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看着他把下面的话停了下来,静待他把话讲出来。
“我的意思是把我们安排到别的组去,你跟我老爸讲话的时候就说我们跟了那小子就可以了。”何扬与王国富都说这主意好,表示赞成。
汤峰海皱了皱眉头,道:“真要这样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这样一来,我的问题就大了。”
“这话什么意思?”刘学森不解地问道。
“我想意思已经够明白的了,那就是我不按照上面的指示执行这项工作,那这镇长之职我也不用干了。”汤峰海苦笑地说道,对于这些**他也真的很苦恼,工作不认识的来作也就罢了,还常常给他闹事,一个不小心就把乡镇政府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他们把屎拉完还得让你来替他们擦屁股,有时一想起这事真就叫人气愤无比,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刘学森三人的事是经过他们父亲的指示来办,所以他大着胆子来作好作坏,把一切都推到他们的父亲身上来,反正自己是无辜的,总不能得替你们来背这黑锅吧。
“不干就不干了,有什么好稀罕的。”何扬怒气愤愤地说道,他是不稀罕了,他汤峰海可是宝贝得不得了,只恐有个意外把他从那座位上震了下来,那就坏大事了,所以非得好好的珍惜保护住才对。
“哈哈!这话说得有理,不就一个镇长嘛,有什么好稀罕的。”汤峰海大笑地说道,当然了,这只是他说的笑话而以,须知他可是下了多少功夫才弄到了这个镇长之职,在这职位上整日战战兢兢地埋头苦干,只盼有朝一日能得到上司的提拨而荣升直上,岂能因你等小辈而坏我大事了。
刘学森极不高兴,道:“汤镇长,这工作你给我重新安排不可,不然我不干了。”
汤峰海暗骂道:你奶奶的,吓唬谁呀。他脸上堆笑,道:“要什么样的工作这由不得我来作主,上面的指示我得照着安排,有什么不满的话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到县里要求,如果上面有所指示的话,我会照着办的。”
他把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有任何事情向你父亲问去,别的于我无干。
刘学森三人听他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知道跟他吵是没用的,可这电话打去了也是没用,这次下乡之前他们父子之间早就摊牌过了,所以这心理准备也是有的了,此时面临这种情况势成骑虎,欲罢不能,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三人一时那还说得出话来。
“何扬,大家都没打的意思,还是你还打这个电话吧?”
“打就打,谁怕谁呀。”冲到前来,抢过汤峰海手中的电话,拿起来摇了摇,接着就把电话重重地拍了下来,大声地说道:“没人接听,不打了。”转身就冲了出去。
刘学森与王国富俩人相顾一眼,也灰溜溜地走人了。
汤峰海看着他们走远,冷笑地说道:“我呸!你妈的,没事到老子这里来闹。”一拿起电话来才发现已被何扬重拍打坏,又是骂道:“他妈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呀,怎就这付德性,到处搞破坏去,什么人见了你们都得远远地避开不可,只要遇上了非得跟着倒霉。”连连摇头,暗暗着恼,电话已坏还得重新买个新的不可,最近开支甚多,已是严重地超支了,现在还得掏钱真是令人心烦呀。
科技室的同事们看着何扬他们三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来,三人脸色不善,都气鼓鼓地,一看就知汤峰海没给他们把问题解决了,还得跟着苏自坚一块干不可,都是暗暗好笑: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赖波涛已知他们将得到怎样的结果,怕他们回来生气找自己的麻烦,早就溜走不见人影,躲到传达室跟看门的老头抽烟喝茶。
这天,赖波涛叫苏自坚带刘学森三人下乡到农户果园里作技术指导,刘学森大嚷着:“不去!不去!”
何扬骂道:“妈的,赖科长你什么意思呀?”一听到苏自坚这三个字,他这心里就恨得不行,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何况是要跟他一起下乡去工作,这不是折腾人吗?
王国富道:“我看你姓赖真的姓对了,真的就赖上我们哥仨了不成。”
赖波涛哭丧着脸道:“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汤镇长作的安排。”
“你奶奶的,你这能说点好听的行不,动不动就拿汤峰海那家伙来说事,作人怎就那么没点骨气,老子鄙视你。”刘学森差点没朝他脸上吐口水,真是气极了。
“你鄙视我也没用,这真是汤镇长作的安排。”赖波涛无奈地苦笑着。
何扬怒气愤愤地说道:“这个老汤在搞什么呀,怎地处处跟咱们作对。”
王国富对刘学森道:“要不要找他理论去?”他已知这汤峰海必是按着他们父亲之命来行事,就算是去问了跟昨天差一个样,非得搞到自己灰头灰脸,没人好心情见人,但想还不如不去撞这个钉子。
“找!怎能不找的呢?”何扬愤愤地说道。
“找不找他这事慢慢再说。”冲着赖波涛道:“这工作你替我们重新安排,我们不跟这小子一干工作。”一看到苏自坚就气得牙痒痒地要暴打他一顿出气,这要跟他在一起工作的话还不把人给气死了。
王国富嗯了一声,听他示意。
“这事由不得我来安排,汤镇长已安排好别的人员下乡去,就差你几个了。”
“真要这样那我们就不下去了。”刘学森气怒之下回到他的座位上落坐,一看到苏自坚就让他头痛,那会与他在一起工作,岂不要他的命吗?
“什么!我说赖科长呀,你也太会玩阴的吧?”刘学森一手大拍桌子,生气地说道。
“都说不是我作的安排,我那有这本事呀,是汤镇长作的决定,不关我的事。”赖波涛直叫冤了起来,的确这事是汤峰海作的安排,他只管照着执行就成,那知到了这事被他三人一嚷,好像这事就是他下的令一般,不叫冤也不行。
“你是科长,不关你的事难道关我的鸟事呀。”
“他妈的,跟老子玩阴的起来了。”何扬冲着他开嚷了起来,这手产握了握拳头,好像要与人干上一架才舒服之状。
“迟早有那么一天非得跟他干上一架不可。”
刘学森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又是他们老爸支的招数,汤峰海照办行事而以,再去理论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是冲着赖波涛嚷嚷出出气,不然会让他们气疯了的,再说了不嚷一下这面子实在丢不起呀,在一干同事面前这头怎抬得起来,以他们这太子爷的身份性格而言,没闹翻了天真的很少见,这也难怪,在那派出所也呆上了几天功夫,又吃了汤峰海的阴招,知道多说也没用,现在得想出个办法来应对才好。
赖波涛把手一招,招呼别的同事一起下乡去作技术指导,不敢惹这三仙瘟神,只要一沾上了非得跟着倒霉不可,至少还会挨上他们一顿臭骂,所以还是快些走人的好。
他交代了苏自坚要去的地方,然后溜之大吉。
一时科技室只剩下苏自坚与刘学森三人了,他三人对苏自坚只是怒目而视,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科技室走进了一人,四人转头一看,这人正是汤峰海,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负着双手,一进来就故作讶然地问道:“啊!你们还没走呀,在等谁呀?”
何扬走到他的跟前,大声地问道:“汤镇长,你什么意思呀?”
“哈哈!不明白了吧?”汤峰海笑着说道。
“我说汤镇长你变.态呀,有你这么搞事的吗?”
“不是我在搞事呀,而是你们在搞事。”
“我们!”三人相顾一眼,均是不解。
“是的呀,正是你们呀。”
“能把话讲得清楚一点的吗?说不出个理由来非得臭骂你不可。”
“这工作呢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了,问题的关健是你们干不干得好,作得好了不就得了,你说是不是的呢?”汤峰海好言好语,耐着性子来劝说。
“你明知道我们跟这小子犯冲,是个死对头,干嘛还把我们分在一块。”
“这是你们老爸的意思,不肯的话打个电话去问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在玩你们了。”
“我靠!来点新意行不行呀,老是这一套也太落伍了吧。”
“这落不落伍不是我说了算,我也是身不由已,你们也跟我差不了多少,所以这尽管不高兴,这工作还是要作滴。”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妈的,老子不干了,大不了我回去好了。”
“对,不干这工作了。”三人嚷着要走人。
汤峰海上前把他们拦住,说道:“你们就是不干也不行了。”
刘学森不解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刘县长交代过了,你们不好好地工作,绝对不能离开东营镇的。”
“老子要走人你还拦得住呀,这不是大笑话吗?”三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汤峰海也不生气,等他们笑了一会这才说道:“刘县长交代了,不会有车来带你们,至于班车更是不会有人让你们上车,对于这点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要走人的话只能是走路回去。”东营镇到县城少说也有四五十公里的路程,这走路以他们这太子爷的身分如何能走,摆明是在要他们的好看来着。
“妈的,出这样的狠招真够绝的了。”何扬凶狠狠地说道。
王国富与刘学森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们的父亲对他们可谓深有了解,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竟尔把他们的退路都阻死了,一时真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这要再大闹起来似乎只是别人在看笑话而以,于事无补。
汤峰海笑着说道:“不这么作的话,你们又怎会安下心来工作的呢?学森,你说是不是的呀?”
刘学森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也不答他的话。
汤峰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下去工作吧,门口有车在等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