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何扬那还说得出话来,望着汤峰海一会才道:“你妈的,这不是故意整我们的吗?”
“你明白就好,知道的话就放得聪明一些,别要被整到了。”何扬的话可是让他听了极不舒服,心想你算个啥呀,还不是仗着老子的势力来横行霸道,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汤峰海好歹也一镇之长,凭什么要来受你的气,惹乱了老子管你天皇老子一样要开罪。
“你……”何扬气得鼻子差点儿就歪了,双眼上翻,道:“我说老汤你什么意思呀?”
汤峰海笑了笑道:“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他笑得深有用意,言下你何扬怀着什么心态来打这个小报告是何居心,我还不解的吗?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何扬重重地哼了一声,极不高兴地说道:“我说老汤,你别太得意了。”
“干嘛?”
“这风水轮流转,老子会有转运的一天,你明白吗?”何扬冷笑地说道,他这话说得深有用意,下面的意思自然是……
“你的意思则是讲等你转运了会让我难堪,对吗?”
“你明白就好。”
汤峰海哈哈地笑了一下,道:“我说何公子爷呀,你脑子没坏掉了吧?”
何扬大怒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汤峰海不帮我们也就罢了,居然还说这话难听的话,有时真的很气人,真想一巴掌就拍了下来,不然心头的那气真出不来。
“你也不想想,等你当上了官,只怕我早就退了下来了,你想整我恐怕也办不到。”接着又道:“再说了,你老爸是当了大官,你是否也是这块料子,有没机会这个……”说到这儿,嘿嘿地冷笑了两声,意思显然则是讲就你这块料子也敢讲这大话,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门牙。
“好你的老汤,你这话我记下来了。”何扬狠狠地说道。
“就你这打击报复的德性,有谁敢选你呀,得了吧。”汤峰海算是看透了这太子爷,要本事没本事,要学问没学问,就泡妞耍耍性子,或是向一些下属的单位领导人发号施令,整天调儿朗当,无所事事,让人一看就非常的讨厌,暗道:老子是英雄,儿子是狗熊,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呀。
“你是不会选的了,别人呢可就不一定的了。”
“这么有把握,那好的呀,我不会沾你这光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实在讨厌得很,不愿与他过多废话,当即就下了逐客令。
何扬恨恨而去,走到门口回头发狠而道:“我会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话的。”
何扬走后,汤峰海上前一脚踢在门上,轰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他返回身来坐在椅子上,气得直粗喘着大气。
何扬把刘学森与王国富俩拉到走廊里悄声地说道:“妈的,那老小子跟他说不通,一个劲的不肯,你们说这该怎办?”
刘学森皱了皱眉头,叹道:“我早说了,这老小子跟咱不是一个心,不肯帮这个忙的。”
王国富低声骂道:“连他都不肯,只怕东营镇上下不会有能帮咱的人了。”
“你俩说说看,咱要不要走路回去的呢?”
“你脑子进水了,这几十公里的路你要走回去。”刘学森一手拍在他的头上骂道。
何扬揉了揉被他打的头,极其的不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该怎办的呢?”
“你妈的,老子要是知道了还叫你去问老汤的吗?”刘学森大骂地说道。
王国富苦着脸道:“这下真的走进死胡同了,山村的日子真不是混的。”以往三人大鱼大肉惯了,到得这山村来不仅没能享受到好的待遇,连汤峰海也瞧他们不起,办公室的同事们也是说一套作一套,这人前是人,背后是鬼的的说他三人,有时真的很想找人打上一架来出气,这苏自坚嘛是打他不过的了,如若打别的同事的话,他看在眼里一定不肯干休,说不定还会挨上他一顿揍,那就得不偿失了,想了想又忍了下来,只觉度日如年,苦苦地熬着,有时真的不知接下来将要如何度过,不觉憔头烂额,甚是无奈。
何扬发狠地说道:“我看呀还得收拾了姓苏的,不然今后没咱三人的好日子过。”
王国富表示同意何扬的话,道:“是的呀,一切都是姓苏的在搞鬼,要是没了他的话,老汤也不会整天叫咱三个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了他后就不会再有人敢跟咱作对,这东营镇上下又有哪个有他这胆子了。”
刘学森苦着脸无奈地说道:“问题是如何收拾他,以致作到不被他发现。”一想到苏自坚的拳脚就不免一阵后怕,又有谁有这胆子和本事敢打他们的了,也只有苏自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才会这么作,看来这小子也是铁了心肠要跟他们作到底的了,只要有什么不对劲或是不满意的,就会发下狠话来,有时真的把人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何扬与王国富对视了一下,也是没半点计策,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地听得一声咳嗽,转头一看,只见一人站在他们身后,而这人正是叫他们怕得不行的苏自坚,不禁都心头大骇,不知三人的说话他是否听去了?真要这样的话发飙起来恐怕只有逃命的份儿了。
三人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苏自坚笑了笑地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一边说道:“都下班了,你们肚子不饿的吗?”手里拿着一只碗与筷子,轻敲了一下,背着手走下楼梯到食堂打饭。
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过得好大一会,何扬骇然而道:“这是人还是鬼的呀,这悄若无声的在身后出现,要把人吓死才高兴的吗?”
“咱们的话他有没听去了?”王国富极其担心地说道。
刘学森与何扬对望一眼,均是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安之色。
晚上下了班后,苏自坚到张春花老公开的那家酒店去喝了小杯,简单地吃了个饭,他意不在吃饭,而是前番俩人有约,要怎样解决她腹中的胎儿,他也是没有半点办法,眼看这时间一拖再拖,这要是不去见她的话,只恐半夜的时候她偷偷的跑来找人不可。
张春花早就盼着他来了,只是一直没看到他的人影,心急如焚,又不便直接到单位去找人,好不容易盼到他的出现,在众多人前深觉这么找上他跟他说话,心里的那些密秘仍是无法说出口的,即给他使了个眼色。
苏自坚会意,吃罢了饭就到上次俩人交谈的那地方来,不大一会果然见她急匆匆的赶来。
“怎样?可有想到好办法了没有?”张春花急急地说道。
“哈哈!当然想到了,怎会想不到的呢?”苏自坚笑着说道。
张春花大喜,道:“快说,是什么好办法的呀?”
“你把孩子生了下来,等他长大了叫他来认我。”一时心下很有成就感,这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能叫得她怀上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只是开开玩笑就罢了,还真是无法公开出来,这样就把她的生活搞乱了。
张春花一听这话,不禁讶然错愕,过得好半天才大怒地说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呀。”
“既然怀上了,总不能就把他打掉了吧,这也太对不起他了。”
“不行,这孩子说什么也不能要。”这样的事真的叫她无法想象将来所面临那尴尬的处境,这段时间来一想起就让她坐立不安,惶恐难熬。
“不会吧,你应该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呀,自己的孩子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你又不是不了解情况,这种情况下怎叫我要这孩子了。”张春花急得快要掉出眼泪来了,全然没料到苏自坚所说的主意已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气得他就要挥拳打人。
“这是你我俩人之间的孩子,真不要了他我还舍不得呢。”苏自坚笑嘻嘻地说道,既然没有办法,那就拿出没有办法的办法来,那就是劝她要了这孩子,指不定这是一个正确的作法,只要保密的情况下,没人知晓,是可以进行的,将来年老了之后,与孩子见了面说起与他妈的事,别有一番意境,那是值得回忆的一个把事,因此要劝她把孩子留了下来。
“我也舍不得呀,可谁叫你……你又不当我一回事,叫我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
“你这都说些什么跟什么呀。”苏自坚不高兴地说道。
“你有老婆又不肯离了,我不找人嫁了又能怎地,难道叫我一辈子这么不嫁人吗?”
“不是说了,我老婆一时脑子进了水不肯把婚离了,假以时日她想通了之后,一定会把婚离的,谁叫你等不急的呀,这么早就嫁人,真想那事儿来找我就是了,干嘛要把这身子交给别人用的,一想起这事就叫我生气。”说到后来,语气也渐渐地重了起来。
“你当我想这样的呀,我爸一直说这事个不停,让我没了主意,这就稀里糊涂的听了他的话。”
“唉!叫我说你什么好呀,我的话你不听,却要去听你爸的话,他的话你能听一辈子的吗?”
“我呸!你什么意思的呀,在咒我爸的吗?”
“我说你别想歪了,我可没这意思呀。”
“我看你就是有,你就是有这意思,当我不知道呀,没事的时候就来乱搞我,害得我成了这个样子,今后可怎办的呢?”说着就流下了泪来,轻声地哭泣着。
“你要是不嫁人的话,那这事就很好办了,我回去跟老婆硬是把婚离了娶你,现在你嫁了别人了,你说这叫我怎办。”
张春花大怒地说道:“你一点都没有诚意,你浑蛋。”
“我很有诚意的呀,怎说我浑蛋了。”暗道:上床的时候你不高兴得笑了起来,现在怎又骂我浑蛋,你们女人在这事上就大大地吃亏的吗?那有这种说法的呀。
“有诚意的话怎不帮我想办法解决了。”
“你这么说话也太霸道了吧。”
“我怎样霸道了?”
“不对你的意思就大叫个不停,这不是霸道又是什么,这事儿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吧,你这样不是逼上吊去吗?”苏自坚怫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