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现在轻松点。
自从韩平提出村委集资养猪以后,他便借着这个时机与村里签订了协议,自己悄然的成了一个指导。
现在接手的是人以前江家村的一个光棍汉,叫江喜民。他是江喜中(张西妹死去的老公)的堂弟,今年四十来岁。
挺勤奋的一个人,但是身体有点残疾,所以一直娶不到媳妇。
二愣子一偷闲,便往医院跑。
如今二愣子在白溪雪好们科室那是人见人熟,只要他一出现,便知他是来找白溪雪的。
这不白溪雪去马容容的病房中了,他没在护士站等着她,去到病房一阵瞧。
其实刚才白溪雪在与马容容聊天之时,二愣子是见着的,只是女病房,他不方面进,因此一直在外面等着。
“小雪。”二愣子见着她出来,唤了一声。
“韩...哦...”白溪雪想喊他的大名,却也不是特习惯,叫他二愣吧,又觉得叫不出口。
“马容容怎么住院了?”
“你认识?”
“嗯,我们村一个奇葩的老婆。”
“别那么说人家。”白溪雪白了他一眼。
“呵呵,她老公说不定你也听过,以前臭名远扬的,叫搅屎棍。”其实二愣子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也只是在白溪雪面前说说,必竟要找点话题嘛。
搅屎棍对于搅屎棍来说还真的陌生,不过显然她见着马容容被打成这样,心里也猜想应当是她男人干的,此时被二愣子一说,也就多了几分好奇。
“那个搅屎棍是不是还叫韩大炮?”白溪雪问了起来,她像记得自己堂姐白溪冰提过一嘴,加上前些天自己有个病人...
“你怎么知道?”二愣子感觉很奇怪。
“我前阵有个病人,也是被老公打伤的。是因为她老们不单赌博,还吸毒品,家里没钱,还去借。她要离婚,被她老公给打了。说的就是去韩大炮的堵场,他还提供毒品。”
“哦,他妈的,这个人不得好死,专门害人!”二愣子气乎。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她连手机都好像被人拿了。”白溪雪说着往病房处瞧了一眼。
“哦.....”二愣子就是应了声,这种事他想不透,也不会想太深。
“行了,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聊了。”
“好吧,那我回了哦。”二愣子本来就是过来看看她,现在聊上了几句,心满意足了。
.........
二愣子回村后。
此时韩忠正和老吕头在池塘边钓鱼。
“忠哥。”二愣子向他勾了勾手,示意有话说。
“我听说搅屎棍现在不单是开赌场,还贩毒。”待韩忠走近后,他接着说了起来。
“嗯。”韩忠应了声。
他早有所风闻,就那的士司机说的,开赌场,从事情色行业,果不其然,还他搞起了这个。
“让他作。”韩忠接了一句。
“忠哥,咱那鱼被他害了,就这么算了啊?”二愣子想起了之前的事,心里气愤。
“二愣,你别乱来。他敢搞这些,必定有些关系,要是没有什么证据.....”
“我知道,忠哥。可问题是咱上哪找证据啊?”二愣子没等他说完,急着接了话。
“这事你先别管。”韩忠得醒着他。
“忠哥,搅屎棍的老婆在医院住着呢,我估计是被他给打的。”二愣子又想到了什么,说了出来。
“哦,那铁定是他干的,谁敢动他的女人?”韩忠心有所想。同时他也在想,搅屎棍为何要打马容容呢?
“我听白溪雪说马容容的手机都被搅屎棍给拿了。”二愣子又想起了什么,他自己没去想,但还是说了出来。
“嗯...”韩忠晃然明白了。他此量真有些许担心李火轮东窗事发,否则搅屎棍为何打人,又收她手机?
“他娘的,连女人也打,真他妈不是人!”二愣子说完呸了一声。
“二愣,你没事去陪老吕钓会鱼,我去下面田里瞧瞧。”韩忠提示着他。
“好吧。”二愣子应了声,也没做多想。
八月是最热的时候,要时不时地观察一下渔场的情况,这种事韩忠最底手,韩樟也是边学边摸索。
韩忠去到下面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李火轮。
“老虎,我听说马容容被他老公给打了,不是你们被发现了吧?”
“不是吧?我说怎么昨晚到现在都没回应我信息...”李火轮意识到了些什么。
“她手机应当是被韩大炮给拿了!”韩忠再次提醒他。
“我靠!”李火轮靠了句。
“你不会被他发现吧?”
“那倒不会,除非那娘们出卖我!”
“你自己小心点吧。”韩忠觉得也没什么可说了。
“行。谢了啊。”李火轮真心地谢了句。
他也知道,如果说韩忠不给他通风,自己很容易被别人暗算。
韩忠挂了电话。
他站在马路之上,面对着渔场惹有所思。
现在莲藕已经长出来了,正值夏季,马上要开花了。
高笋苗也葱郁。
鱼儿冒着水泡在吐气,一只只小龙虾也藕苗和莲藕苗下茁壮成长....再过上两月,可能就有得收获了,他可以还清第一笔代款,可不想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岔子。
有些事情自己终无法控制。
韩忠虽然忐忑,但终归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输出一口气,韩忠回到了自己家门口的池塘边。
“阿忠,你有心思啊?”老吕头似乎看了出来。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思,你看我的农家乐,生意这么红火。”韩忠打了个哈哈。
“你呀,你的眼光不要总盯着农家乐,下边几亩渔池。”
“愿听指教。”
“指教不敢当啊,我也就上嘴碰下嘴,听不听在你。现在咱国家政策这么好,年青人,多想点大事。”老吕头把眼光从池塘里收回来,望着韩忠。
“老吕,你别像二愣子的三叔似乎的,说话专门说一半。”韩忠想起几个月前韩平说别让他多想,要多干,光这一句话便让他想了好几天。
此时老吕又在卖关子,让他多想。
这人和人的说法和意思总是不同,韩忠实在是一头两个大。
“呵呵。”老吕头笑了笑,没再搭理他。
其实老吕头也清楚,有些事情,就得到了一定的时机,才能成熟,自己过早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