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赵桓枢要住下,钟叔笑得合不拢嘴,就说又大师在那只鬼就算来了也要倒霉,这下子自己可以安心的喝酒睡觉了。
钟叔先是在厨房炸了些花生米下酒吃,几次邀请赵桓枢一起喝,赵桓枢始终摆手,且不说喝醉了误事,再说了,钟叔这个散装酒闻起来总感觉怪怪的,因该是那种劣质的假酒。
按理来说钟叔之前开车收入也不低,一个月好的话甚至能得到七八千的收入,可他的家怎么这么寒颤?
经过询问才得知,这钟叔太喜欢喝酒了,只要有钱就会买好酒,几千的茅台还有五粮液那是常事,一天能喝两,这种喝法七八千肯定不够。
钟叔喝酒十分“豪放”,一颗花生米下去能喝一大碗,刚过了半小时钟叔就开始脸红舌头发硬,一个劲儿的用碗敲着桌子:“好酒,酒嗝儿,大大大师,不瞒你说,我也不想喝这玩意儿,误事!可是我闻见酒味就忍不住,一天不喝酒就浑身难受。”
赵桓枢心想这家伙酒瘾还挺严重,于是就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观察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赵大师你,你找什么呢?”钟叔咕隆咕隆用大碗灌酒:“这么和你说吧,我以前有个老婆,管的挺严的,我怕她发现,就把酒藏在楼道里,半夜起来喝,这喝完吧,也差不多要去拉货上班了,回来的时候酒气差不多也散了,她发现不了。”
“你还有老婆?”赵桓枢差异道,不过从现在这个样子看来,钟叔后来还是被老婆发现他悄悄喝酒的事情,要么就是大吵一架,要么就是别的什么原因,老婆和他离婚了。
钟叔没有回答赵桓枢的话,因为他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大的楼道里都听得见。
他睡眠挺好的啊?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赵桓枢心想待会儿再看看,于是就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大概到了晚上点的时候,赵桓枢听见关门声一下子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而爬在桌上的钟叔也不见踪影。
赵桓枢看到封鬼pp的字体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于是急忙追了出去,心中一边呼唤:“韩思雨,随时准备抓鬼用来祭祀。”
“是的,主人。”韩思雨在赵桓枢心中回答。
追出小区以后,赵桓枢看到了钟叔,以及钟叔身后居然背着一个蓝衣服的女人!
钟叔走路的速度很慢,周围出来散步的人好像看不到钟叔身后的东西,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丝毫异样。
按理来说赵桓枢现在就可以让韩思雨把阴鬼搞定,可赵桓枢却总觉得这钟叔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毕竟那只阴鬼既然是蓝色衣服,说明怨气极重,被缠上的人非死即伤,可钟叔表现出来的情况,时间那么久了,只是出过一次无关性命的车祸。
“韩思雨,我去旁边没人的小公园椅子上,你把那只阴鬼带过来,我问问她。”赵桓枢说完转身朝着公园走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赵桓枢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一个穿着蓝色长衣,浑身上下散发着幽幽黑气的女人,直愣愣的站在赵桓枢身前。
女鬼的身上还有一道环形的污泥状气息,这是韩思雨设下禁锢它的怨气,如此一来,韩思雨可以回到育鬼系统不浪费时间,那只鬼也没办法对赵桓枢下手。
赵桓枢看到女人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暗红色疤痕,她的头发散乱,两只没有瞳孔鱼肚白似的眼镜死死瞪着赵桓枢。
“你不用挣扎,我希望咱们能聊聊,另外我可以净化你身上的怨气,让你前往正常的轮回,不用在阳间受苦。”赵桓枢想了想道:“但如果你不想配合我也没关系,刚才的怨鬼我随时可以让她把你撕碎。”
“你要问什么?”女鬼的声音毫无语气,似乎在忌惮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韩思雨。
“你为什么缠着钟叔?”赵桓枢开门见山的道。
“他是我老公,他说过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女鬼幽幽道。
“你是他妻子?!”赵桓枢有些意外,首先阴鬼是不会说谎的,可这个女鬼要不是她成为了阴鬼以后的特征,轮脸型和身体不仅年轻,而且长的并不难看,虽然也不是太美,反正感觉和钟叔很不搭调。
“我是他妻子,我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女鬼继续幽幽道。
经过女鬼的解释,赵桓枢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二十年前,钟叔和这名叫做陈怜花的女人结婚,当时的钟叔偶尔喝酒,喝醉了就发酒疯,对陈怜花非打即骂。
不过钟叔酒醒以后就会变了个人似的,甚至下跪给妻子道歉说下次再也不敢了,陈怜花咬着牙不说话,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钟叔都会对妻子恩爱有佳,不仅主动洗衣服做饭,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成天都说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爱你,这辈子都在一起。
慢慢的,陈怜花就原谅了钟叔,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天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有天半夜陈怜花起来发现钟叔不在,先是以为钟叔去拉货上班了,可是想想又不对,今天是钟叔的休息日啊,后来陈怜花在家里找发现没人,又等了半个小时,钟叔还是没有回来的动静,于是就想着出去找找。
当时钟叔家里附近还没有开发,到处都是小路和田,陈怜花当时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尤其是田边狭长的小路陈怜花在附近没走多久,就听见有女人在呼救,走近一看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正在对一个陌生女人施暴,而且钟叔的身上全是酒气!
陈怜花气的不行,自己怀着孩子又不敢用力拉扯,只能找来根木棍把钟叔敲晕。
后来女人跑了,钟叔醒来回家以后受到了陈怜花的质问,他又开始跪在地上求情,可这次陈怜花说什么也不原谅钟叔,嚷着要离婚,就算有孩子也不能让孩子有一个这样的爹。
钟叔开始发火,说你不是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