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挑着眉头,不动声色。
办公室安静好半天。
邓若彤才继续开口。
“张总。”
“我知道一直麻烦你,很不好。”
“但,我现在已经和外头那些男人都断干净了,而且,遇上我那个不要脸的哥哥,那些男人也都不中用。”
“我只能来找你帮忙。”
“毕竟,邓氏生物科技现在是我们俩的,要是公司真的出什么事,对你来说也是损失。”
张天赐长叹一口气。
不由笑出来。
邓若彤一直都是聪明人。
只是,她以前聪明的很委婉,从来不主动说自己要什么,只会愁容满怀的向人倾诉。
让人对她心生怜惜。
可今天,她居然直接说了。
“这件事很着急吗?”
邓若彤急忙点头。
喜出望外。
“我安排在家里的人说,他下午已经出发了,可能明天一早就会到这里。”
“他那个人虽然混账了些,但,他身边还养着我姑姑多年培养的老人,他们做事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
“既然已经出发赶往这里,既然是知道我的邓氏生物科技很挣钱。”
“想来分一杯羹。”
想得美。
张天赐直接笑出声。
“公司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遇到事情,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但最重要的是,你的哥哥,可没有权利抢夺公司资产。”
“而且,看你的样子,也并不想给他。”
邓若彤忙不迭点头。
情绪激动的不得了。
“是的,他别想从我手里夺走半个子儿。”
“就算我一把火把公司点了,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我与他有大仇。”
邓若彤又恢复满面愁容。
幽幽然道。
“当年我母亲虽然对不起姑姑,可姑姑去世却是因为发生意外,况且,当时我姑姑和父亲已经在在商讨离婚事宜。”
“我母亲也为此付出代价。”
“就连我,也是直接被她带到国外,直到大学毕业,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在这件事里,我是无辜的。”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把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张天赐不动声色。
邓若彤能自圆其说,虽然刻薄些,可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过,张天赐对他们的私仇,不感兴趣。
“你不必和我说这么多。”
“既然公司有我一份,我当然不会让人随意欺压你。”
“严格算起来,你现在在给我打工还债阶段,为了我自己的资产安全,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邓若彤一愣,眼尾发红。
似乎很委屈。
但到底没说什么。
张天赐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多的是和她一样风情万种的。
她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能好好替他办事,得他偶尔照拂,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她虽然知道不该肖想那些有的没的,却着实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张天赐是那么优秀的男人。
哪个女人不为他心动?
“你回去吧。”
“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一个人回去就不安全了。”
“你说的是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会到你公司去坐坐,好好会一会你那位哥哥。”
邓若彤身体一怔,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这才笑着站起来。
恢复了来时的从容和大方。
送走邓若彤,张天赐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没见魏诗瑞回来,心中奇怪,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已经走了吗?”
魏诗瑞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下班时间有美女来找,又是你喜欢的类型,我还以为,你今晚会有别的事要处理,就先回家了。”
“嗯?”
张天赐心中疑惑。
魏诗瑞往日醋劲儿是很大的。
今天怎么如此大方。
他正准备问一问,魏诗瑞就已经主动开了口。
声音中带着愧疚。
“天赐,对不起。”
“以前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总是介意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围绕,觉得你就是个留恋在花丛里的浪子,需要人管着。”
“若不是今天发生王萍萍的事,我还不知道要轴多久。”
她喘息,鼓起勇气。
“之前和我在一起,你很辛苦吧?”
张天赐挑眉。
不懂魏诗瑞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怎么会?”
“诗瑞,你来我身边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很麻烦,不是吗?”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办公室……”
当时只觉魏诗瑞这个女人一人千面。
够野够辣,却也够温柔够妩媚。
可他这一说,却惹得魏诗瑞不好意思起来。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你居然还记得?”
“是不是,姐姐最近太柔情似水,你想有不同体验?”
好嘛。
魏诗瑞终于正常了。
张天赐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忍不住笑出来。
“还是算了吧,最近太忙。”
“等闲下来,还请姐姐给我上两套不同的套餐。”
挂断电话,张天赐没有耽搁,直接进虚天境。
他又翻开那一本造化书,可书上依旧没有内容,空荡的就如张天赐当天练就的那些招式,不过是他的幻想。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还是对修真界了解的太少。
心里想着,他已经启程离开公司,去童依白那里。
家里没人,童依白还在拍卖会忙碌。
张天赐过去时,正碰上有人在拍卖会找麻烦。
他挑着眉,慢吞吞出声。
“好像我每次来都很是时候?”
听到他的声音,童依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他笑。
扔下那正在找茬的人,笑盈盈的迎过来。
“可不是吗?”
“你今天来的就正是时候。”
“老公。”
童依白挽住张天赐胳膊。
看他们打情骂俏,那个原本正在找童依白麻烦的中年男人,立刻不干了。
“你这个无良的女人,我在你这里买了东西出了问题,你不先好好替我解决问题,居然只顾着和男人拉拉扯扯。”
“你们女人办事果然不靠谱?”
张天赐扭头。
童依白就已经不客气的开了口。
“这人,上个月底在我这里拍了一个玉玲珑。”
“当时带着东西离开的时候,我们的鉴定师,和他自己带来的鉴定师,都鉴定了东西是真品,结果他现在找来,给我拿出了个赝品。”
“非说就是从我这里拍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