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一边沿路往陈家走去,一边听着街坊们的议论,这才知道,原来她的那仨好徒儿,已经打着“鬼医门”的旗号行医多时。
周仁和陈鹤本就是有本事有名望的大夫,在苏乔的指点下,医术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名声早就飞出了本地,成了远近驰名的“神医”。
而陈文绣则因为身为女子,在妇科、产科方面行医更为方便,很多男子不便诊治的病症,陈文绣一个女子,更方便治疗。
陈文绣家大业大,压根不用为生计操心,诊金那仨瓜两枣的,本地首富家的独生女自然是不看在眼里,所以陈文绣看病的时候,若是见病人家徒四壁十分贫困,或者有其他困难,往往免费治疗,甚至连药费都自掏腰包,所以人们常称陈文绣为“活菩萨”或者“菩萨娘子”。
陈文绣每每诊治完,也都自称是“鬼医门”的人,是“鬼医先生”的传人。
有这给力徒弟三人组在,“鬼医门”的名声赫然已经打出去了,不仅十分神秘,还远近驰名。
苏乔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家里的事,很少来县城,没想到她的“鬼医门”在仅有三个徒弟的情况下,竟然把名声打出去了。
苏乔表示十分满意,这仨徒弟聪明,会来事,没白收!
既然鬼医门这名声基础已经打下来了,那苏乔正好顺水推舟,按照计划把鬼医门更进一步壮大。
正好她新买的几座荒山,拿出两三座来,在山上建房盖楼,就当“鬼医门”的总部和教学基地吧,只有三徒弟可不够,要想“鬼医门”名声传遍大江南北,就必须广收徒弟,人多力量大嘛。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陈家。
看着陈家大门,苏乔从怀里掏出许久不用的面具,戴上面具,她就是大名鼎鼎又神秘莫测的“鬼医先生”。
陈家
“先生请稍后片刻,我家小姐正在前厅会客,奴婢这就去通知小姐。”一个小丫鬟低头来报,
小丫鬟在看到眼前人的一刻,小脸唰一下红了。
小丫鬟只知道小姐的师父“鬼医先生”是个医术极高到神鬼莫测的高人,本以为是个白胡子老头,可谁知竟然是这样年轻的少年郎!
哪怕是带着面具,也能看出来“鬼医先生”唇红齿白,俊朗的如天上的月亮,把小丫鬟以前见过的那些人称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比的像地上的黑泥。
苏乔阻止她道:“不急。你家小姐会的什么贵客?”
小丫鬟脸上露出忿忿神色,道:“什么贵客,说是庶出的二老爷和三老爷的亲戚,号称什么名门公子,其实就是几个无赖!以前我家老爷身体好的时候,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上陈家大门,这下看我家老爷病了,三天两头上门来说要找我家小姐谈心!呸,谈个鬼的心,还不是看我家老爷疼小姐,所以打我们小姐的主意,想吞了陈家的钱!”
苏乔眉毛一挑,哦豁,陈百万病了?还有人跑上门来欺负她宝贝徒儿?
有些日子没来,陈家事情真不少,正好撞上了,去瞧瞧!
苏乔让小丫鬟带路去前厅,刚迈进门口,就瞧见几个一看就不三不四的男子,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眉眼里全是轻佻和猥琐。
陈文绣独坐在首位,身上衣裳依旧是在外面穿的那身,看起来并不像首富家的独生女,而像个寻常人家的妇人。
陈文绣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你说,你继续说。”
为首的男子被陈文绣看了一眼,好似打了鸡血似的,忙道:“文绣表姐,你这守寡也守了好些日子了,对那姓蒋的也算仁至义尽,再守下去……你难道就……”
“就什么?”陈文绣挑眉,吐了口瓜子皮,那神态一副事不关己,好像在听别人八卦。
那男子满脸猥琐,上前一步,几乎凑在陈文绣脸跟前:“就不空闺寂寞嘛!?”
“啧……”陈文绣瞧着那张放大的油腻的脸,忽然妩媚一笑:“说实话,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有点寂寞,有点手痒,想找点事做。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解痒的吗?”
一个“痒”字,说的几个猥琐男全都心猿意马,哪管她说的是心痒还是手痒啊!
男子被陈文绣笑的骨头都酥了,忙道:“想,想!我也想给表姐解痒……”
陈文绣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凑过去悠悠道:“我呀,夜深寂寞的时候,就去衙门……”
男子鼻尖闻到陈文绣的香味,迷了心窍:“……去衙门干啥?”
“唔、去衙门,找仵作……”
“找、找仵作?干啥?”
陈文绣咯咯一笑,忽的手中现出一把手术刀来,在空气中划拉两下,巧笑嫣然:“找仵作,买具死囚犯的尸体,大卸八块……”
男子本沉醉在脂粉香里,见眼前刀光一闪,又听见什么尸体,什么大卸八块,吓的一个秃噜,身子往后闪,却没想到陈文绣动作更快,一把抓住男子发髻,凑过去,微笑道:“你刚不是说,想给我解痒?”
“我、我……”男子脸色大便,刚要挣脱,谁知陈文绣看着纤细柔弱,手上的力气却练的很大,她一把揪着男子的头发,连拖带拽的往后堂走去。
男子死猪一般尖叫:“表姐,我不解痒了,你快放了我!你们几个看着干啥,快救我!”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料到文文弱弱的陈文绣会有这番言行举动,等那几个同伙反应过来追上去救人的时候,陈文绣已经把猥琐男拖进了后堂。
苏乔看乐了,也跟了过去。
后堂空荡荡的,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中间一个巨大的桌子,上头躺着个“人”,身上蒙着白布,显然是一具尸体。
陈文绣将那猥琐男一提,摁在尸体旁边躺下。
猥琐男吓的魂不附体,正要挣扎着下桌,忽然见陈文绣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
赫然是一具已经被解剖又缝合上的尸体,精光精光,身上遍布被线缝合的痕迹。
“死人啊!救命啊!”猥琐男和他们的同伙们直接吓尿了。
陈文绣手术刀抵在猥琐男脖子上,凑过去,巧笑嫣然:“好表弟,你要给姐姐我解痒嘛,姐姐现在就成全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