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市里开枪行刺,也真是不会选地方。
的确,这里视野开阔,容易得手,但那些人既然选择在这里动手,说明他们实力也不过如此。
再说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海豹突击队的队员是吃素的吗?特别部队的(前)总负责人是好相与的吗?别忘了,车里还有一个暗杀团出身的初六呢!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纪暖回去的路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么几句话。
要是搁在过去,她肯定得落个什么心理阴影,几天睡不好觉,可现在有百里云川在身边,她不仅能从容的抱紧自己的椰子,还能条理清晰的腹诽。
只能说,安全感这种东西,因人而异。
在百里云川身边,再危险她也不怕。
等退回华夏使馆的时候,艾兰迪吓着了,有点脚软,但看到纪暖一抹脸上残血,跟没事儿人一样抱着椰子喝,顿时觉得一阵轻松。
人小姑娘都不怕,他怕什么呢?
反正,他来到这里,也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缓过劲儿来的艾兰迪跟纪暖碰了下椰子,笑呵呵的喝完。
百里云川和费因斯留下来照顾他们俩当事人,顾原和查理则是去应付过来问话的当地警察。
警察也对闹市枪击无能为力,对方手段不怎么样,跑的倒是挺快,只能从现场的残血推断出来,凶手不止一人,还有人受了枪伤,因为子弹没有留下来,肯定是留在那人体内了。
顾原打发了警察,问话回来,再见纪暖差点把她捧手心里了:“你这家伙怎么还喝的下去?有没有伤到哪里?!不舒服早点告诉我!唉……真是……这都什么事儿啊……真是对不住了,本意是带你们出去玩一玩,散散心,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最后一句是对艾兰迪他们说的,艾兰迪也算善解人意,耸耸肩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后面一定会有福气的!”
两个突击队员也没有什么怨言,看起来挺平静,大概这一路上没少遇到事儿,已经习惯了。
这一折腾就是几个小时过去,双方各回各家,先休息休息,压压惊,捉凶手的事轮不到他们管。
江南再传消息的时候,陆泽已经坐在飞往巴拉望的飞机上了。
百里云川挺惊讶:“他居然会答应?”
江南说道:“他听到纪暖的名字以后就点头了。”
“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有的,他为雷泽团要了几艘快艇,这不难,我已经答应他了,不过处于安全考虑,我警告过雷泽团,不要接近军团的范围。”
百里云川微微皱眉:“他要船干什么?”
“是为了防范丧尸。最近陆地的普通丧尸数量有所下降,变异丧尸却有进化的迹象,很不好对付。”
“我知道了……”
断了通讯后,纪暖扭头看着他:“陆泽真的来了啊?”
“嗯,在飞机上,大概明天早上可以抵达。”
纪暖正玩下午喝完的空椰子壳,用记号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百里云川走过去一看,忍不住笑了:“这是谁啊?”
纪暖指着自己:“我啊!你看着鼻子眼睛,还有头发……”
“干嘛……?”
他本想问她干嘛画成这样,这么丑,纪暖就喜滋滋的捧着椰子递给他:“我什么都没有带来,这是送给你的,我走了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看看它!”
百里云川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椰子,忍住扶额的冲动,真诚的伸手接过来:“好,那我就收下了。”
他顺势坐在床边,把椰子壳放在一旁颇具风格的小藤桌上,又对她伸出手:“过来让我看看,今天有没有受伤。”
“没有啦,别大惊小怪的,就脸上擦了一下而已,早就好了。”话虽如此,她还是听话的坐过去,向他展示自己的脸,“你看,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百里云川轻轻抚上去:“那会不会痛呢?”
“会的啊!明明伤口都好了,可按上去还是会痛。”她嘟嘟囔囔的揉着脸,“之前被变异丧尸……”
她上次被变异丧尸贯穿了胸口,也万幸的活了下来,身上好了,但胸口总是在隐隐作痛,她也一直记得被尸手贯穿瞬间的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但她刚开了个头就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了。
她不想让云川担心,也不想让他对军部有什么误会。
军部把她派上龙宫号的确是别有用心,可帮助龙宫号消灭丧尸却是她自己的决定。尽管欧翰卿那家伙骗了她,但他的下场也并不怎么样。
在流星号上的时候,她听说龙宫号被一个上校擅自下令清洗了。
龙宫号被收复,上面所有叛党,无一幸存。
也真是令人唏嘘的结局。
她能做的都做了,就是还有些担心夏枚枚,至于江楚楚,她倒不怎么担心,总觉得江楚楚无论在哪儿都能过得很好,她很清楚活下去的规则。
百里云川看着看着,就想亲她,只单纯的想亲亲,没别的意思。
谁知纪暖开始上下其爪,亲着亲着就不老实起来。
百里云川被她挠的痒痒的,心里突然敞亮。
想起她这不同寻常的主动,以及之前那挠下巴一出,他立马捉了她的手,严厉问道:“你想干什么!”
被他这义正辞严的一问,纪暖倒是有点愣住了,末了又贴上去:“人家想你啊。”
“别嬉皮笑脸的!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他越想越生气,“都学坏了!”
纪暖见他还真生气了,不解:“什么学坏啊!你想我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就不能想你啦?”
“可你这投怀送抱的……真是……你是女孩子啊……”
“女孩子怎么了?我就不能抱抱自己喜欢的人吗?”
“……”
百里云川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生气,纪暖对他主动他其实一点都不生气的,相反还有点高兴,可一想到她就要离开了,就这么潇洒的走了,他心里就窝着火。
在她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发了狠,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转身按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要主动只能我来!谁要你自己拿主意了?你给我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