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洞口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我有些窒息。 "古骏飞,魍相聚灵气而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梁州鼎应该在那个洞里!"身后传来的秀树的声音。 "你告诉他这些做什么?"秀忠连忙将他打断。 "没什么,只是要他多一份力气把梁州鼎给咱们拿出来!" 我定了定神,慢慢的往洞里迈进了一小步,洞里面很静,如果不是目睹了刚才一系列的惨剧,谁也不会料到在这看似平静的洞里竟然隐藏着那么可怕的东西。 "古骏飞,我劝你快点,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要是你怕死的话那么我就将这个女人先扔进去..." "放心,我会进去的!"说罢,我将步子又慢慢的往里面挪了一小步,但秀忠不耐烦的催促声还是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荡着。 我再一次望了眼黝黑的洞口,将拳头攥了攥,索性整个人走了进去。 洞口的阴影似乎已经将外面的光亮全部吞噬掉了一般,里面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我像是个盲人一般摸着四周前进着,周围的墙壁打磨的很光滑,很像是人为造的洞,每走几步便会踩到死人的骨头,骨头碎裂出清脆的声音却成了伴随我脚步的和声。 大概摸索了有五六分钟,洞内再度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声音在洞壁四周回荡,让我分不清究竟它是从哪儿传来的,但我还是不断的给自己壮着胆努力地说服自己继续往前。 洞子似乎是个漏斗状的一样,越往里面走就越的狭窄,刚开始的时候两只手撑开也无法触及洞壁,到了后来洞壁几乎要接触到我的肩膀了,而那催命般的婴儿啼哭声就在离我不远的前方... 我从包里摸出了一枚驱魔铜钱朝着前边轻轻的掷了出去,铜钱落地出一声轻响,但婴儿的啼哭声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奇怪了,如果真的存在魍相的话驱魔铜钱的响声多少会对它有些影响的!"我有些纳闷,随即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如果驱魔铜钱对它不起作用的话要么就是它不属于妖魔,要么就是..." 我很快的将第一个假设排除了,因为按照先前的推断,里面的定是魍相无异。 在我沉吟的时候,婴儿的啼哭声有些接近了,它在朝我移动着...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匆忙将手臂上的穴位打通,准备用气剑对付即将来犯的对手。 "圪,圪..."伴着婴儿啼哭声的是一阵类似于皮鞋出的脆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洞里,我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五,四,三,二,一..."在我默默数到一的同时我迅的打出一道气剑,气剑擦着洞内凝固的空气朝前飞去,几秒过后婴儿的啼哭声和那神秘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被打跑了么?"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望着依旧黑漆漆的前方我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将手电筒带进来呢? 忽然,我感觉到一些藤条般的东西将我的脚踝紧紧缠住了,我匆忙再次聚气怎奈它的力气实在太大,我一下子滑到在了地上,根本没有时间将气剑打出。 在我被连着拖了十几米的时候,那种力气忽然停了下来,我很努力的想站起来,然而却感觉身下一片粘稠,像是浆糊将我身子粘了个结实,在周围的空气里散着一种莫名的酸臭,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馊水桶子里一样。 我费了半天功夫才将身子从那浆糊状的东西里挣了出来,但脚下依旧很黏糊,每走上一步双腿都像是灌了铅十分费劲,就这么耗力气的走了五分钟,我赫然现前方不远的地方闪着一丝微光,鬼火一般摇曳不定,于是心里不禁一阵好奇,将移动的步子加快了些许。 这时我却感觉腰部一阵微热,而四周也莫名的亮了起来,我低头看去,红蓝交织的光亮已经刺破了我的衣袋朝外放射出来,我匆忙把手伸进衣袋,两颗内丹不安的闪烁起来... "来的人姓古还是姓慕?"一个苍劲的声音打破宁静振动着我的鼓膜,凭直觉那个声音正是从那丝光亮处传来的。 我登时一愣,难道什么维系天命是真的?思量片刻还是应了一句,"在下姓古,古骏飞!" "好,你过来!"声音响过,四周再度宁静。 我有些忐忑,借着两颗内丹所出的微光我看了看左右,墙壁是猩红色的,脚下是些半透明的东西,仔细看看还可以看到一些像是骨头渣子一样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朝着那丝光亮的地方走了过去,而手中的两颗内丹也像是受到了吸引一样,所出的光芒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离那丝光亮处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在墙壁上凹进去的小洞,洞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石墩,一个绿及地,赤身的干瘦老人背对着我坐在一个石墩之上,而在桌子的一角摆着一个布满了铜锈的三足鼎,鼎上燃起了一团火苗。 "古元是你什么人?"老人似乎已经感觉出了我的到来,还没等我停下脚步,便朝我问了起来,而人却依旧背对着我。 "古元是我的第八代曾祖!"我如实回答道。 "好!"老人忽然转过身来,由于长时间没有接触阳光他的皮肤已经是雪一般的白皙,根根流动的血管仍然依稀可见。 "请问您是?"我这才大胆的将脚从那些粘稠的东西里拿了出来走上了洞里。 "我叫郑元轩,郑和的后人,也是将梁州鼎赠给张献忠的人!" 我忽然想起了郑静宜所说的那些事情,当年**灭亡时正是他的祖辈送出了两鼎... "当年我遵从先祖遗训,若君主圣明可将鼎全部献出,倘君主昏庸国将不国就将鼎赠与当世豪杰,剪除昏君,于是就在张献忠起义之时将这梁州鼎赠与他,想助他除去还百姓安定,怎奈这张献忠占据西川之后,却任意屠戮,擅自掠夺百姓家财,当时我深感后悔,于是趁清廷前来张献忠之时将鼎盗出!"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张献忠的墓室当中?"我疑惑的问道。 郑元轩叹了一口气,"本来我已将鼎盗出,怎奈张献忠失了鼎便拿我的家人威胁于我,我顾及家人便将鼎藏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只身用我去换回家人,正巧当时清廷已经攻进四川,张献忠为流矢所伤,逃亡之时也押解上了我,走到此地左丞相汪兆龄见此地林密蔽日,而毒虫异兽甚众,便认定此处乃是风水中的大凶之地,便率众将士开凿地宫,选张献忠棺木于墓壁之上,以绝清廷龙气企图他日东山再起。而我因为至死不肯说出梁州鼎的下落,便被他们拿去喂了魍象!" "那这么说,这儿..."我惊诧的望着他。 "此处乃是魍象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