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声,良久才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对面许久没有回答,我拿着手机一看,已经挂掉了。
我又打了个过去,却是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没有信号……
没有信号……
我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看着这间屋子,很简单的一间单人标间,没什么可以奇怪的。
但是,那种隐隐约约的烧焦味还是不听地萦绕鼻尖,挥散不去。
真的,在一栋不存在的房子里了?
我从包里拿出几张符揣在上衣口袋里。
既然进来了,那就得逃出去。
我住的地方是四楼,跳下去是不可能了,只得一楼一楼往下走。
这宾馆里面没有电梯,只能一层楼一层楼下去,不过,就算有电梯,我也不会乘坐。
在那种密闭的小空间里,反而更危险。
吃了一次电梯的亏,我可不想再第二次这样。
我收拾东西,打开房门,门外面是空荡荡的走廊,所以的房间门都是一样的,有一种恐怖电影特有的气氛。
我快步往楼梯走,赶忙下楼。
这楼梯好像格外的长,我数着层数,终于跑到了一楼,赶紧往大门的方向跑。
然而,看见那房间的门牌号,我却突然顿住了。
401,四楼,我还在四楼。
我还在四楼……
遇上鬼打墙了?
虽然相信鬼神之说,但鬼打墙说白了就是一种幻境。
既然是幻境,那当然是有破解之法的
我凝心,双手结了个印,身上气势大盛。
意念放出,立刻就破了那幻境。
我收了手,看着一面墙,直直地冲过去。
果然,我一冲过去,瞬间没进了墙里,进入了另一边。
真实的世界。
然而我一进去,便觉得烈火焚身,到处都是火光。
这是当初旅馆被火烧焦的样子吗?
我看着这模样,立马找出水符来灭火。
但是这火也不知是什么火,水符花了两三个,没有半点作用。
身上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被火烘烤的炽热。
我凝眸看着,眼前什么人也没有,只有无尽的火,忽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救我!救我!”我低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身上没有着火,却已经被烘的奄奄一息了。
只是周围这么大的烟,他居然也没晕。
我大概明白了,这是旅馆着火时的情景,应该是谁有执念,硬要模拟这么一场。
另一边就是楼梯,我看着这男人目光幽暗,一抓起他往楼梯跑。
火势真的很大,我用左手拎着男人,让他靠着墙,自己抵挡这凶猛的大火。
很快到了楼梯,这会这里还是四楼,我带着他赶紧往楼下跑。
好在楼梯都是在同一边,我不用再花多余的时间去对抗那些大火。
我们很快就跑到了一楼大厅,但这里已经完全烧成了火的海洋,不断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这里肯定是出不去了。
我赶忙抓着男人回了二楼楼梯,楼梯边上都是有窗户的。
我身后已经烧了很烈的火,但我根本不能去在意,我一把把男人从窗户丢下去,外面是一个草坪,接着,我自己跟着跳了下去。
一跳下去,整栋楼瞬间化为乌有,天色乌暗,月光清冷,楼一消失,我背后的烧灼疼痛瞬间没有了。
接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然变成了灵体的模样,对着我笑:“谢谢你,我要去投胎了。”
我看着他,心里多少也猜到了一点。
当男人奄奄一息拉着我的脚要我救他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样模拟火灾现场,无非是还有执念。
可能当旅馆大火那天,他正好在楼上,大火来了,没能来得及逃出去。
他当时一定是渴望有人能把他救出去的,但是一直等到死他也没有等到。
所以化作怨鬼,带着那点怨气,怨恨着那些没有救他的人。
我不知道他让多少个人经历了这旅馆里的事,但他今天才被救出来,肯定是那些人看见大火,都急急忙忙逃生,完全没有顾过他。
一心一意想要逃生,却阴差阳错堕入死亡。
但这能怪谁?
夜色浓黑,旅馆是不能住了,这会开春,夜晚的气温还低的很,这要在外面住一晚明天铁定就得住医院了。
我裹了裹身上单薄的外套,想要找一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去凑合一晚。
镇子里自然没有便利店,不过倒是有很多夜宵店。
我走进去,点了夜宵,一直吃到天亮,老板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我才结了账离开夜宵店。
接着,我离开了小镇,急急忙忙往那村子跑。
走了大概一上午,太阳挂在天空正中时,才到镇子。
那广播员好像特地为了迎接我的到来,在村子口等着。
我一过去,他立马殷勤地凑过来:“大师,你终于到了。”
我眯着困顿的眼睛点点头。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走了一上午的路,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哪天就突然猝死了。
“尸体呢?”一过来,我便开门见山。
“尸体就在家里。”广播员说着,边领路边和我解释:“她是死在自己家里的。”
“我也没想到,那有了木牌还会被杀。”
听着他的话,我微微皱眉。
我也没想到,难道拥有过木牌就会被杀吗?
“死亡时间有顺序吗?比如谁先难道木牌谁就先死了?或者最后拿到木牌的先死了?”我又问了一句。
那广播员,想着,摇摇头:“第一个死的,那木牌是张光辉卖给他的,按理来说张光辉先接触那木牌,怎么也得他先死啊。”
我沉默,如果无法找到死亡规律,那就不能确认下一个死的是谁,这样的话,只能干等着。
“木牌有没有序号呢?”我又问。
广播员摇摇头。
我也想清楚了这问题,就算木牌有序号,现在已经全部销毁了,而谁记得拿牌子上的号数?
况且牌子都长得一模一样,就算还在,现在也分辨不出哪个是谁的。
我陷入沉默,脑壳疼。
不一会,就到了张光辉家,这会他们家里没什么村人,只是院子里停了个尸首,又是一副干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