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表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猥琐男吓的脸色惨白,连忙求饶:“我娘还在家等我吃饭,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陈文绣咯咯笑了一声:“好表弟,来都来了,表姐不请你吃顿饭再走,岂不是太失礼了!”
“吃、吃什么……?”猥琐男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那尸体,只觉得恐怖异常,吓得捂住眼睛。
“当然是……好东西咯……”陈文绣在猥琐男耳边轻轻说,随后将吓软了的猥琐男从台子上揪了下来,扔在桌子旁边,而后拍了拍手,道:“来人,伺候公子们吃饭!”
偏门打开了,苏乔看见一水端着托盘的丫鬟鱼贯而入,每个托盘里都是个罩住的盘子,显然陈文绣面对这几个垂涎陈家财产的泼皮无赖早有准备。
苏乔本还担心陈文绣受欺负,现在看来,她这徒弟越来越她这师父的风范了,根本不用她出手,于是乎苏乔饶有兴致的找了个角落,抱肩靠着看热闹,瞧瞧陈文绣今个会演上一出什么好戏。
只见那些丫鬟将手里罩住的盘子依次摆在那大桌子上,十几个“菜盘子”就这么挨着尸体摆的整整齐齐。
陈文绣笑眯眯的看着几个无赖男:“饭菜上齐了,都入座吧。”
几个男人心说吃个屁啊,对着个尸体吓都吓死了,刚想找借口脚底抹油开溜,就被从偏门进来的几个强壮陈家护院家丁摁住了,好似捉小鸡一样,将他们摁在桌边的椅子上坐好。
坐在桌边,眼前是一具尸体和一堆罩住不知道盛了什么的菜盘子,陈文绣请的这顿“饭”,估摸着这几个无赖男就是到了阎王殿也忘不了。
为首的猥琐男吞了吞口水,赔笑道:“表姐、你、你不一起吃?”
陈文绣莞尔一笑,捏着手术刀走到桌子另一边,对众人笑道:“光请你们吃饭,没有节目助兴,那可不行。你们吃,看姐姐亲自给你们表演个稀罕的、你们没见过的精彩节目。”
陈文绣说完,眼神一扫,几个强壮的家丁分别走到几个无赖男旁边,道:“我等伺候公子们用饭。”
而后,之间陈文绣拿着手术刀,像尸体胸口的缝合线割去,手法熟练的将缝合好的线重新挑开。
本来看见一具尸体就够吓人的,谁想到陈文绣还亲自表演了个开膛破肚,几个无赖男顿时吓的哭爹喊娘。
陈文绣轻笑一声,伸手在尸体胸膛里掏了掏,而后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双手捧着,笑道:“你们瞧,这就是人的心……好看吗?”
无赖们哪里敢看,却被家丁摁着脑袋掰开眼皮,强迫看,只一眼,都快魂飞魄散。
而后家丁们掀开无赖们面前第一个盘子的罩子,盘子里赫然摆着血淋淋的猪心!
尸体的心,加上眼前血淋淋的猪心,心脏不好的人都能给当场吓背过气去!
几个无赖贪财好色,但都是草包,谁见过这种阵仗,哪里是“活菩萨”能干出的事,简直就是“活阎王”!
“伺候公子们吃心。”
“是,大小姐。”
家丁们人手一个匕首,将那生的猪心大卸八卦,硬生生往无赖嘴里塞。
无赖们简直就是鬼哭狼嚎,哭的比死了爹还大声,纷纷大声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打陈文绣的主意。
然而陈文绣就像没听见一样,淡定的看着家丁们把生猪心塞进无赖们嘴里。
自从陈百万生病以后,各种不怀好意的秃鹫就闻着味来了,一个个狼子野心,这次不来个狠的,怕是会后患无穷。
生塞硬捅的,生猪心下肚,无赖们恶心的一阵狂吐。
陈文绣也不急,淡定的看着他们吐完,而后让家丁们将他们架回椅子坐好:“第一道菜看来诸位不太满意,不急,后面还多着呢。”
说罢,开始解剖,将肝取了出来。
对应的,第二道菜,是血淋淋的猪肝。
心、肝、脾、肺、肾,五道大菜,吃的无赖们人都快升天了,吐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文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几个人,命令家丁:“把这几个人并他们没吃完的好菜,一起抬去二叔、三叔家,告诉二叔、三叔,文绣随时设宴,欢迎他们带着各路阿猫阿狗上陈家议亲!”
“是,大小姐!”
眼见着陈文绣处理完了一些,丫鬟仆人都是各自散去,苏乔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此时陈文绣不见了刚才的强势,独处的她显得有些疲倦,坐在桌边,看着那尸体,不知在想什么。
“文绣。”苏乔叫了她一声。
陈文绣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起身转头,只见一个身子挺拔的俊朗“少年郎”,带着半截面具,含笑看着自己。
即便知道那面具是属于自己师父“鬼医先生”苏乔的,但苏乔的男装打扮实在过于英俊,哪怕知道“少年郎”的身份,陈文绣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解剖的手法越发熟练,进步很大,不错。”苏乔赞许道。
得了夸奖,陈文绣的脸更红了。
两人坐下,互相交流了最近几个月各自发生的事,对于异族偷袭、苏大明当上新乡乡长的事,陈文绣已经听说了,毕竟这是清河县街知巷闻的大事。
而出乎苏乔意料的是,陈百万居然病倒了!
陈百万半个月前在一次生意场上突然发病,紧急叫了当地的大夫来看,居然得了“蛇缠腰”!
“蛇缠腰”是在人的腰腹部位生出很多水泡一样的东西,异常疼痛,这些水泡会沿着腰一直长,就像蛇缠在腰上一样,故名“蛇缠腰”。
等水泡把腰长满了,人就死了。
陈百万是陈家的顶梁柱,他得“蛇缠腰”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那些觊觎陈家财产的“秃鹫”,闻着味来了,把主意打在陈家独女陈文绣的身上,想在陈百万死后,吞了陈家偌大的家产。
像刚才那些无赖,每天都都是十几二十拨,全都是和陈家沾亲带故的人弄来的。
陈文绣眼里泛起寒意,道:“那些所谓亲戚,以前受了我爹不知多少好处,现在我爹得了‘蛇缠腰’,他们一听,高兴的恨不得放鞭炮,巴不得我爹立马活活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