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到后默默地没有说话,气氛沉默的有点尴尬,我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女孩又开了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活他吗?”
这话一出,我皱眉,奇怪地看着女孩。
“死都死了,怎么复活?”
女孩低下头,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过她看起来很伤心一样。
“大师!”忽然耳边一道大喊,我抬眼望去,之前那中年男人在那边喊:“快过来!”
我心知可能是那些女人哭完了,于是抬脚走了过去。
见那女孩还低头愣着,我轻轻一说:“走吧。”
女孩抬起头,有些茫然,但看见我走了,只好跟过来。
我进了张光辉的院子,里面的女人虽然已经止住了哭泣,但还是抽抽搭搭的。
“大师来了,快把牌子给他吧!”人群里有人劝,那张光辉的母亲抬起头来看我。
“他也没穿道袍,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是骗人的呢?”
“万一——根本不是木牌害人的呢!”
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大叫起来,大声地指责我。
这情况搞得我愣住了,村民也愣住了。
他们不说话了,似乎也在思考刚刚女人的话。
我眼里发冷,该怎么说呢?
真是一群蠢货。
见他们这样,我不欲与他们多作纠缠。
“你们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无所谓了。”我看着他们,脸上冰冷一片。
他们既然无所谓,我替他们瞎操什么心?
说着,我便往外走。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拦我还是不该拦。
我见他们这般,神色更加冷了。
“大师,大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到底,还是有人开了口。
是之前那中年男人。
我明白他心里所想,不管怎么样先把我拦下来,真要出事我还能兜着。
不过我不想多深究他们到底什么心思,冷声道:“那死了的人身上都有木牌,况且那木牌被劈开之后的样子你们也不是没见过。”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既然你们还不相信这木牌招邪祟,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我作势,又要走。
“诶……别,大师,我们知道了,我们错了。”男人忙脸上堆笑,给我赔罪一般。
我看着他,心想,这也是个上道的人。
于是我转头看着那两个人,问:“话已经说明白了,木牌给不给?”
都这份上了,那两个女人默默地从身上拿出了两块暗红的牌子。、
我作势便是一刀,一刀两块都断了开,瞬间化成血水。
毁了木牌,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二话不说,我拔腿往外走,不愿在这里留着受膈应。
“还有木牌呢?”出了门,我偏头问男人。
据我所知,还有两块木牌在活人身上,两块在死人身上。
这些,都得销毁。
男人微微一想,却是面露疑惑。
他也不知道。
“你们知道剩下的木牌在哪里吗?”他朝着人群问。
人群里一阵沉默。
看来,剩下的人都很低调。
“大师,您先别急,我立马去叫他们开一个村民大会。”那男人轻说着。
我皱眉,问他:“你是村长?”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是村里的广播员。”
“行,快去叫吧。”我微微点头,这东西在世上多待一天都是祸害。
“是、是”那广播员赶忙跑走了。
不一会,我听见村里的广播在播:“现在召开重要会议,请全体村民在村尾广场集合。”
“再说一遍,现在召开重要会议,请全体村民前往村尾广场集合。”
我听着这广播觉得好笑,但也跟着人群去了村尾。
这新农村建设的还真不赖,村尾一个广场修砌的像模像样的,活让人以为这偶尔还会有大妈来跳广场舞。
村民陆陆续续地到了现场,那广播员要我上台,我不兴这些东西,只摆摆手拒绝:“你把他们的牌子拿过来就可以了,我不上去。”
村支书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村长也来了,他好像早了解了情况,到场的时候也没有迷茫或者问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头上已经冒了稀疏的白发,不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颇有些老骥伏枥的感觉。
开会之前,特地点了一下人数,确定全部都到了。
因为这事那广播员最清楚,所以他就在台子上简单地说了这件事。
“所以大家,手上有木牌的,赶紧交出来,也免得平白丧了命。”
这话一出,下面沸腾了,有人大声喊:“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广播员在上面冷脸看着他们:“你们可以问问边上的人,今天这事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
这话一出,下面又是一阵沸腾。
嘈杂的声音传到耳边让我很是厌恶,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忍着。
接着,有人把木牌放了上去,一块,两块,三块……
只有三块。
我皱着眉看着这三块木牌,广播员这会让我上去。
“有人拿了死人的牌子吗?”我皱眉看着他。
按理说,活人身上只有两块,死人身上还有两块,这忽然冒出三块。
他也是疑惑,只好点点头:“应该是吧。”
不然,这怎么解释?难道不止十块?
为了自身的利益,那死人的东西也再正常不过。
我不再纠结,广播员最后在那喊:“还有木牌没交吗?”
“还有吗?”
下面一片寂静。
他转过头对我说:“大师,开始吧。”
我眼一凝,看着这三块木牌,刀立马一出手。
三块木牌俱裂,化作几滩浓稠的黑水。
“天啊!”看着这情况,人群中暴出一道惊叫,接着又沸腾了起来。
“你问问他们还有谁没有拿上来,全都交了的话就散了吧。”我轻轻看着。
他看向下面,又喊了一遍:“还有牌子吗?”
“还有牌子赶快交上来,你们也看见这牌子是什么样的了,留着早晚会害人。”
下面一片寂静。
接着,广播员点点头:“那行,大家散了吧。”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走了。
最后只剩下村长、广播员和我了。
“你是茅山上来的?”村长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