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来了,梦天鹏说过,张一从前有过一个名字,叫:张毅一。他干嘛要改名字。
“张一,这个人很怪啊,他从前叫张毅一,自己把名字改了,去掉了那个‘毅’字,直接叫张一。”
我是在自言自语,王超听了,猛然一惊,她似乎在回忆,在想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瞧着我问:“张毅一?”
“对啊,他从前是叫张毅一!”我也吃惊地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眼睛。
她收拢了目光,垂头看着地面,问:“他,从前在中州集团干什么?”
我说:“挂了个经济师的名字,事实上什么也不是,当初慧一沫根本就瞧不起他,能让他干什么。”
“那他,从前一直待在中州总部了?”王超问的很突兀,很急。
我也顺口就说:“对啊,我不是说了嘛,他待在中州集团总部。不然,他怎么有机会见到慧一沫。”
到了这里,王超再也不问了,兴许,她猜出了什么,再问就是多余了。她什么也不说,把我可急坏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啊,总要告诉我一声吧。
“怎么了?他究竟是谁啊?你知道这个人?”
“不知道,不认识。”她摇着头否认。
虽然智商不高,脑袋笨了点,可这点问题还是能看出来,王超非但知道张一这个人,而且还非常了解他。
“我说你啊,有什么事情快说,,我们都上过床了,你的身体都属于我了,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王超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不说。
这可把我急死了,我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摇啊摇,哀求着:“小可爱,乖乖啊,你快说,快说。莫不是,张一是你的老情人?”
“嗯,你猜对了。”
啊——?
我异常地吃惊,不会这么凑巧,真让我顺口胡说言中了,她再次点点头确认了一一下,说:“我们是同一所大学,他比我大两届,那个时候他追求过我,直到他毕业了,每隔三五天他都会到学校看我,还给我买一堆一堆的玫瑰花,还有巧克力,都是那种意大利巧克力,进口的,非常贵,非常贵。”
“那后来呢?”我关心的不是王超和张一的情感发展到了哪一步,而是关心张一的情况,他毕业之后干了什么。
“后来,我就问他,你刚刚毕业,工作还没有着落,哪有那么些钱卖这么好的东西,我知道,他的家来自穷山沟。”
“那他怎么说?”我急忙追问。
“他说,他虽然没有工作,但是他有赚钱的途径。我问他,你怎么赚钱,他不告诉我。他给了我个承诺,说用不了几年,他会给我赚几个亿,给我买庄园,买游艇。我就当他胡说八道了,他总是追求我,我又不喜欢,屡次拒绝他,他却来了个锲而不合。”
我说:“不对啊,刚才你的口吻心中,明明知道他在中州集团工作,你怎么说不知道呢?”
“你急什么啊,听我一点点说,太跨越了,你还不是听不明白。”王超继续说,“他毕业的第二年,就考取了复旦大学的经济学院,这些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后来他来找我,向我报喜,说他考上了复旦大学经济学院的研究生。我非常讨厌他啊,我就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你还喜欢我呢,就连准备了一年之久,打算考研究生这事情都不告诉我。他先是什么也不多说,后来,在我连连的拒绝和佯装生气的态度中,他无可奈何地说出了真相,他说,他刚刚毕业的时候就让中州集团的一名经济师相中,他成了中州的一名实习员工,后来,也就是一年之后,就是今年,中州的一些专业人士认为,他很有潜质,就把他送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委培硕士。”
“哦,这么说,那个张一也不是很喜欢你啊,这么芝麻大点小事,他都不告诉你。”
“不对,你不懂。”王超掷地有声地说。
干嘛,想干什么,她还恋恋不忘那个张一?
我说张一不喜欢她,对她用情不专,她还生气了,心中不快。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愠怒,很快,这层愠怒让猛然而起的性的冲动而取代。从前的时候,从不知道王超有什么男朋友,或者有过什么旧情,这突然知道了她也有恋情,对方还会那个我最讨要,最厌恶的张一,我有种异常强烈的,把王超扑到,按到床上的冲动。
有了感觉,就有行动,这是我的准则。不等王超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已经撕下了她全部的衣服,把他抱起来,逼到墙脚,急促的呼吸声蕴含了无尽的能量,我调情似的问她:“告诉我,张一上过你?”
王超用力推我,她却推不动。她要说什么,嘴已经让我的嘴吻了上去。再他呼气呼吸的节骨眼,我见缝插针,突然在她耳边说:“张一,干过你?”
她要发怒,要解释。我不会给她一点时间,猛地压住她,上下起动,墙脚的狭窄空间,我用最粗犷的方式和王超激情了一番。
过后,王超喘息着说:“你,你有病啊?什么时候要,也不说一声,人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哼,谁让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土包子?”
“想他?谁想他了?多少年前我都不喜欢他,今天怎么突然想他?我吃错了药不成?”
“不想,那我刚才说张一不喜欢你,芝麻大点的小事也不告诉你,你干嘛不高兴?”
“啥啊——!”王超娇嗔地打了我一下,“你啊,脑袋里都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我那是思考,是分析问题,瞅瞅你,除了想着那个事,你还知道什么?”
啊!?
这么说,我错怪了王超。哈哈哈哈,这个野性了,因为我的误会,让王超白白地享受了一番,也不错啊,我心里偷偷地嘿嘿笑,不敢让王超知道。
“想什么,你说你刚才想什么?”这一次,我也该想点正经事了。
王超说:“你想想啊,张一不过是到了中州集团,再受到器重,从而被送到大学进修,这有什么问题啊?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那么,张一当初为什么不肯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你不知道,当他在情绪的压迫下,无意中说走了嘴,那种紧张和害怕,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也迷糊了,甚至害怕了。我隐隐约约中感觉到,慧一沫和梦天鹏的斗法背后,还潜伏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一张大网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慧一沫,梦天鹏,赵波,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都笼罩了。
“最后呢?张一为什么离开了中州集团?”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说,说张一不被重用,是他主动辞职的,离开了中州,再之后,他靠投机和炒股赚钱。”
事情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啊,细细合计一下,又似乎异常复杂,我的脑袋笨,真的也想不出什么线索来。
“王超,你觉得呢?这事是不是很奇怪啊?”
王超说:“如果说一点问题都没有,那纯粹是自欺欺人。不过,我们这些在事件边缘游荡的人来说,不管是阴谋也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好,我们自管优哉游哉的看戏好了。你说呢?”
“那,你还想进中州集团?”
“为什么不想?”王超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
我解释道:“到了中州集团,你不就身处阴谋的核心了。你就不能抽身事外了。”
“不好吗?”王超淡定中透出些许的快意,她兴奋地说,“疾风彰劲草,乱世辨忠奸,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啊。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复杂的环境只能让一个人更快一些成长,来适应并且用自己的实力改变一些什么,这样不好嘛。激流搏击,诗意人生。”
噢,我倒是没有王超那么多的斗志,我这个人虽然有野心,但是安于现状,安于平淡和安逸。如果让我有权,有钱,哪怕只是有钱,我情愿什么也不敢,安心地过着安乐的日子,多好啊。
问题是,目前我所处的位置,如果我安逸了,我只能活活地饿死。因此说,为了求生存,也是为了自己活的好一点,同样,也是为了自己替祖宗光耀门楣,我只能冲向最前,拼了。
夜间九点多一点,我给巴霖打了个电话,他接听了,里面传来乱乱糟糟的杂音,隐隐约约能听见巴霖醉醺醺的呵斥声:“谁啊,这么晚了吗,打什么电话。”
我心中本就有怒去,这会来我的声音,我的手机号码都不认识了,简直太放肆了,还跟呵斥我,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病猫。不教训教训他是不行了,我用骂张一的口吻冲话筒吼:“王八犊子,你干什么呢?你爷爷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我问你,小兔崽子,那个张一究竟是谁,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巴霖说:“你谁啊?***的,你骂谁呢?你想死怎么滴,报上名来。”
我也骂他:“***,连你爷爷我你也敢骂。你等着,别人我看见你,不然我撕烂你的嘴,打算你的骨头,掰断你的腿。”
巴霖浑浑噩噩地念叨:“谁啊,你谁啊?”
“瑥儒雅,你知道不?”我大喊。
“瑥儒雅,瑥儒雅?”他念叨了几句,突然清醒了起来,“噢噢噢,呵呵呵,瑥哥啊,对不起,刚才喝多了。出言不逊,小懊打,该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