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面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张天赐卷着童依白,纤细的腰身一飞冲天,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而地下的坍塌还没有停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塌陷的动静越来越大,整个钱家别院的宅子也开始晃动不止,歪歪斜斜的往下倒。
就在这个时候,别院门口突然急匆匆冲进来一队人。
“六爷,你快看。”
“这宅子什么好端端的,说倒就倒呢?”
六爷?
张天赐正在想。
这边城的地界果然不一样,之前听说这里注重宗族关系,他还没放在心上,可如今他一连灭了钱家那么多人,可钱家这一家却像是割韭菜一样,杀一茬长一茬,居然有些取之不竭的感觉。
也不知道门外被叫喊着称六爷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人。
和他先前放走的钱老板是什么关系。
张天赐老神在在。
童依白却有些慌。
“老公,我们要不要躲一下?”
有什么可躲的?
张天赐挑着眉。
他带着童依白来的一路上,因为要赶时间,并没有来得及隐藏踪迹,所有他们经过之处的路边摄像头,全都记录下了他们的身影。
他到这里取了钱家的东西。
如果钱家家人有心,必然会查到他身上。
躲与不躲,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那个必要。”
“钱家那些废物还伤不了我,你放心吧。”
张天赐话音未落,外头那些人就已经冲进了院子。
看到院子当中站着的两个人。
领头的那个被称之为六爷的愣了一下。
等再看到院子中间陷下去的那个大坑,他的脸立刻就黑了。
“TNND,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院子里?”
那个所谓六爷急匆匆往前跑了两步。
站在大坑的边缘往下看。
见地底下空荡荡一片。
露出满脸狐惑的表情。
“你们两个究竟干了什么,怎么会把我们家院子砸出这么大的坑?”
张天赐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发疯的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
这人心直口快也就罢了,看起来脑子好像也不太好。
就算是天上砸下来的陨石,也不可能把地面砸出那么大的坑,他居然会问这种蠢问题。
这是可悲可叹。
“看你脑子不太好的样子,你又是谁?”
张天赐丝毫不客气。
完全没有拿人家东西,被主人家当场抓包的窘迫,反而老神在在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被他这么问,那个年轻人脸上的愤怒之色更浓。
“我不管你是谁,你TM给我听清楚了,老子我在钱家排行老六,现任钱家家主是我哥哥,我可是他最宠爱的弟弟,整个边城,知道我的人都要尊称我一声六爷。”
张天赐悠悠,叹了口气。
这位前六爷也真是的,废话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有用的。
“你们又是谁?”
看张天赐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钱家六爷立刻怒了。
“你是耳朵聋了,听不到我的问题吗,我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院子里,怎么会把我家院子搞出这么大个坑?”
张天赐挑着眉,满脸的无辜。
他脑筋飞转,片刻,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我是谁,你就不用问了,毕竟你没有资格知道。”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当然是因为这里的主人邀请我。”
他闲庭信步般的靠近钱家六爷,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地面就已经控出了这么个大坑,屋里也没有人,我还正在疑惑呢,这个你们就来了。”
“既然你说这是你家的院子,那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也是你们钱家的人。”
“不如你帮我联系联系。”
钱家六爷表情一呆。
满脸怀疑的望着张天赐,目光审视的在他脸上转了好几圈。
又挪到童依白身上,上下打量着。
然后像个愣头青一样,高声大喊。
“你TM骗鬼?”
“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
“住在这里的可是我们钱家最尊贵的长辈,这么多年来,边城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求着见他老人家一面,都被他拒之门外。”
“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配做我叔父的客人?”
“你恐怕连我叔父是谁都不知道吧?”
张天赐不置可否。
也对,这里的主人,虽然死在了他手里,但是他们在对战之前,并没有相互介绍过。
至今他也只知道那人是钱家的人,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但是面对这么个中二少年,他实在没有动手的欲望。
索性就随便拿言语诓一诓他。
若是能全身而退最好。
“小朋友,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我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还是有些本事的。”
“我确实不知道这里住着的主人是谁,也没有和他见过面,但我们通信已久,他给我留下一个笔名,叫怀石,而且在给我的信件中绘制过他的武器,是一把漆黑色的长钎。”
“他说那是他在一处密地之中偶然所得,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长钎究竟是什么材质?”
“只知道它坚固非常,又异常柔软。”
“能够分分钟杀人于无形。”
钱家六爷脸上露出一副怔愣的表情。
望着张天赐的目光,早已没有了之前那样警惕的防备,但还是透着疏远。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
“我舒服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老人家的名号在我们整个边城可都是响当当的,他老人家使用的武器,自然也不是凡品,只要在外头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还有你说的什么怀石,我叔父可不叫这个名字。”
张天赐用满副调侃的表情看着钱家六爷。
“你这孩子,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以为你叔父,只不过是通过几回新的笔友,他给我留下的自然不是真名,而是笔名。”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我只知道他的笔名叫怀石。”
“至于这怀石是什么来历,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不如你先回家去问问你家的长辈,反正我觉得你叔父,不可能无缘无故叫这个名字。”
钱家六爷狐疑的又上下打量了张天赐好半天。
居然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扭头就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