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被考试整的左脑只剩水,右脑全是面粉,不动还好,一动脑子,全成了浆糊……
解决此症状唯有对症下药,年湘握笔深思,而后在竹简上写到:“推荐票人均一枚,推荐越多越好,只要人人照做,保证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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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又到了刘嫖的寿辰,大红的帖子握在年湘手中,思怡和遥遥看着甚是开
遥遥说到:“能参加长公主寿宴的都是权贵之人,姑娘能在受邀之列太好了,也许还可以碰到贵公子,要记得赶紧把自己嫁了呀。”
年湘说:“羞也不羞,你们说我怎么不想着把自己早些嫁了,省的在这里聒噪我。”
三人笑做一团,但是年湘心里却着急万分。她怎么能去参加刘嫖的寿宴呢,只怕那些人看到自己只会当作见了鬼吧……
带着请帖,年湘赶紧先去了趟堂邑府。堂邑府中的众人早已知道这位女子在长公主心目中有着不同的地位,便恭谨的将她带去见了刘嫖。
刘嫖见她到来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儿坐下说:“你难得主动来看我一次,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年湘不太好意思的说:“长公主,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说,您的寿宴我实在没办法参加……”
刘嫖满脸失落,问到:“这是为何?”
“在您面前,我就说实话了。自从我到京城来之后,由于我的长相,生出了不少事。我知道我这模样跟先皇后很是相似,但是我却不是她,我不想众人都隔着先皇后来看我。这次参加您寿宴的人多是见过先后的。我的出现这算什么呢……我,实在不愿这样。”
刘嫖沉默了。年湘原本以为她生气了,却见她叹气说到:“是我错了,没有顾及你地感受。看着你我就如同看见我的娇儿,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们的脾性完全不同。但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
年湘见刘嫖这样伤心,自己也不好受,她完全能够理解刘嫖此时地心情,但是却不得不说:“您的丧女之痛我完全能够理解,我也愿意陪伴您,但是出现在寿宴那种热闹地场合,却实在是不妥,难免有人会因为我的长相生出事端来。”
听见年湘说愿意陪她,刘嫖高兴极了.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早准备将你认作干女儿,到那时还有谁敢乱说?”
“这不妥吧!”
年湘的惊愕看在刘嫖眼里却成了惊喜。她说:“并没有什么不妥,你长的与阿娇这样相似。说明与我是有缘的。你就当作是成全我这个老婆子。答应了吧。”
看着刘嫖接近于祈求地眼神,又想到自己和阿娇之间的种种牵连。年湘想到:就让我来替阿娇尽了这份孝心吧。
年湘答应了,刘嫖几欲喜极而泣,连连让家里人去准备,要在她的寿宴上宣布这个事情。
回到来仪阁后,年湘又开始为刘嫖的贺礼发愁,她如今虽不用为金钱所困扰,可是到底要送什么却是个难题。在想了良久之后,她终于决定送刘嫖一件亲手设计的百福祥云袄点着星星灯火,年湘找来干净的白棉布和木炭笔,熬了一个通宵才将衣服的样式画好。这件衣服的样式是年湘回忆着原来看电视剧《红楼梦》里的样子画出来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对不对。她对自己的缝纫技巧实在没信心,便在稍稍睡了一觉之后,带着画样来到了锦绣坊,请了里面最好的师父专门缝制。刘嫖身份尊贵,身上地衣物除了宫里做出来的,其他地都是在锦绣坊里缝制了。待年湘说是要做给刘嫖地,那师傅立即找出了刘嫖衣服的各个尺寸。年湘和缝纫师傅讨论了很长时间,终于将衣服地样子定了下来。
离刘嫖的寿辰也就剩下十一二天的样子,年湘希望能够赶在之前做出来,便付了订金和额外赶工的钱,说好十天后取衣服。
锦绣坊的信誉果然十分好,说好十天取衣,第十天一大早便有人将衣服送上了门来。年湘将衣服展开看了看,果然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暗红色的绸缎上,或紧或松的用紫色荧线绣了不下百个字形各异的福字,在领口或袖口的边缘,用银白色的线又修了朵朵祥云,一一罗列开来。
看着这件衣服,年湘十分满意,绸缎的颜色不会太艳丽,也不饰贵气,那绣工和缝纫的工夫也十分了得。她赶紧取了另一半做衣的钱递给送衣的小厮,谁料那人却不收钱,反说:“我家主人看了姑娘要的这件衣服,觉得样式十分新颖,说这剩下的银子便不收了,全当是姑娘赐教了。不日,我家主人必会拜帖前来求见姑娘,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年湘微微觉得有些诧异,没料到锦绣坊的主人还要来拜见自己。既然别人话都这么说了,年湘只好微笑着答应下来。
带着百福祥云袄,年湘在刘嫖寿辰那日早早的就到了堂邑府。待刘嫖看过衣服,连连称赞,当即便让丫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要穿年湘送的衣服。
“芳儿,我老来能收你这个女儿,真是我的福气!”刘嫖不无感慨的说。
宴客在辰时后接二连三的到来了,送的贺礼单子也一一的呈到刘嫖面前。刘嫖看都未看便让管家收了下去,并叮嘱好好待客,她便不出去了。
刘嫖一直在房里陪着年湘讲话,一直接近午时才带着她来到前堂。堂邑府的前堂和前院中摆了不少酒席,待刘嫖和年湘一出现,下面便出现阵阵抽气声和惊呼声。
年湘沉静的低着头,早料到会如此。也就不惊讶了。
刘嫖看着众人的反应,愉悦的朗声说到:“大家都看到了,这位方芳姑娘是我地有缘人。我趁着今日办寿宴的机会,一并告诉大家。从今往后,方芳便是我的女儿!”
话音落下,各桌上皆是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家丁走上前来脚步声。年湘从家丁手上接过茶,奉上给刘嫖。说到:“女儿恭祝义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乖!”
刘嫖呵呵地笑着,众人这才从惊愕当中醒过来,在一些人的带领下,纷纷给刘嫖道贺。
正当刘嫖笑地合不拢嘴时,管家急忙跑来小声说到:“陛下私服进来了…话刚说完,便听到刘彻洪亮的声音传过人群,钻入刘嫖和年湘耳中:“双喜临门啊,听说姑母今日收了义女。这样的喜事怎么不先告诉侄儿呢?”
人群纷纷散开下跪叩拜,刘嫖见刘彻走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沉下。不善的看向她,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原谅他!
刘彻阔步走来。见到刘嫖地表情心里微微叹了下。这么多年,无论他做什么补救。姑母是不会原谅他了。出乎刘彻的意料,除了刘嫖意外,他看见还有一人没有行礼。当他看清站在刘嫖身边的女子时,惊了他一个踉跄,竟是阿……阿娇!
缓缓抬起头,年湘冰冷的眼神看向刘彻,她现在很想知道,当刘彻看到她这张脸时,会是什么表情。多年的冷酷本让刘彻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事情感到讶异,可是他看到眼前的人时,却没有克制住,露出了满脸的惊慌。
他惊慌的表情让年湘很满意,虽然那种惊慌稍瞬即逝,但年湘却清楚的看到了。
年湘看着刘彻,刘嫖看着刘彻,周围地众人都看着他,他极力冷静下来,让众人都平身回座并走到刘嫖跟前说:“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竟与……阿娇如此相似。”
刘嫖冷笑着说:“皇帝原来还记得阿娇,多谢你的关心了。”
刘嫖的语气虽然让刘彻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今天来本也没期望刘嫖能给她好脸色看。
他又看向和阿娇神似地那张脸,胸腔里的那颗心却再也不受他控制了。但是不一会,他就恢复正常了,因为他从那女子地眼中读出了冰冷却隐忍地恨意。
她不是阿娇……那一刻他清醒了,阿娇不会这样看他,她看他从来都是炙热而充满渴望的。心中渐渐泛起酸意,刘彻苦笑,原来真地是直到失去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是一个女子的全部真心。
“想必她就是姑母认的义女,倒真有缘,不知姑母是怎么遇见的?”
刘嫖冷哼一声:“既然是有缘,当然是缘分让我们遇见的。”
听着刘嫖甚模糊的回答,刘彻又生出那么一丝怀疑,世上真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看着下面的宾朋满座,刘嫖也不好与刘彻继续对峙下去,只好转问:“皇帝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刘彻抖抖衣袖说:“朕这是特地给姑母贺寿来的。”
刘嫖似是而非的笑了下,让管家照顾众位宾客,领着刘彻和年湘进到内厅的主席中坐下。
午宴吃的相当枯燥乏味,和皇帝同桌而食,让大家都战战兢兢,哪怕是远在院中的众人也不敢大声讲话,生怕惊到圣驾。
刘彻坐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聊,而且时不时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便早早的辞别了。
年湘紧盯着刘彻远去的背影,捏着筷子的右手因用力过大止不住的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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