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天晚上吧,我开着车拉货,在这个公路上喝了两口,就老是想着开快点。”钟叔操着很重的口音,一边叹气一边道:“那个女鬼又出现咯,在我的副驾驶上我想着吧,这玩意儿虽然整天的吓我,可是也对我没什么伤害,我就和以往那样装作看不见她。”
“你不怕么?”赵桓枢感到奇怪,按理来说钟叔就是一个普通人,就算鬼没有伤害他,忽然在身边出现一个把自己脑袋拽掉的女人,多多少少还是会害怕的吧?可钟叔还真的不怎么怕,抓了抓有些油腻的头发道:“怕么是有点怕哦,可是我说了,她既不咬我也不打我,我怕个什么?还别说,那个女鬼除了把头拽下来,脸色幽绿幽绿的,还真特么漂亮。”
赵桓枢觉得只有你会这么觉得吧……这个钟叔不是一般的乐天派,当然也许和他开车的时候喝醉酒有关。
钟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然后那个晚上,那只女鬼在副驾驶的位置还在梳头,一样的,她又把自己的脑袋拽下来了,我没管她继续开车,虽然我的手都是抖得,因为那天我送货的地方有点远,要去一个县上的工地,所以经过了一段山路。”
“那路说难走也不难,可是半山腰的位置还是有危险的,转弯比较多,要是方向打不及时,很可能直接冲到山下边而去,”钟叔一边说一边吞了口唾沫:“我开着车,忽然觉得大腿冰冰的,低头一看那只女鬼居然在摸我的腿!”
“那触感太冰了,我感觉自己的腿开始麻木心想要遭,这样我怎么踩刹车?!更要命的是,那只鬼的手在我的腿上居然一点一点往上移动,就是你们想象的那种。”钟叔连连叹气。
李德龙在一旁磕着瓜子:“这是只色鬼啊!你不是说那女鬼还算漂亮么?”
“漂亮个屁!你想想一个没有头的女人在摸你的那里你会舒服么!”钟叔冲李德龙骂道:“后来我忽然看到转弯的地方有人,拼了命的踩刹车,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我的车头冲出了护栏,当时是凌晨五六点左右,我看到的人是走山公路去上学的孩子,有两个小孩被我的车挂到,不过幸好他们没出大事,只是在地上摔倒后擦破了皮,有一个人左手脱臼。”
“领导知道这件事以后直接把我开除了,说是我开车喝酒撞人,天地良心,我喝酒从来没撞过人,要不是那只女鬼!我怎么可能踩不下刹车?!”钟叔忿忿对赵桓枢道:“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希望大师帮我把那只女鬼驱走,钱我已经支付了押金,成功以后一定把剩下的付完。”
“这样啊……”赵桓枢装作拿手机看时间的样子打开封鬼,发现字体的颜色正常,也就是说那只女鬼没有附在钟叔身上,于是道:“能带我去看看你开的那辆车么?”
“这个嘛……”钟叔犹豫道:“车在工地上,我现在已经被开除了,只能带你们去附近指给你看。”
“嗯,那在这之前,你被开除以后,有没有见过那只鬼,都是在什么地方出现的?”赵桓枢想了想问道。
“都有,不过都是在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她会出现在马路中间,在家里洗澡的时候她倒挂在天花板上,我转头的时候看到她吓死了!昨天更是晚上喝酒的时候,她那张脸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酒里。”钟叔揉了揉眼睛:“而且我现在总会感觉身上一阵一阵冷,没有力气,而且睡觉闭上眼睛全是女鬼,根本就睡不好。”
赵桓枢心想必须找到女鬼藏身的地方才好下手,于是先让钟叔带自己去都市传说的书远街,到了这条街道后,赵桓枢发现这儿比较偏僻,可是手机的显示也很正常然后又让钟叔带自己去工地。
来到工地大门口,钟叔指着停在里边儿一张蓝色的大卡车道:“那个就是我之前开的车,唉……现在我是真的想这张车,以前都靠它吃饭呢,现在工作丢了,我这状态又差,可怎么办呢……”
赵桓枢在心中一边让卫思涵隐去身形去车里看看有没有女鬼的痕迹,一边皱眉想到:这人也奇了怪了,撞鬼那么久只是出过一次没有伤及性命的车祸,那鬼要杀他还不简单,为什么只是缠着而不动手?
就在这时,赵桓枢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工地里偶尔会有工人进出,他们看到钟叔的时候目光都会停那么几秒,然后默默离开很显然这些人都认识钟叔,可就是不和他打招呼,难道是因为这人被开除以后,工友打招呼怕摊上事?这也不至于啊。
“你和工友们的关系好么?”赵桓枢随口问道。
“那当然!我们经常一起喝酒呢。”钟叔不假思索的道。
“那怎么刚才到现在出来的人好像认识你,可你们不打招呼?”
“也许是他们不想摊事吧?”钟叔说话的同时,赵桓枢在心中听到了卫思涵的回应:“主人,车里只有些阴气和怨气的残留,可是我的能力无法感知这些气息停留了多久,另外女鬼不在车里。”
“去你家看看。”赵桓枢说道。
钟叔的家是一个老小区,刚开门赵桓枢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只见客厅里除了桌椅和一个大肚子电视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边放了两个半人高的白色塑料桶,钟叔说里边儿是酒。
“大师,咱们来喝两杯?”
“不了,我只是看看。”赵桓枢又装作用手机看时间,发现封鬼的字体依旧没有变化。
这就怪了,卫思涵既然在车里发现阴气残留,说明钟叔确实撞鬼没骗人,但阴鬼没有在车里,一开始撞鬼的路上,还有钟叔的家也都正常,那这东西会藏在那儿呢?
“实话和你说吧,我刚才一路上都用秘法感知阴鬼,可是完全没有它的气息,就是说这鬼藏起来了,我今晚就在你这儿,看看能不能撞到它。”赵桓枢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