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扬道:“汤镇长,你让司机开车送我们回去行不?老子已后要是走马上任了,一定会提拨你不可。”
汤峰海笑着说道:“现在要是把你送了回去,我这镇长之位立马就给你老子撤了下来,还谈什么提不提拨的呀。”硬拽着他们三个出门,边走边给苏自坚使了个眼色,苏自坚甚是无奈,只能跟着走了出去。
镇政府门口前停放着一辆吉普车,那是汤峰海平时出门之用的专车,现在为了何扬这三个太子爷也能忍痛把爱车送他们下去。
何扬三人上了车后,汤峰海把苏自坚拉过一边,低声地说道:“这三个想必你也明白是什么人了,他们的父亲有过交代,要他们好好地下来历练一番,你得好好地指导一下他们的工作,明白不?”
“我说汤镇长呀,你这不是成心要我们再打一架的吗?”苏自坚长叹而道,刘学森三人一到科技室就大闹个不停,与自己又是死对头,再在一起谁知道会再出什么情况?这要不是自己练过几手还不被他们打趴了下来了,这不是为难人吗?
“你们爱打就打好了,只要他们在你手下干,不管怎么闹都成。”
苏自坚不解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我的话讲得够清楚的了,你还不明白吗?”
苏自坚皱着眉头说道:“别要到时候又把我弄到派出所去,这事我可不干。”
“对于这点你大可放心,有什么事有我罩着呢,你放胆去干。”汤峰海大拍胸口,牛皮吹得直响。
“真的假的呀?”苏自坚对他的能力大有质疑之心,不是不相信他汤峰海,而是你的能力真有这么神了,敢跟一县之长对着干?
“哈哈!你当我吃饱没事干呀,这我也是得到上面的指示才要这么作的。”
“那好吧,真有事时你不出手的话,我可要骂你娘了。”
“好!这随你。”
三人对苏自坚一句话也不讲,把头转向窗外,气鼓鼓地。
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一座村庄,一户村民上到前来领着他们到那果园里去察看,果树的叶子泛黄,又有点小虫子,苏自坚开了些喷洒的农药,又作了些技术指导,如何修剪嫁接,让树枝分开充分的吸收阳光,有利于果树的成长,该留得须留,该剪的须剪掉,半点都不能手软,别要看着心痛,到了果子长大的时候就会因水分不足而掉果,那时悔之就晚了。
刘学森三人也不呆在身边看着,走得远远地躲着他,还摘了农户的果子丢在地上,那司机看见了悄悄地告诉苏自坚。
苏自坚眉宇一竖,暗道:你们也太那个了吧,来了也不好好地工作,非得叫老子教训你们不可吗?
走到他们跟前,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三位什么意思呀。”双手叉腰,虎视着他们。
何扬三人心想只要不去惹你就可以了,我们爱干嘛就干嘛,这你管得着了,我们惹你不起,躲你总行了吧,一时末明苏自坚责问之意。
“你脑子进水了,老子碍你什么事了。”王国富极不高兴地说道。
苏自坚指着地上的那十多个果子道:“这是什么?”
何扬冷笑道:“这些果子生虫,我们帮着摘掉不行吗?”
苏自坚捡了起来,用小刀削开拿给他们看,道:“请把虫找出来可以吗?”冷笑地看着他三人。
何扬眉宇一竖,大着声音地说道:“算是我们看错了成不成。”
“不成!”苏自坚愤怒地说道。
“反正果子都摘了下来了,你要干嘛就干嘛,别来惹老子,不然对你不客气。”三人对苏自坚真是气到了极点,又是有些惧怕之意,他们还从末遇到过有人敢这么的跟他们讲话的人,他苏自坚还是第一个,真是又气又恨,又不敢动手。
“我说你们还是不是人的呀,是人的话怎能这样子的呢?人家艰艰苦苦种植几年后才会有收获,你们不懂得爱惜也就罢了,怎能这么遭踏别人的成果呢?”
“老子就爱这样,你管得着了。”何扬翻着白眼冷笑地说道。
“这要是在别处的话,我是管不着,可你在我的眼前玩这个,我就得管了。”
“来呀!老子可不怕你。”何扬握着拳头,站立马步,话说不怕,一想到苏自坚拳头沉重,打人真的很疼心里就有些颤抖。
“是么!”苏自坚冷笑着,走上前去到他的跟前,何扬的拳头都触及到他的胸口了,他怕苏自坚出拳打他,急忙后退了两步。
刘学森与王国富俩人尝到过他的厉害,已是给他打怕了,竟不敢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劝架的话都忘了讲。
苏自坚又走到他的跟前,何扬气怒之下挥拳打来,苏自坚踢起一脚,正好踢在他的手腕上,他啊地一声叫痛,翻身就倒在地上,虽没骨折也可痛得他流下一脸的汗来。
到是那位司机怕把事情搞大了,上前拦住了苏自坚。
“你们三个听好了,别要这么不懂事,平时你们爱怎干那么你们的事,这到了工作的时候就得听我的,敢要乱来的话可不要说我不把丑话讲在前头。”转头看着刘学森与王国富,喝问道:“听到了没有?”
刘学森与王国富敢怒敢言不敢动手,气极了,道:“现在你威风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是吗!这就是已后的事了,现在呢给老子听好了,接下来替果农把一些要修剪的树枝修剪了。”接着又道:“你们可得给我听好了,这要是好好的干也就罢了,要是乱来搞坏了人家的果树,那可不能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说着重重地哼了一声。
何扬三人差点就气晕了,这苏自坚也太疯狂了,你当你是谁呀,敢这么跟我们讲话,信不信老子有本事弄死你的呢?
三人算是在阴沟里翻了船,遇上苏自坚这么一号不知死活的人,对他们大呼小叫也就罢了,居然还动起手来相欺,更可恼的是现在连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看来非得把他们给气死不可。
尽管这样,三人此时可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这叫着再好听又有什么用,他苏自坚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们的老子又不管,告到李光荣那多半也也没用处,诸多因素致使得他们不得不把头低了下来,只把那气愤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苏自坚,暗暗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之类的狠恶誓言。此时的他们,就象是孤身野外的少女落入歹徒包围圈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那种处境,眼下之态唯有乖乖就范的份儿,一点反抗的余地和勇气也没有。
看着何扬痛叫的形情,再想到三人被他痛打的经历,不怕都不行呀。
何扬忍住了痛,拿起修剪树枝的剪刀,走得远远地,不敢跟他靠近。
“回来!”苏自坚虎着脸喝道。
何扬身躯颤抖,停下了脚步,转身哭丧着脸问道:“又怎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此时苏自坚的话犹如圣旨一般,话一出口就把他给吓着了。
“哦!”何扬应了一声,快步奔回,平时都是他们凶悍欺人,那知遇上一个比他们更强悍,天不怕地不怕的苏自坚,不禁气馁。
“知道怎么修剪了没?”一双严利的目光瞪了过来。
何扬看着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不知道的话你跑什么呀?想偷懒吗?”苏自坚大着声音喝斥,对这三个皮痒的家伙他是一点都不用客气的,张口便骂,伸手就要打人,再不照着作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三个。
刘学森与王国富俩看着何扬惟命是从的样子,心都凉透了:我的妈呀,这样下去那还了得,岂不被他吃定了。
何扬不敢讲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苏自坚对刘学森与王国富俩人喝道:“你俩要不要过来学一学的呀?”凶霸霸地瞪着他们。
尽管俩人极不情愿,在他的威迫之下不得不拿起扔在地上的剪刀,走了上来。
苏自坚走到一棵果树旁,把一些需要修剪的树枝一一说明,接着于那修剪的方法也跟他们讲了,并作了示范,最后道:“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得用心给老子干好了。”
看着他三人修剪了一会,不禁骂道:“妈的,就是头牛教一教也会犁田,我说你们一个大活人怎就学不会的呢?这么简单的事也作不好,真是白白浪费粮食。”这话无异于是大骂他们连猪牛都不如。
三人气得连翻白眼,真想就跟他对干了起来,只是方才他大展神威震慑何扬的情形令得他们不敢有任何的稍动,那样吃亏的只有他们自己而以,因为这个苏自坚还真不是盖的,话稍不中听真会打人,这与以往的他们极为相象,这恶人遇上恶人,就看是谁比谁更恶更狠了,输的一方那敢不听号令的呢?
苏自坚非常粗暴地手把手来教他们,那位果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要来观看却被司机给拦住不让过来,不免感觉莫名其妙:这几人到底在干什么呀?撞鬼了不成!
肚子饿了果农在果园里煮饭给几人吃,以往下乡来作这技术指导,大多都是免费的,果农只须负责技术员的饭菜就可以了,别的不用他操心。
一整天下来,刘学森三人的手指都肿了起来,从末干过活的他们,那经得起这番折腾,疼得只差没哭了起来,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只能强忍住,因为他们毕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于流泪,在众多人面前还不丢死人了。
晚上回到单位累得躺下就睡,连饭也顾不得吃了。
司机把情况上报给汤峰海,汤峰海又把这一情况上报给刘能县长,刘能在电话那头一句话也不说,听到最后只是把电话放了下来,搞得汤峰海莫名其妙,茫然不解。
次日,三人说什么也起不来,更别说是再下去工作了,汤峰海一看到这种情况,也只得作罢,毕竟是第一次作这样的工作,已经够难为他们的了,暗道:这刘县长也真能狠下心来,出这样的招数来教训这三个太子爷。嗯嗯,也只有这个苏自坚有这胆量,居然把刘县长的公子爷教训成这个样子,真是罕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