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
又是温家!
张天赐危险的眯起眼睛,望向魏诗瑞。
她立刻心领神会。
“你真的就一点点也不知道,那个联系你的人是谁?”
“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魏诗瑞手里的飞刀,还泛着冷色的寒光。
她翻着眼皮子,看了一眼王萍萍的头顶上空。
“王小姐,早点说出来,你也可以早点解脱。”
“毕竟,上头那颗不定时炸弹,还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呢。”
王萍萍应声抬头。
看着已经不堪生铁匕首的重负,咯吱咯吱响,随时有可能断掉的绳子。
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
心中的恐惧只增不减。
她脑子飞转,终于失控的叫出声。
“姓xiao,他姓xiao。”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那次打电话,我听到话筒那头,有人称他为xiao总。”
“但究竟是哪个xiao字,我就不太清楚了。”
xiao?
和xiao这个音有关的姓氏并不多,即便他们想不出来,也可以去问问罗老板。
想找出这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张天赐不动声色的挑眉。
魏诗瑞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挥了挥手。
“小七,给王小姐松绑,送她离开公司吧。”
她嘴上客气,实现却一直直勾勾盯着小七。
小七恭恭敬敬的应是。
上前,才刚刚把王萍萍连人带椅子,从那根绳子下拉开。
办公区的所有人就都听到了一声砰的脆响。
趴在绳子上的五只仓鼠,终于咬断了绳子。
那把坠在绳子上的生铁匕首砸下来,直接震碎了地板。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王萍萍在嘴巴张了好几次时候,居然直接翻着白眼,被吓尿了。
腥黄色的液体快速的浸湿了她座下的弓椅,水滴稀稀拉拉的从高空坠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尿骚味慢慢的充斥进在场所有人的鼻尖。
张天赐扫了一眼彭忆雁,扭头回办公室。
而宋词显然比彭忆雁反应更快些。
“诸位今天都辛苦了,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不如这样,今天就由我做东,请彭秘书和诸位烤串啤酒KTV,我到咱们单位之后,一直是彭姐和大家在帮我,我都还没好好谢谢大家。”
“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喝点小酒,大家一起放松放松。”
待到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被彭忆雁和宋词带走之后,张天赐才忍不住笑出声。
他靠在老板椅里,姿态从容闲适。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看魏诗瑞进来,还悠闲自在的朝她笑。
“果然,这些不守规矩的东西,还是应该交给你处理。”
“你比较有办法。”
谁知道,魏诗瑞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满脸揶揄。
“不是吧?”
“张总,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听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可是在童小姐那里大发神威,不知道想了个什么英雄的法子,折磨的人都快疯了。”
“被放出来之后就送进了精神病院。”
“到现在还疯疯癫癫的。”
张天赐挑眉。
却并不接话,只乐呵呵的笑。
“我的法子还是落了下乘,浪费了太多时间,差点没赶上办正事。”
“要说逼供的手段,还得看你。”
“还有,你还得好好再帮我查一查,在固城,姓肖或者萧,或者同音字的,究竟有多少人,这其中,又有哪些人是和那个罗老板有交集的。”
魏诗瑞调皮的眨眼睛。
“放心吧,这点小事交给我,妥妥的,你就别操心了。”
张天赐张开嘴巴,还没说话,办公室外突然传来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
转眼,他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张天赐和魏诗瑞对视一眼。
集团员工都已经被彭忆雁他们带走了,下头应该只留下了值班的保安,有人闯进来,也不足为奇。
不过,若是一般找麻烦的,应该不会礼貌到敲门吧。
“请进。”
门被推开,出现在门缝里的,竟然是邓若彤。
“张总。”
邓若彤笑盈盈的。
春光满面。
脸上完全找不到之前的愁容。
“你怎么来了?”
已经有段时间没和邓若彤联系,对她今天的造访,张天赐颇为意外。
邓若彤却笑得更开心。
“瞧张总这话说的,你可是我公司的大股东,我还不能来找你吗?”
她说话,不用张天赐招呼。
自动自发的拉了椅子坐。
期间还十分客气的朝魏诗瑞点了一下头。
她一坐下,就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还有两个账本。
“张总都不看邮箱的吗?”
“我往你邮箱发的邮件,都躺了快两个礼拜了,也不见你回复。”
“我也是被逼无奈,只能亲自上门来堵人。”
她妩媚又多情的,眨着灵动的眸子。
“这是公司上个月的盈利,以及应该付给张总的分红。”
这么着急上门来送钱。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张天赐看了魏诗瑞一眼。
不用打招呼,魏诗瑞就已经转身,离开前还替他们带上了门。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了外人,邓若彤才终于卸下了脸上的笑。
“还是张总厉害,不用我说话,就知道我公司又出事了。”
邓若彤本来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挑了这个时间,一见面就拿支票砸他,显然是有事情要找他办。
张天赐又不傻。
“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找来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在张总眼里,我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即便可悲,却不可怜。”
“可张总也别怪我,实在是因为我的家庭环境太复杂。”
“我父亲和我姑姑结婚之后,又爱上了我妈。”
“本来,我父亲已经和姑姑签好了离婚协议,但因为我姑姑,在赶往民政局的路上出了车祸,没救过来。”
“让我妈一直心存愧疚,觉得是她害死了我姑姑,执意要和我父亲分手,只身一人出国,后来又生下我。”
“直到我大学毕业,我妈才把事实真相告诉我。”
“等我回国,找到我父亲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另娶他人,而我姑姑的儿子,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因为生活不顺心,始终将我和我母亲视为仇人。”
“在家中处处与我为难,甚至,迫使家里的佣人孤立我。”
“我迫不得已,才离开家乡,来到固城创业,屡次失败,直到遇到我前夫的爷爷,才成功创立现在的邓氏生物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