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八蛋,总算清醒了,他骂我几句也无所谓,我也不是气量小,看不看事的人。他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把张一的情况给我介绍清楚,其他的,什么欺骗啊,什么阴谋啊,在我这里统统都无所谓了。
“巴霖,你告诉我,张一,他究竟是谁?”
巴霖还是装糊涂,说:“张一,我的一个朋友啊。怎么了?他不是很好吗?”
他不停地装糊涂,我也只能不客气地同他大吼了。
“巴霖,你少装犊子,有本事做,就没本事说啊。你说说,你拿了多少好处,拿了谁的好处?”
巴霖的酒醒了,他明显地知道我问他什么,为什么要问,他吱吱呜呜了半天,也冒出一句完整的意思来。他的声音颤抖,显然,他非常的恐惧,且害怕。末了,他说:“瑥哥,我这里信号不怎么好,那什么,等有时间我们再说吧?”
“你混蛋,我告诉你,你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越是跑,我越不会放过你——王八犊子,有本事你别挂电话啊,喂喂,你三孙子一个,张一是你干爹啊——”我狠狠地骂了一阵,巴霖还是把手机给挂掉了,这个龟孙子。
王超躺在床上,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大娃娃,女人真是的了,这个破东西有什么好抱的,如果让我抱这么一个东西睡觉,估计这一宿也不用睡了。如果抱着一个性感的美女,那才叫享受呢。
我摔了手机,王超冲我嘿嘿笑。
“笑什么笑?”我冲她发泄。
她说:“你真够笨了。为什么不约他出来,先不把事情告诉他。”
我说:“先告诉他怎么了,反正这龟孙子也逃不出如来佛手心。今天累了,等明天中午的,我利用中午时间到他的酒吧或者他的旅店找他。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非把他的一条胳膊打折。”
“哼——”王超瞥了我,说,“明天找他有什么用,你知道他为什么挂掉信号不?他可不是为躲避你,更不是怕你。”
“那为什么?他不怕我,那他怕谁?你是不知道啊,刚才在电话里他那个胆小的样!”
“他不是怕你,他是怕那个幕后的人。”
我一愣,有道理啊!就算他怕我,也不至于怕到那个曾度,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不如事先跟王超商量一下,先把虚与委蛇,把巴霖勾出来,控制了他,再逼问也不迟了。
王超又说了:“你信不信,这会儿他的手机肯定处于通话中,他向那个幕后人征求意见,怎么应对你的逼问。童话结束之后,他肯定会关机。”
我信了,完全信了。我还是不停地往巴霖手机拨打,一直处于通话状态,最终,总算是不处于通话状态了,很可惜,是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我有些心慌,不想因为我的过失而错过知道真相的良机。我穿好衣服,拿起自己的一条二节棍,慌慌张张地走出门。
王超惊奇地问我:“喂,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找巴霖去。”我说。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找啊?再说了,找巴霖,你拿着二节棍干嘛?”
“我当然知道他去了哪里,见到他,非要打断他的一条腿。”
夜间,巴霖如果不在他自己的旅店休息,那么,他只能在他刚刚盘下的酒吧泡女人。
至于拿二节棍,纯粹是吓唬巴霖,谁让他跟我耍心眼,玩阴谋。
我开车,先去了巴霖经营的那家旅店。
到了才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旅店,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也鸟枪换炮了,别有一份韵味啊,走了奢华和典雅的路线。门脸也是灯火辉煌的霓虹灯,璀璨闪烁的灯光中央是个大椭圆形的圆球,圆球上镶嵌了数不清的小灯泡,闪烁夺目,夺目的光线构成一个硕大的两个字:浴爆。
这里不单单是旅店了,还是一处很有品味的洗浴中心了。
门前有四名保安,英姿飒爽地屹立于褐色的夜幕中。门前井然有序地停泊了一些轿车,车牌子都用一张布遮掩覆盖了。
我刚刚把车熄火,还不等打开车门,那五大三粗的保安跑了上来,大声喊:“喂喂,车子不能停这里。”他一指那一排车,说,“瞧见了吧,都放到那一边。”
我用力把还处于保安手紧按的车门推开,把保安弄了个趔趄,我瞪着他,瞧了一眼朝我走来的其他三名保安,心想,怎么,想打架不成。论打架,别说你们是四个人,就算再多来几个,爷爷我也不惧怕你们。
“怎么,你们想干嘛?”我镇定地问他们。
这一次他们倒是很客气,那个领头的人冲我敬了个礼,说:“对不起,我们的人得罪了先生,请先生海涵。”
嗯,这还差不多啊,人嘛,就要客客气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怎么,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啊?我这车子,马自达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档,我毕竟也是个客人吧。怎么,能如此呵斥我呢?”
那个头头连声致歉,然后说:“为了美观和方便,我们规定把车子放到固定位置。当然了,如果先生觉得这样会给你带来不方便,你当然也可以把车子放到您此刻所处的位置。顾客是上帝,这是我们孜孜以求的心愿。”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气舒坦了许多。
下来车,我问那个保安,说:“巴霖是你们的老板吧?”
保安说:“巴霖是这里的一名股东,也众多老板中的一位。”
哦——?
看来巴霖也是鸟枪换炮了,原先那个破败的小旅店,装修成今天这个金碧辉煌的浴爆,恐怕投了不少钱吧!
巴霖几斤几量我还不清楚嘛,他不会有这么多钱,这又盘兑酒吧,又要装修浴爆,谁出的钱?什么来头?
我知道,这事很复杂,背后一定是个巨大的阴谋,谁才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
“你们这里是股份的吧?一定有许多股东了?”我问保安队长。
队长说:“是股份公司。股东,少说也有七八个呢。”
“那除了巴霖,还有些什么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是个人打工的人,哪里知道老板的事情。不过,我知道,巴霖是这里的第一大股东,从前这里是个小旅店,那个小旅店就是巴霖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一个小破旅店值几个钱,凭什么让巴霖成为第一大股东,这事越想越离奇,不用问也知道了,里面肯定有猫腻。巴霖干了什么,凭什么有人肯替他出这么好处费,单单是把张一介绍给了我,再由我把张一介绍给梦天鹏,让他顺理成章地走进中州集团,这也太简单了吧,如果真这样,这钱赚的也太容器,太儿戏了吧,如果真这样,那我什么也不用干了,专门替别人把指派的人送到中州集团就好了,反正我目前的工作也是替中州集团招聘新员工。
不用问,巴霖肯定干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心里最犯嘀咕的是,他干的事情同我有没有关系,同张一之间有多少的牵扯。
因此,我要尽快见到巴霖,把事情的原原委委弄清楚。
保安队长前面领路,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浴爆的大厅,这里要比
外面见到的门面还好奢华,除了气派大气之外,多了一丝暧昧。进进出出的有许多青春靓丽的女子,衣襟暴露,性感迷人,这些女子都是干Se情服务的小姐,年龄大一点的是纯粹干按摩保健的,她们虽然年老色衰了一点,按摩的手法和技巧非常高,漂亮一些的是干性服务的,很简单,很直接,就是直接上床,一次多少钱都是明码标价。从前的时候胖姐也是经营Se情洗浴,后来因为管制严厉了,许多洗浴中心都被迫停业,改弦易张了。巴霖,他居然敢弄,而且还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弄,他不怕呢?他背后究竟有什么后台,他身后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想着想着,我走到了前台。身前站立四位端庄且不是妖艳的女子,她们其声问候:“欢迎光临!”
光临什么,我一不是来寻找服务的,二来也不是洗浴的。有什么好光临。
我不由分说地往里就走,一个娇滴滴的嗓音把我喊住了,声音是娇滴滴,但是语气却是异常的不客气,这女子基本上是呵斥:“喂,请留步!楼上是贵宾席,请您先登记,然后办理一张贵宾卡,您才可以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