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咬牙。
玉葱似的手指在陈清泉额头上点了好几下,把他的头点的哗哗乱晃。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看你,趁早死了算了。”
“一次又一次的跟我惹事,我给你擦屁股真是擦够了。”
这下,陈清泉完全顾不上张天赐在场了。
直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陈太太的大腿。
“别呀。”
“老婆,不管怎么样,你得救我呀。”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
陈清泉肩膀上满都是血窟窿。
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很快就糊了地毯。
染脏了陈太太的裙摆。
“老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不得不做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要是什么都不干,就这样去见曲家人,他们非杀了我不可。”
“张天赐就是个煞星,你快出手,帮我摆平他。”
陈清泉激动的拉扯着陈太太,还伸手指了一下张天赐。
“老婆,他肯给你面子,你一定搞得定他的,对吧?”
陈太太却一脚踢开了他。
“你这个不要脸的孬种,你给我滚开。”
张天赐在旁边看的眼皮子直跳。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多少猜出了点儿陈清泉,和他这位陈太太之间的事。
那边陈清泉还死皮赖脸的扒拉着自己的老婆。
“不行啊,老婆,你不能不管。”
“你一定要救救我。”
“要不然我今天就死定了,老婆。”
张天赐看着满脸胀得通红的陈太太。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陈清泉,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何必为难女人。”
“只要你现在交代清楚那枚玉玺的去向,我不会要你命的。”
陈清泉紧紧瘪着嘴巴。
抬起头来瞪张天赐。
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张天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结果那边的陈太太就已经看不下去,她的一巴掌又扇到了陈清泉脸上。
“你这个没囊没气的孬种。”
“你最近在外头干了些什么事,还不快交代清楚,张总说的那个玉玺,你到底把它送到了什么地方,还不快交出来。”
“你以为张总是什么人,是其他的那些随便和你老婆睡一觉,就能饶过你的男人吗,你真是太恶心了。”
果然。
张天赐眉头一皱。
他就知道是这样。
这个陈清泉跪在陈太太面前的样子,像极了当初雷向明跪在他面前,将邓若彤推荐给他的那副鬼样子。
“我不能说呀,我不能说。”
陈清泉似乎很痛苦。
他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只一心一意死死拽住自己老婆的裙摆。
“老婆,我要是说出那玉玺的去向,那曲家父子肯定会要了我的命的。”
陈太太被气得直翻白眼,好半天顺不过气。
不等她开口,张天赐就已经嘲讽地笑出声。
“你今天要是不把玉玺的去向交代清楚,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你还是先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向我交代吧。”
同样的话,张天赐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如果不是看在陈太太的面子上,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有趣,陈清泉这个混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可陈清泉却看都不看张天赐一眼。
只专心致志地拉扯着陈太太。
“老婆,你去搞定他,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定他的,我相信你的本事的呀,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知道你能做到。”
张天赐已经忍无可忍。
站在原地身形未动。
可寂静的空气中却突然响起啪的一阵响声。
陈清泉被隔空一个耳光,打的趔趄着朝后跌出去,直接懵在了当场。
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他目瞪口呆。
陈太太满脸绝望之色,扯了裙子重新坐到沙发上,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张天赐正准备上前,就听到陈太太的声音。
“陈清泉,我不管你究竟答应了曲家什么事,你现在立刻,把玉玺的去向朝张总交代清楚。”
“否则,你就别怪我撂挑子不干。”
张天赐打陈清泉的那一巴掌,完全没有比得上陈太太的这一句话。
陈清泉目瞪口呆地望着陈太太。
嘴唇蠕动了好半天,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满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不,老婆,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要是把玉玺的去向告诉张天赐,那我肯定必死无疑。”
张天赐暗暗挑眉。
心里骂了句脏话。
真tm见了鬼了。
陈清泉全程无视他,无视的很彻底。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看这一场热闹的大戏。
提步到了陈清泉面前。
“陈清泉,是我太给你脸了吗?”
“我已经无数次警告过你了,可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天赐再次打出个响指。
听到这魔鬼般的声音,陈清泉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嗓子,所有的哭嚎和哀求都停不下来。
他满眼恐惧的望着张天赐。
正准备说话。
结果真的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
不过刹那,他整张脸就开始胀红。
就连眼睛里也充了血。
他痛苦的大张着嘴巴,连带鼻子一起吸气,却感觉空气中的所有氧气都离他而去,极度的窒息之下,嘴角渗出白沫。
陈太太见状,再次着急的站起身。
扭头看张天赐。
见他要说话,张天赐直接厉声打断。
“男人的事,女人最好少管。”
“刚才看你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自己老公卖了。”
“我真是高看你了。”
张天赐话音落下。
陈清泉只觉喉咙被那东西勒得越来越紧。
他用尽了浑身力气想咳嗽。
可那口气卡在嗓子眼儿,上不来下不去,他马上就要失去呼吸。
憋得直翻白眼。
手脚四肢开始乱蹬,挣扎。
他望着张天赐,就像望着魔鬼一样,骨子里生出的那一份恐惧,占据了他的所有思想。
他着急忙慌的用手掌拍打着地面。
直到张天赐将他松开。
他在痛苦的趴在地上咳嗽起来,口水和眼泪齐飞,狼狈的犹如一条鼻涕虫,瘫倒在地,半天都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