要消灭在江西集结的中**队部队,让日军的第九、一零一、一零六师团,都打到了失去作战能力的地步,必须进行全师团的整补。

中**队的抵抗意志竟是如此坚强,更是让日军为之震惊与困惑。

而负责从北路进攻武汉的日本第二军,在日军攻略汉口的战略规划中,原先只是助攻的任务,但是司令官稔彦王中将却有国人的企图心,他准备采取后发先至与攻难于易的高明战略。

北路日军按兵不动,就有更充足的时间进行集结与准备。直到八月二十二日,南路日军已经打得昏天黑地之时,日本第二军才开始沿大别山向西进攻。

虽然这里的地形险阻,并不适合大兵团的运动与作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华军在此的兵力,也就最为薄弱,这点是被日军料中了。

由于第五战区代理长官白崇禧认为日军进攻武汉的主力,是沿长江两岸发动攻击,同时他又想围歼深入的日军第六师团,因此华军的重兵南调长江北岸,在大别山的孙连仲,实在没有多少部队布防。

一旦日军发动攻势,白崇禧才发现日军之大胆企图心,竟然要走地形复杂的地区进攻,于是急调大军支持孙连仲。

幸而镇守前线的七十一军宋希濂部,在富金山凭险设置阵地,面对装备极其精良的日军第十三师团的进攻,仍然血战不退。

尤其是七十一军第三十六师的陈瑞河部,根本就在十天十夜的富金山血战之中,几乎打光了所有的弹**,造成进攻的日军第十三师团,死伤高达一万多人。

日本第二军司令官实在无法想象中**队是如此地顽强,只有急派第十师团加入战斗,但是仍然无法突破华军的富金山阵地。

连日本的报纸都奇怪,究竟镇守这个阵地的中**队是何方神圣,日军两个师团合力围攻,都无法打开战局。

日军死伤累累,造成全军需要大量的补充兵员,才能继续地发动作战。

最后中**队终于退出阵地,因为中**队仍是血肉之躯,在日军持续猛攻下,弹**枪炮也都有用完的时刻。

但是华军富金山阵地之战,却给孙连仲调度兵马迎战,争取到准备的时间,日军在攻占华军富金山阵地之后,同样的分兵两路,北路进攻固始、潢川、罗山,南路进攻商城与沙窝。

日军仍是没有想到中**队的作战是如此英勇,日军每攻一处阵地,都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其中以宋希濂部坚守固始、张自忠部血战潢川,孙震部力战罗山,都令日军受到很大的损失。

不过由于中**队在此区的兵力究竟是最弱的,同时作战的战线也最短,因此日军第二军,终于朝切断平汉铁路的作战目标接近。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的空军,又在此一阶段的战役中,有着不少杰出的表现,这主要是因为苏联支持的飞机与志愿队到达,虽然在数量与质量上,中国空军仍然处于极大的劣势(当时苏联的E型战机功能,远低于日军的零式战机)。

但是由于中**队的战志极高,因此还能屡次对日军发动攻击,沿长江炸毁几十艘以上的军舰,击落数百架的日本飞机,其中单是在一九三八年四月二十九日,日皇生日的当天,武汉上空爆发空前激烈的空战,中国空军一举击落日机二十九架,自己只损失了五架。

因此武汉地区的居民,经常可以看到中日空军在上空决战的镜头,全球的新闻媒体,也为中国空军以寡击众的表现而喝彩。

苏联援华的“正义之剑“飞行志愿军,在中国的领空上,总共也有近百人的牺牲,这算是苏联对于中国的抗日战争,最大的贡献。

另外苏联也先后卖给中国价值两亿五千万美元的军事装备,可以说是苏联利用中**民的生命,拖住日军的“回报“。

至于苏联原本有意出兵与日军作战的口头成诺,在立法院长孙科两次亲访莫斯科之后,仍然是毫无下文。

斯大林是何等的精明,他要的是中国拖住日本,而不是要支持中国以击败日本。

斯大林要日本战力弱化到无法与苏联一战,他更要利用中国因战争而残破不堪的时机,继续地侵略中国。

不过居于优势的日军,终于步步进逼到武汉决战的外围阵地,原本陈诚在武汉四周,投入相当的兵力,一直在赶工,准备建筑相当复杂的防御工事,若是有足够的兵力与战力投入,应该可以进行一场激烈的都市保卫战。

但是由于华军已在武汉外围的战斗被过度地消耗,因此没有有效的力量防卫武汉(否则又要重演以急需整补的残兵防卫南京的故事)。

蒋介石这次并不坚持要力守武汉。

加上日军在几天前,在广东登陆,切断了中国主要的战略物资进口基地,武汉无法继续成为战略物资进口的转运中心,战略地位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由于在北路的日军,在十月十二日顺利的进占信阳,而守军胡宗南部溃败,向西退向南阳,而没有向南的武汉方向退守,造成武汉北方的防线出现兵力的空虚,这时日本第二军既然切断了平汉铁路,日军若是迅速地向南旋转,可以沿着平汉铁路南下发动攻击,对武汉华军的北方防线,形成了明显的侧后威胁。

这时,在武汉坐镇指挥的蒋介石,也感到武汉面临日军攻占与包围的危机,在陈诚等人的极力建议之下,蒋介石同意,在华军兵力已经面临耗竭的状况下,不宜在武汉本身进行决战,以避免防守武汉的华军遭到日军的围歼攻击。

而日本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对于日本第二军已经攻到武汉北方的消息,简直比李宗仁还要震。

,因为冈村宁次一直将主力放在围歼长江南岸的华军,而与华军发生激烈的缠斗,死伤惨重,所有进军武汉的攻势 受阻,现在在眼见北路的第二军,已经攻占信阳,可以快速沿着铁路南下汉口,很可能会比第十一军先攻占武汉。

此时,冈村宁次为了自己能够赢得首先攻占武汉的历史威名,就顾不得从南方包抄武汉的作战计划了,他立刻调整第十一军的作战方针,不再以主力对武汉南部进行迂回攻击,以截断中**队退却的路线,而直接由长江北岸直扑武汉。

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田俊六,也希望是由自己的嫡系部队攻占武汉,因此冈村命令在长江北岸的日军第六师团,立刻兼程急进、进攻武汉空城。

这次田俊六当然是严令第六师团,必须完全遵守军纪,不能在武汉重演南京的烧杀掳掠。为了要争功,冈村宁次要自己统帅第十一军部队,抢先拿下武汉,而没有对中**队,进行分进合击的长距离包围作战,结果使得防守武汉周围阵地的中**队,得以顺利地由平汉、粤汉铁路以东地区撤出。

在十月二十六日,日军第六师团进入长江北岸的汉口,同日,台湾旅团攻入长江南岸的武昌,日军终于攻占了中国的地缘与战略心脏武汉三镇。

但是日军并未照原计划形成包围作战、切断华军的撤退路线,因此中**队主力仍然可以保持完整建制退出武汉地区,并没有出现大规模溃散的局面。

同时这次中**队撤退之时,对于武汉的重工业与军火工厂,都做了较有系统的破坏,才不至于将在武汉的建设大量地“资敌“。

此时由于日本自己认为,只要日军攻占武汉,中国势将屈服,因为日军估计,日本攻占武汉与广东之后,中国百分之九十的国防工业生产、百分之八十的关税与盐税收入、百分之六十的粮食生产,都被日军接收,无论怎样计算,国民政府都不会再有力量,能够继续抵抗日军了。

就是在这个“合理“的推测之下,日本的全国上下,都一致认为,日军一旦攻克武汉,中国的最后抵抗力量,势将瓦解,“支那“失败与投降,将是必然的结论,日本终于可以等待中国屈辱地投降。

所以日本政府与人民,在攻占武汉后,可以说是再次陷入举国同欢的境界,日本下令台湾全岛鸣放汽笛庆祝,许多台湾人民更是伤心地认为,中国在武汉会战的失败,将使他们永无脱离日本统治的一天。

因此日军攻克武汉之后,在日本各个地区,人民出现前所未有的慷慨捐输与踊跃从军之热潮,连慰安妇的组织,都名额爆满;单是寄往战争英雄冈村宁次的情书,就多达十几万份。

因为日本政府人民“肯定“地认为,日军既然攻克武汉,同时封锁了中国对外主要的交通路线,国民政府被迫迁到西南边陲地区,已经不复再有中央政府的版图与实力了,加上中国没有工业生产、又无法输入武器与军火,如何还能够与日军继续地对抗下去呢?所以中国除了向日本投降之外,已无其它的选择。

为此,日本政府发表声明,指出蒋介石所领导的国民政府,已经成为一个边区地方政权,日本将与有意求和的中国政治势力,完成中、日、满亲善的和平条约。

日本政府与人民,就等着中国的使节,再度屈辱地出现在日本境内,诚惶诚恐地任日本予取予求,这种发自日本千年对中国自卑情结的内心情感,把日本人民推向了忘情与兴奋的历史高峰。

这是二千六百年以来,日本历史上无法想象的伟大时刻。但是日本人错了,中国并没有因为武汉的陷落,而向日本屈膝,反而是日本陷入了中国战略空间的泥沼之中,从此日军必须要维持从东京到武汉二多公里的补给线,而消耗掉日本有限的国防与经济资源。

中国从此在战略上取得了主动与优势的地位,虽然她的工业地带与对外联络信道都遭到摧毁与切断,使得中国将要面对更为艰苦的生活,但是中**民却决心以无此坚忍的力量,熔成钢铁的意志,来继续面对这场历史的大决战。

中国人是决不屈服的。华军自从武汉撤退之后,有计划地将大量军队,留在武汉以东地带,继续进行游击作战,这就造成在武汉日军的后方极大之战略威胁。

日军在武汉成为孤军深入的态势,要部署大量的兵力,来维护日军漫长的补给线,从此中日之间的作战,日军只能控制主要据点与交通联络线,最多再加上一些重兵把守的带状地区而已。

在日本上下热烈庆祝日军攻占武汉之时,大本营却陷入了完全无力感的状态,因为到了这时候,日军大本营才开始明白,自己已经掉入了中国的战略陷阱之中。

日本难以片面与迅速地结束中国事变,日本所有的国力与战力,就要这样逐渐消耗在中国战场之中,进不得、也退不得。最糟的是,日本还不能实事求是地面对这个错误,所有日本为了寻求支持战争的资源,终于冒险发动太平洋战争,而付出了亡国的代价。

我非常容易的看出,虽然日军发动武汉会战,在战场的作战上,大体仍然表现优异,但是日军在战略上,却仍然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日军始终低估中**队的作战意志,因此没有集结更为优势的兵力,以围歼华军的野战军作为日本作战的主要目标。

事实上,若是日军能够将原先准备攻略广东的二十三军,也调到武汉会战中,这支部队或是沿大别山快速进攻华军阵地,提早切断平汉线,由北向南包抄武汉!

或是先进攻南昌,再穿过萍乡进攻湖南长沙,包围武汉南方,都会对华军造成更为震撼性的打击,并达成围歼华军野战军的作战目标。

当然陈诚若是能够把镇守武汉,一直在拼命赶做防御工事的四个军兵力(这些工事,最后根本就一点功用都没有发挥),大胆调出交给薛岳灵活运用,也许华军能够在江西北部成功围歼日军的整个师团。

或是给白崇禧使用,也可能给日军一度困在江北的第六师团更大之打击。

当然若是第三战区能够发挥更为旺盛的攻击企图,多威胁长江的航运,日军在武汉会战中,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日军的作战优势,来自现代化的工业与社会的结构,无论在兵员补充与装备更新上,都有非常先进的运作系统,因此日军的战力不但能在几次战役后,继续保持、甚至能提高。

中**队最大的困难,则是中国落后的工业与社会体系,别说作战装备坏一件、就少一件,就连兵员的补充,也因役政系统的落后,根本无法跟上军队的需要,补充的人员数量既不足,质量也低落,新兵更是没有经验与训练,如何能用半兵半民的部队,去抵抗拥有现代化组织与强大火力的日军?

在武汉会战中,华军在战略的运用上,却充分地掌握了主导的上风,但是在战场的层次,仍是败多胜少的局面。

以战力与国力而言,中国落后日本两个世纪之久,但是以谋略而言,日本却无法运用战力与国力的优势,击败中国。

中国所凭藉的,全是中国人民不屈的民族主义精神,以血肉之躯去抵挡侵略者的现代化武器(在大别山与庐山的山麓,留下了无数的英雄血迹),这种悲壮的牺牲,真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为动人的光荣。

日军虽然攻占了武汉,但是日本没有办法迫使中国放弃继续作战的意志,这时的中**队,已经是更为独立地作战。

德国的军事顾问撤离了,外国购买的军火减少了,主要国防工业的基础全遭到摧毁,中国迁移到西南的工厂,由于缺乏系统的规划,总数只有四百五十家左右,勉强可以维持西南军民的日常所需,但是根本不能支持激烈战争的消耗。

当时中国所能生产的步枪子弹,每个月为一千五百万发,平均每个士兵只有四发子弹,更别说其它的重武器装备与支持,更是少之又少了。

士官兵们的军服破烂、缺乏医药与保健照顾,甚至严重的营养不良等问题。中国的部队拖着瘦弱的病体,拿着有限与落后的武器,在外援几乎断绝的情况下,中国还能、还要打下去吗?

日本人不相信中国还能坚持下去,欧美国家不相信中国还能打下去,中国人却以血汗与牺牲,坚忍的写下了历史光辉记录。

中国人决定牺牲到底打下去的钢铁意志,让日军是完全不知所措。

在日本人民庆祝完武汉攻略之后,才发现高兴得太早了,中国的政府与军民,仍然继续抗日战争,反而变成日本政府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个战争了!

而我这个所谓的司令长官成为了摆设,师以上的作战命令都是由蒋介石亲自发布了!我成为了一个地道的傀儡。

但是我学到了很多理论上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我决心加快建设步伐,只有在军工上面完全赶超日本,中国才能有希望把战火引到日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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