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未央宫,刘彻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招来卫青并命到:“去将姑母认的那个义女的身份查清楚,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易容,要查清楚!”
卫青惊讶于刘彻的激动,但等他带了暗卫悄悄找到刘嫖的义女,见到那个和阿娇相似的女子时,他便完全了解刘彻的激动了。看来那天他没有看花眼,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他同样怀疑她那张面容的真实性,可是等他或者是暗卫其他成员连续监视五日过后,他没办法找出一丝破绽。他潜伏在来仪阁对面的屋檐上,仔细的注意着年湘的一举一动,这个女子很安静,大多数时候都是静坐在二楼的房中翻看着不同的账目。唯一让他惊讶的便是,桑弘羊竟然在京城,而且与这个女子交往甚密。卫青将自己和其他暗卫调查出的资料汇总禀报与刘彻,刘彻看后惊讶的说:“没有可疑?”
“唯一不确定的地方是该女子方芳和赵前的关系,这一点无法考证,赵前早年进京,家乡发过一次洪水,乡村编制全部打乱,无从查起。”
刘彻听着卫青的禀报,嘴中念到:“方芳?”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刘彻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何时听过,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头绪,便只好作罢。
卫青又禀报到:“陛下,臣在城中见到桑弘羊了。”
“他回京了?”刘彻问到,听不出喜怒。
“是,臣派人调查得知,这七年中他时常悄悄回长安照顾这边的生意。”
沉吟了一会,刘彻说:“你去见见他并告诉他。当年他的欺君之罪朕不再追究了,现在朕身边是需要人的时候,让他回来吧。”
卫青依言找到桑弘羊。对于卫青的到来,桑弘羊没有太大地震惊。只如见到老朋友一般将他带入厅中坐下,问到:“多年不见,安好?”
卫青叹气笑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在边关打仗,比不得你这逍遥闲散的日子。两人沉寂了一会。桑弘羊开门见山问到:“今日你找我又什么事?”
“陛下让我带话给你,叫你回去,当年的事情他不追究了。”
桑弘羊苦笑到:“卫兄,你何苦要将我地事情告之于陛下,徒增这多事情呢?”
“你闲散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朝廷里来了,你总不能看着我就这么活活累死吧桑弘羊不语,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卫青见他这样子。一手按他肩上说道:“不要再查那件事情了,陛下这些年也费了不少神,还是没有查出踪迹。你又能查出什么呢?”
桑弘羊抬头望向卫青问到:“你是第一个见到地,你实话告诉我。她真的是自己投水的吗?没有任何疑点?”
“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在我去之前,守卫没有见到任何人进去。里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她的面容很正常,并无痛苦之情。”
“可是,她并不是轻生之人……”桑弘羊低落地说到,心中又是一阵悲哀。
卫青负手走至一旁说:“世事无常,谁又知这种结果对她来说不是种幸事呢?”宜出游。
年湘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无奈的看着思怡满脸的桃红,她本无意出游,但是面对李敢的邀请,思怡便想尽了法子把年湘给喊了出来,好圆了她的“秋游”梦。
他们此时正在前往红枫山的道路上,红枫山顾名思义,以枫叶出名。霍去病和李敢各骑一匹骏马行在马车两旁,时不时的与车内的她们说话,显得已经相当熟络了。
当年湘到达山脚下了车来,看见眼前地景色时,不禁惊叹了出声。此时正值盛秋,满山的火红看的让人心惊。他们真正地目的地还未到,剩下地路要靠步行,年湘轻松地走在山腰上,愉悦的看着周围地美景,可是满耳朵里听到的,却是思怡娇喘吁吁的抱怨声。
她一把拉住年湘的胳膊:“方姑娘,平日不见你身体多好,你怎么这样能爬山?到底还有多远才到呀?”
年湘笑道:“问错人啦,去问问你的李公子就知道啦。”
李敢闻言笑到:“看见前面的转角没?过了那个山口就到啦。”
思怡喘了口气说:“这个话你可说了五遍了!”这望梅止渴的法子果然不能多用,说多了可没人信。
霍去病关心的问年湘:“方姑娘可觉得累?要不要歇一歇?”
年湘摇头继续向前走,思怡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前行。年湘此时真的不觉得累,自己以前靠着这身体可是拿过散打冠军的,虽然只是大学生女子组冠军,但是没有两把刷子也是不行的。
比不得年湘健康的体魄,思怡都生出了后悔的心思了。好在就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转过前面的山口,目的地真的到了!
看到眼前的幽谷,年湘想到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的一句话:“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
虽说此地无修竹,但是环谷的红枫却让这在秋日依然幽绿的静谷更加别致。“值了、值了,走这么久的路总算是没白走,李公子,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思怡奔到小溪旁拿手绢沾了清水擦把脸。
李敢说:“这种地方难得到我吗?轻易就被我找到了。”
霍去病本想打击李敢两句,但碍在有姑娘家在跟前,就不扯他的面子了。
他们四人收拾出一块平坦的草地,铺了布上去坐下,又从霍去病和李敢背的行囊中取出食物,倒真是有模有样的秋游野餐了。
走了长时间的山路,众人都有些累,李敢和霍去病晒着暖暖的阳光直接在草地上躺下了,思怡在溪边洗着东西,年湘则撑着脑袋看那徐徐落下的枫叶。
突然一声惊呼,众人忙忙回头,思怡指着谷中一个角落说:“兔子,我看见野兔了!”
“吓我一跳……”年湘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见到野兔了。
李敢一听便来劲了,蹭的窜起说:“今天有野味吃了,看我把它捉来!”
思怡见李敢钻入林中找兔子去了,着急的在后喊到:“你别杀它……”也一溜的跑进树林里了。
霍去病本打算跟过去瞧瞧,但见年湘一人在谷中,担心她不安全便留了下来,和她有一叨没一叨的说着话。
过了好久,树林中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不见那两人回来。年湘有些担心的问到:“他们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霍去病在树林外喊了两嗓子,依旧无人回答,他说:“我去找找,说不定他们迷路了。”
“我跟你一起去。”年湘赶紧说到。看看空旷无人的山谷,霍去病说:“那一起去吧。”
在霍去病的带领下,他们俩边走边喊,始终得不到回音,走的越久,年湘心中就越有些发慌,担心会出什么事,霍去病安慰到:“李敢好歹也是从战场上杀回来了,一二般的危险奈何不了他,放心吧。”
他们找啊找,一直找到肚子都开始呱呱叫了。“我们回谷中看看吧,也许他们回去了也不一定。”
现实总是让人失望的,空旷依旧的山谷很清楚的说明了事实,他们没有返回。
看着已不早的天色,霍去病提议到:“还是先回城吧,如果回去了他们还未回来,我们好多找些人来找,这么大的山,我们两个人是找不完的。”
年湘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便依着霍去病的安排先行下山。当他们来到山下的小茶铺时,惊喜的发现他们少了一匹马。对,是惊喜。
他们上山之前将马和马车寄存在茶铺那里,现下来打听,茶铺老板说先前的另外一位公子取走了一匹马。这下年湘和霍去病便放心了,看来李敢和思怡是和他们走岔了先回了城了。当年湘以为终于可以安心的回城时,在路上却又发生了一件事。
死尸。一具穿着宫廷侍卫装的死尸趟在路边的杂草丛中,霍去病警觉的下马探查,只见血迹是从岔路口的另一边蔓延过来,看来这个侍卫是在将死之时从那边逃过来的。
他回到马车旁对年湘说:“姑娘能否自行回城,眼下出了点事,我需要去看看。”
年湘在车内看到了那具尸体,也看到了那道撒在路上的血迹,她顺着那条路向远处望去,那是长门宫的方向。
“我陪霍公子一道去吧,有个人也有个照应。”
霍去病有些犹豫,这事关性命的事情他不习惯带上女子,可是见年湘利索的将马从马车上拆下,并熟练的跨上了马,他便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女子。
两匹骏马沿着血迹奔向长门宫,都心急如焚。长门宫里出了事,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要杀卫子夫……
她不能死,年湘和霍去病在这一点上相当一致。年湘在心中念到:“不知这是仇杀还是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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