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为难的人是我呀,又不是你。”
“那你叫我怎办呢?”苏自坚反问地说道。
这话一出张春花就默然了,这孩子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这正是她所纠结的地方,如果不要了老公家人一定会有说词不可,如是要了又恐日后突生变故,一些无法预料的预见,真的无法想象,想起一旦事发将会收拾不了残局,这就叫她害怕得很。
苏自坚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安慰地说道:“放心吧,你想这样的事真能那么的揭穿了吗?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张春花一肚子苦水无处可泄,在他怀中不禁无奈痛苦地哭了起来,泪流不止。
“这凡事呢你要往好的方面去想了,这又不只是咱俩在作这事,指不定这天下有一半的人都有这事了,你想他们就那个了吗?这应该没有的吧。”
“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张春花伸着小拳一个劲地捶在他的胸口,把脸伏在他胸前,只是哭泣。
苏自坚抓住了她的小手,柔声地说道:“这个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这样对你的。”边说边捧起她的脸来,一下子就印在了她的樱唇上,非常温柔地亲吻着她。
回到住舍安心地睡大觉,梦中不禁回到了塔宝村,与伊秀兰和沈姑在一起,三人胡天胡帝着,十分的开心,在睡梦中都笑出了声来。
一梦醒来,苏自坚觉得这样长久下去总是不妥,向科长赖波涛请了个假,回到县城找到妻子李晓倩向她提出离婚的事。
李晓倩冷冷地盯着他良久,道:“是不是在外头又有女人了?”
“是不是有女人这事你管不着,你也不想想看,咱俩这样算个啥事的呢?”苏自坚不悦地说道。
李晓倩大怒地说道:“真是这样的话,你想都别想。”苏自坚一回来就提这事,让她这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她到底也是有感情的人,虽说在这件事上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人怎说也是自己老公,她一点离婚的心思也没有,一听他一再提这事,这心里就来火了。
苏自坚大怒地说道:“我说你这什么意思呀?”
“那事儿对你就真的那样重要吗?”李晓倩责问地说道。
“我说你呀,知道什么叫老公老婆的吗?既是老公老婆的,这事不作做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夫妻的呢?”
“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说,难保别人也是这个样子。”李晓倩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呸!什么叫感情破裂呀,所谓的感情破裂就是夫妻之间那事儿作得一点滋味也没有了,这就得闹个离婚不可,似你这样连一点半点的机会都不给我,老子是个男人,能不想的吗?这长久下去不出事才怪呢?”苏自坚怒气愤愤地说道。
“什么滋不滋味的呀,跟你作的时候,我除了难受还是难受,这痛苦你可有了解了。”李晓倩也是不岔而道。
“你只是个特例而以,什么难不难受的,真要这样别人早离完,这天下也就没了夫妻俩公婆了。”
“别人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至少我是很难受,对于这点你可有了解了。”
“是夫妻就得作这事,要是没了这事那还成什么公婆夫妻的呢?你既是不想作,干嘛要结婚,既是结了婚就得给我吧,你老是这样子害得我难受得没法过日子了。”苏自坚愤愤地说道。
“这人要看重感情的呀,干嘛老是想这要不得的事。”李晓倩也是一脸怒色,不住地瞪着他。
“你知道这夫妻两字的概念是什么吗?”苏自坚咄咄逼人,要趁着今儿把话说开来,非得让她跟自己去把婚给离了,所以不厌其烦地说着。
“概念!什么概念?”李晓倩茫然地问道。
“就是要上床睡觉,同睡在一张床上呀我的姑奶奶。”苏自坚大声地说道,实在气得不行,有时真的忍不住就想朝她脸上扇去一巴掌来解气。
“不是陪你上过床了吗?是你自己不知足老是要个不停罢了。”
苏自坚一时有种受挫之感,万分的无奈,长叹地说道:“我说你怎就听不明白的呢?”
“什么呀?”
“这人呢每天都得吃饭的吧,少吃了一顿就会觉得肚子饿了,夫妻之间的那事儿也是这样,不是说你今天给了我一次,我这辈子就得知足不再作了,今天我是满足了满意了,可过得明天后我还会感觉到饥饿的,对于这点你可明白了没有?”
“胡扯!那有这样的事,别胡弄我了。”李晓倩哼之以鼻,不以为然,那会相信他的话,却嘲笑他风流成性,在玩弄女性。
苏自坚连连摇头,不住的叹息,最后道:“你到底离不离婚呀?”
“这样不是很好的吗?干嘛要离的呀。”李晓倩仍是不肯就此放弃,坚持到底。
“你说这分居的日子好过的吗?俩人天南地北的这叫什么夫妻呀。”接着又道:“你要是肯尽了老婆的义务这也还罢了,连那么点机会也不给我,这还叫夫妻么,所以这婚得离了。”
李晓倩摇头而道:“我不会离的,如你真的非得要作那事儿的话,现在我给你就是了,让你作个够可以不?”接着又道:“现在回到家里去作的话,一定会被家里的人发现,那可就不好意思了,你先到旅店开个房,我一会就过去。”
苏自坚看着她苦笑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这两个字吗?”
李晓倩听罢低一头来,静静地沉思着,良久无语。
苏自坚道:“这事得你情我愿,是双方都付出的感情,那样作着才有意义,你躺在床上就象根木头,一动也不动,冷得象冰块,你说这样我作着又很开心的吗?”
李晓倩含着泪瞪着他,咬牙而道:“我都肯给你了,你还想怎地?”
“妈的,跟你真的没办法沟通。”苏自坚愤然而起,气得脸都变色了。
“那就不用跟我说的呀,是你硬要说的了,我有逼你了没?”李晓倩仍是淡淡地说道,在这事上她自知理亏,不能叫男人那个啥的说了出去总是自己的不对。
“好了!不再说了。”苏自坚愤愤而道:“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把婚离了?”
“不离!”李晓倩斩钉截铁地说道,看来她决心以定,这婚她真的很想这么维持下去。
“那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只得到法院去起诉离婚了。”苏自坚也是口气一点都不放松,李晓倩的不可理喻让他气得要骂人,若非看她是个女子,俩人目前还是夫妻的名份,所以忍了下来,不过他是非得把婚离了不可。
“随你!不论法官怎说,我就是不离。”
苏自坚苦笑地摇头,遇上这么一号人物,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把状纸写好,然后递交到法院起诉离婚。
两天后,法院把俩人传唤到法院来进行调解,李晓倩一个劲儿的不离,三番二次的调解不成功,苏自坚心想要把这婚离了非得讲些实际的东西,当下厚着脸皮向法官诉说她的性冷淡,加之俩人长期的两地分居,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所以起诉离婚。
那知李晓倩把父亲搬了出来,通过熟人走关系,最后判定俩人不许离婚。
苏自坚带着那份无奈伤感地坐上回东营镇的班车,走前对李晓倩道:“你既然不肯离,那也随你,不过我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晓倩看着他坐的班车远去,泪流满面,心酸得很,五味杂瓶一起倒翻起来,涌上心头,那伤感心痛的难受,真让她欲泣无声。
带着伤感,带着那份无奈与失望,苏自坚离开了县城回到东营镇,这才是属于他的地方,这地方虽说不是尽美完善,毕竟这里不会有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搅拌着他的心态。
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但想今后再没回到县城的理由了,回去只会让自己难过受伤而以,实在是没有半点益处。
这时,刘学森走到他的住舍道:“坚哥,有个事跟你说下可以不?”
苏自坚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道:“请说。”
“听说你在乡下的时候是个打猎能手,这事不知是真是假呀?”
“打猎到是打过,这能手嘛到也是不假。”苏自坚深深地说道,接着笑了笑地问道:“干嘛要这样问,有事?”
“是这样呀,我们到这东营镇来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工作虽没什么起色,表现也不尽如人意,毕竟也是苦干了一场,现在不是周末嘛,我们跟人借了把猎枪,一起上山去打野猪,你看可好。”
“打过枪没?”
“这*没打过,*到是玩过。”
“当心,这不是闹玩的,一个不小心走火要死人的。”苏自坚告戒地说道。
“哈哈!不会的,我们已经跟借枪人请教过,也试验了好几回,应该不会有事。”
“嗯!”苏自坚轻轻地应了一声,不致其答。
“怎么!没兴趣?”刘学森冷笑了一下,脸上尽是嘲笑之意。
苏自坚眉宇微竖,脸上泛着淡淡的怒色,道:“干嘛?”
“当然是打猎了,不然你认为是干什么的呢?”接着冷笑道:“不会那件事是假的,现在心里打了退堂鼓害怕了?”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比一比了。”苏自坚可不是一个认输的人,刘学森的挑战挑到门口上来了,岂能输了给他,那不是笑话吗?
“当然了,我们要比一比看谁能打到野猪,你可有胆子比划一下?”刘学森的口气不仅是挑战,而且是一种挑衅,充满着浓浓的一争高下之意。
“好的呀,我接受你的挑战,你们拿着枪,我拿着刀,看看是谁能猎到野猪了。”
刘学森不禁大喜,他原本就怕斗不过苏自坚,他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只怕赢不了他,那知他竟尔不用枪而要用刀,这可真是不胜之喜,他知道野猪生性野蛮敏捷,稍有不慎即有性命之危,他们跟苏自坚是死对头,容不下对方的怨家,一直在找机会来整对方,这又是他们三人苦思妙想出来的计策,希望找到机会来整死苏自坚,苏自坚如何没看出他们心存歹意,可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岂能容得这三个太子爷这么看不起他,当即就接受了他们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