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陶雨阳语气中带笑,勉强往前走了一步。
身子一晃,又哇的一下,吐出口鲜血。
佐藤桀桀笑着,身影再次凭空消失,陶雨阳脸色大变,想避开,身上却再也没有力气,站都站不住,要往身后栽。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等着死亡时刻的到来。
说时迟,那是快,没有露出半点声息的张天赐从天而降,手腕翻转,长剑已经提在手里,朝着虚空重重劈了一剑。
佐藤的身影再次出现。
错愕的看张天赐。
“你能看到我?”
自然是看不见的,佐藤的忍术,比张天赐之前遇到的另外两个人,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况且,忍术是东阳秘术。
要是这样,都能被张天赐看见,那别人的苦都白吃了。
所谓的秘术,岂不也成了天大的笑话。
不过,张天赐却能感觉到这些忍者隐身时,散发出来的那抹极其幽微的气息。
“北辰一刀流?”
张天赐冷冷的笑。
“前不久,才刚有几个东阳忍者死在我这把剑下。”
他横了一下手中长剑,目光若有似无往佐藤身上飘。
“看来,我这把剑,和北辰一刀流十分有缘。”
佐藤看着张天赐手里的长剑,脸就是一黑。
“你是什么人?”
张天赐冷笑。
“要你命的人。”
张天赐欺身而上,只眨眼就到了佐藤面前。
佐藤脸色大变,引以为傲的忍术,到了张天赐面前,简直毫无用武之地。
他狼狈的拔出刀。
吃力的挡了一下。
接着张天赐挥出去的剑意,瞬间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他脸色非常难看。
“阁下是什么人?”
“我们这里是私人恩怨,阁下确定要站出来插手吗?”
私人恩怨?
张天赐不住冷笑。
看这不要脸的东西,睁眼说瞎话,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
他再次飞身而起。
可佐藤却转身就逃。
他再次发动忍术,无声无息的逃到了身后的一棵大树上。
“看来阁下也是为了这地下的宝藏而来,既然如此,为何不报上名来,咱们痛快的切磋一场,到底谁能拿到这宝藏,大可以各凭本事。”
张天赐提着长剑。
目光在佐藤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爷爷,我是张天赐。”
佐藤立刻脸色剧变。
“你就是张天赐?”
他自然听过张天赐的名号。
北辰一刀流接受皇家任务,连命刺杀徐师傅他们。
派出去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却每次都让徐师傅他们凑巧逃过,直到追着他们,眼看他们躲进棚户区。
北辰一刀流的杀手,在棚户区外守了好多天。
正准备下手,却突然从天降下个张天赐,将徐师傅他们全部都接进了天赐集团的宿舍,这件事,当时身为北辰一刀流少流主的山野庆太,曾经在密折中上报过。
不仅如此,山野庆太还汇报,他们会在合适时机,直接攻入天赐集团员工宿舍,夺取徐师傅一等人的性命。
可自此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了山野庆太的消息。
他这次潜入陵国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山野庆太,以及被山野庆太带入境的其余剑术高手。
却在寻找的过程中无意间。得知此处乃是一处重宝的藏宝之地,起了抢夺的心思,这才机缘巧合直接碰上了张天赐。
“天赐君,真是好手段。”
“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看来我们少流主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张天赐不以为然。
只嘲讽的看着佐藤,并不接话。
佐藤明明打不过张天赐,这还要躲在树上,虚张声势。
“天赐君虽然与我北辰一刀流生死之仇,但天赐君今日只要能够作壁上观,不随意插手我与雨阳君之间的私人恩怨,我北辰一刀流,便可放天赐君一条生路。”
张天赐依旧不动声色。
只是脸上的嘲讽之色更加浓烈了一些。
佐藤眉头一沉。
继续补充。
“不仅如此,待来日这地下的宝藏被我北辰一刀流开采出来,也一定会拿出来一部分,与天赐君共享。”
张天赐眉头一挑。
淡淡笑出声。
“我看你中文说的挺溜,却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无论地下的宝藏是何物,他既然埋在我陵国的土地之下,那就是我陵国的东西,我若是想要,自己取了便是,何必还要分你一成?”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佐藤脸色铁青。
踩在树枝上的身子晃动了一下,似乎差一点摔下来。
“这是我先发现的。”
张天赐冷哼:“这是埋在我陵国地下的。”
“我若是杀了你,这地下的宝藏便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你觉得我这样说合理吗?”
佐藤脸色数遍。
最终被气得怒声嘶吼。
“如此看来,天赐君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我等为难吗?”
张天赐却越发讽刺。
“你一个只会逃跑耍阴招的贪生怕死之辈,也配让我为难吗,脸可真大。”
“你若是识相,就乖乖下来受死。”
“否则别怪你爷爷我不客气。”
佐藤气结,被噎得直咳嗽。
却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树干后头藏。
他眼底急速闪过一丝厉光。
手一扬,又扔出了一柄粹了毒的飞镖,直冲张天赐而来。
他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脑海中似乎已经在上演,但天赐中毒之后,与陶雨阳别无二致,只能狼狈等死的样子了。
可让他吃惊的是,张天赐反应速度极快。
手中长剑一挥,那剑居然凭空飞了出去,重重的打在他射出去的飞镖上。
原本劲力十足的飞镖在空气中转了个圈,居然只知道朝回飞来,不仅如此,速度比他刚扔出去的时候快了一倍还不止。
佐藤避无可避,急忙飞身从树上下来。
就像那飞镖狠狠的扎在了他藏身的那一处树干之上。
不过一瞬间,原本生气勃勃的参天大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树叶簌簌落下来。
那大树的根部极度的晃动了两下,然后便咔嚓一声,贴着地面拦腰截断。
与此同时,张天赐身后传来中山装男人一生急切的呼唤。
“雨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