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中山装的男人被气得不轻。
“你……”
他伸双指指着北辰一刀流的首领,面上怒色更浓。
怒不可遏。
“好,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究极派的绝技究极神功。”
中山装男人话音未落,便开始行掌。
画出一个太极八卦。
只一瞬间,自他周身就弥漫出了极其强大的内息。
此时,张天赐忍不住暗自庆幸。
多亏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放出神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是圣人留下的金玉良言。
看来这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究极派,背景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让张天赐更加确定,这个度假村项目底下藏着的宝贝,恐怕价值非常高。
中山装男人和北辰一刀流首领飞快的缠斗在一起。
他们二人练的都是内家功夫,一时间竟打了个难舍难分。
张天赐收敛心神,居高临下的望着。
正看热闹看的起劲,突然眼前一闪,北辰一刀流的首领身形居然凭空消失,那中山装男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在原地怔愣了一息的功夫。
身体突然犹如破布一样往后摔去。
忍术!
张天赐心中惊诧。
再看其他缠斗在一起的人,这还不到百招,究极派的人就已经被北辰一刀流压着打,而且,这次北辰一刀流出动的,好像都是身怀忍术之人。
张天赐不由心中一急。
正在犹豫要不要现身帮中山装男人一把,却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又一抹陌生的气息,冲天而来。
“佐藤君,别来无恙。”
来人孑然一身,裹着道袍,看起来超凡脱俗。
一开口却是和这个北辰一刀流首领非常熟悉的样子。
原本缠斗在一起的人,急速分开。
身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先是痛苦的咳出一口鲜血,然后才朝着来人作揖,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雨阳先生。”
佐藤眼睛危险的眯起。
脸上露出嘲讽的笑:“陶雨阳,真是好久不见。”
陶?
隐身在树上的张天赐非常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姓氏。
他的目光在陶雨阳身上停留了许久。
看这人周身的气势,应该是一位非常少见的异能人士,而且战斗力不低,只是不知道陶雨阳的这个陶,和跟四姐扯上关系的那个陶,中间有没有牵扯?
“是呀,许久不见,十分想念。”
“毕竟鄙人已经多年未曾见到,能够与佐藤先生匹敌的贼了。”
陶雨阳飞身落到中山装男人前面。
将所有胸前别着鸢尾花的人都挡在了身后。
佐藤却不疾不徐。
似乎根本不把陶雨阳放在眼里。
“雨阳先生对我还是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这地下的东西明明是无主之物,我怎么就变成贼了呢?”
佐藤笑了一声。
“若我是贼,那此刻身在此地的所有人就都是贼了。”
“雨阳先生也大可不必将自己塑造成道德守护人,大言不惭的指责我。”
陶雨阳不动声色的笑。
“无论是当年还是今天,佐藤先生都意图侵占我陵国的资产。”
“难道这还不算是偷,不算是贼的行为?”
佐藤笑得极其轻慢。
“埋在你们国家的地底下,就真的是你们国家的东西吗?”
“不如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你。”
“若是它答应了,那我现在就走。”
张天赐在树上听的眼皮子直跳。
这个佐藤也太不要脸了。
每个国家都有它的领地领空,可到了佐藤嘴里,好像他只要踩在这一块土地上,虽然这块土地都是无主之物一样。
下头的陶雨阳也和张天赐一样愤怒。
厉声喝道:“多年未见,今日,就让别人再领教一下佐藤先生的功力。”
“这个地底下的东西究竟属于谁,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陶雨阳手腕翻转,掌心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土锥。
在张天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
他已经抡着胳膊将那个土锥扔向佐藤的方向。
原本小小的土锥在空中无限放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座小山丘,铺天盖地的朝佐藤砸了下去。
引起了一阵地动山摇。
佐藤的身形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人已经站在了山丘之上。
“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长笑。
“多少年过去了,没想到雨阳先生能拿得出手的,居然还是这一招。”
他语气中满都是鄙夷:“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雨阳先生现在扔出来的土堆越来越大了,也算是难得的进步。”
原本应该愤怒的陶雨阳,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
讽刺开口。
“佐藤先生还是和当年一样,只会耍嘴皮子功夫,你倒是进步颇多,逃跑的速度简直比得上耗子打洞。”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小土锥扔了出去。
却再次被佐藤轻松避过。
只是这一次,陶雨阳在扔出土锥的同时,人已经飞身朝着佐藤攻了过来。
两人缠斗在一起。
张天赐能明显感觉到,佐藤的功利还是要比陶雨阳更深一些的,只是仔细对比,陶雨阳身上的功夫似乎比佐藤要更加精纯一些。
一时间竟让这两人打成了平手。
瞬息便已过了百余招。
张天赐心中暗道精彩。
却突然感觉眼前银光一闪。
他心知不好。
正欲出声预警,陶雨阳原本极速朝佐藤攻去的身形一晃,居然直直的从半空跌落下来。
“你这个龌龊的东西,这么多年简直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是喜欢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陶雨阳捂着肩膀。
身形晃动着。
嘴唇就已经泛起了青紫。
“雨阳先生。”
一直呈戒备姿势,站在不远处的黑色中山装男人三两步上前,急切的扶住了陶雨阳。
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一直蹲在树上的张天赐却看了个明白。
刚刚,就在陶雨阳即将要制住佐藤的千钧一发之际,佐藤射出了一把飞镖,看是我现在的样子,那飞镖恐怕是淬了毒的。
陶雨阳的指责并没有让佐藤感觉惭愧。
反而深以为荣。
“彼此彼此。”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个废物还是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怎么写?”
“活该你一次又一次的败在我手下。”
“只是,今天你恐怕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