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把人都送过去了,为了避免自己被发现,她也不打算过去偷看。
她要表现得自然一点。
对于钱双双来说,她是一个热心助人的好人,虽然也许钱双双不这么想。
对于沈清芸来说,她纯粹就是做饭好吃,可能话比较多,还喜欢无意中说了别人的闲话的一个讨厌的人。
反正不管她们怎么想,矛盾既然已经存在,那她就得想办法尽量减少自己身上的麻烦。
就像现在这样。
从今天开始,这府上最大的矛盾,应该就是沈清芸和钱双双的矛盾了,她就刚好可以顺利脱身。
她愈发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不过她毕竟还是利用了萧钰,所以为了不让萧钰生气,她只能多做点好吃的,好讨好一下萧钰。
萧钰进去看钱双双倒是很快,她觉得甚至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就回来了。
陈洁儿见萧钰回来,马上热情地把自己准备好的蛋黄酥和流沙包送了过去。
“王爷真是辛苦了,这是我答应给你的点心。”
萧钰瞥了陈洁儿一眼。
“你也辛苦了,为了利用我帮你解决麻烦,还特意帮我做了这些点心。”
萧钰把“特意”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做主要强调。
陈洁儿假装听不懂萧钰的意思,继续笑嘻嘻地说:“王爷既然喜欢吃,那我以后有时间还帮你做。”
“你下次再帮我做的时候,不会也是再想起来利用我的时候吧?”
“那怎么能够呢?王爷好歹也是王府里当家的人,我怎么好一直利用王爷?”
萧钰叹气:“行吧,谁让我确实喜欢这口吃的,那就只能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了。”
陈洁儿觉得萧钰的觉悟实在不错,本来她觉得有点麻烦,不过晚上她还是准备给萧钰做烤鸭,算是对他的犒劳。
不过不等陈洁儿准备,宫里就传来了消息,说要让萧钰进宫。
这也不算什么,这次竟然还特意强调了要让萧钰带她一起进宫。
陈洁儿一头雾水。
“皇帝找我进宫干嘛?我什么都不会做。而且皇帝是怎么知道我的?”
“冯丞相告诉他的,所以我进宫的时候他也特意问了我关于你的事。”
陈洁儿天不怕地不怕的,但现在知道要进宫见皇帝,想不怕都不行。
“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皇帝,他让我过去,不会是要砍我的脑袋吧?”
“放心吧。你什么都没做,他不会对你动手。”
“算了吧。那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他要是想杀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你是他的亲弟弟,也没见他对你客气。”
“这倒是真的。”
陈洁儿在心理嘀咕着这皇帝到底哪根筋打错了,非得见她一个山野粗人。
她觉得这件事八成和萧钰有关系。
她特意换了一身衣服。
她也没有进宫穿的衣服,毕竟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会进宫,所以她也就只是在自己现有的衣服里找了一套看上去最稳重的。
她还有点怕一进宫就被皇帝看上,毕竟之前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你说我要不要在脸上涂点灰?”陈洁儿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找灰。
萧钰一头雾水。
“为什么要涂灰?”
“万一皇帝看上我了,不让我走怎么办?”
萧钰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
陈洁儿瞪了他一眼。
“这很好笑吗?”
“你想多了,这位皇帝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也不是那种爱好美色的人。”
“不见得吧?那可是皇帝,皇帝就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人。说他不爱好美色,也许只是因为他还没看到对胃口的。”
萧钰眉头微调:“看样子你倒是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
“自信说不上,不过我也不算丑啊。谁知道你们陛下是什么性子,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放心吧。别的不说,光是你的身份,陛下就不可能对你有想法。好歹你也是钱家的儿媳妇,我也就算了,陛下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找你这样的人进宫。”
陈洁儿撇了撇嘴。
“行吧,那我就姑且相信你。”
“不过虽然陛下不会留你在公里做他的妃子,但也不排除他会把你留在宫里,让你做厨娘的可能性。”
“到时候我就以各种理由拒绝。反正就算我拒绝不了,不是也还有你吗?你来帮我拒绝。”
“你确定要拒绝?”萧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之前冯丞相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我见你后爱香对去宫里做御厨很感兴趣?”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愈发觉得宫里很可怕,那地方恐怕是会吃人的,我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傻白甜,进去之后多半也是有去无回。”
陈洁儿对自己的能力心里有数。
她可不是那种会因为赌气就去冒险的人。
他们刚到宫门口,就先被冯丞相拦住了。
“老臣拜见永定王。”
“真巧,竟然能在这遇到您。”
冯忠寿笑着说:“这可不是巧合,臣到这是特意来迎接您的。”
“哦?怎么说?”
“您恐怕还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召您来吧?”
“这倒没什么,我更好奇陛下为什么还让陈姑娘跟着来。”
“北齐的使臣已经来面圣了。”
“是吗?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不是呢,这北齐的使臣做起事来一惊一乍的,今天天一亮,刚上朝的时候,就派人来送拜帖,说要来面圣,陛下赶忙就答应了。”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北齐的人不知怎么,提出要和南越切磋厨艺,简直莫名其妙。虽然宫里有那么多御厨,但北齐毕竟是美食之国,也不知道宫里的御厨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北齐。所以老臣就想到了这位陈姑娘,想来不管北齐的人做什么,陈姑娘应该都能打得过吧?”
冯丞相对陈洁儿寄予了厚望。
而且恐怕也不只是冯丞相,恐怕连陛下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
虽然她确信这种比试自己肯定能赢,但这样的气氛还是让她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