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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坟前认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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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斌等人猜得不错,马小雪的确是刘堪进的母亲,这个神经本来就衰弱的女人,因丈夫上山采药,跌崖而死,受不了这晴天霹雳的打击,致使神经失常,整日疯疯癫癫的,或唱山歌,或自言自语,时笑时哭,神志不清。

6年前的一天,她跌跌撞撞地出了山,象鬼魅附身般,一口气奔跑几十里,来到县城,篷头垢脸,似孤魂野鬼在街头巷尾游荡。

每个城市都有着其的清理垃圾方式,一发现有疯人出现,为了不影响市容市貌,趁更深夜静时,环保局就用垃圾车把露宿在街头疯人悄悄地运到别的城市放生,甲市的运到乙市,乙市的运到丙市,运来送去,循环不息。

就这样,马小雪坐着这种免费的“劳斯莱斯”车,“旅游"了好几个县城,最后落在W县的邻县。

也该是一段命中注定的姻缘,三十多岁还未娶到老婆的郭维新上县城买农具,返回时,见到倦宿在街头的马小雪,于心不忍,便丢给她一个饭团,当时乡下人赶圩逛城,没钱下馆子,都是怀里揣着饭团,提着水而来的。

百余里的山路,逛一次县城真不容易,早上闻鸡鸣而出发,回来时已是满天星斗了。急急往家里赶的郭维新并不晓得身后有一个影子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如影随形,至半路才发现。

饶得是他的胆大,也吓得鸡皮起了一层疙瘩。他跑,后面的影子也跟着跑,他躲,那影子也躲,他停下来,那影子也不动。如此反反复复,郭维新被激怒了,索性返回头追赶,因为他曾经听老人说:赶夜路时,不管是遇上山妖或野鬼,你越是怕它,它就越是喜欢追你,这种情形下,破解的方法是你可以随地泡尿镇邪,或反追过去,邪不胜正,妖鬼自然远遁。

走了几十里山路,身上的水份都被汗水蒸发了,哪来的尿?故他只能选择后面的方法。急追猛赶,终于揪到那影子的头发,不料,脚下踩空,他连同那影子都掉入路边的小池塘里。

这哪里是山妖野鬼?分明是一个人,那影子在水里挣扎,吚吚呀呀地叫喊着,郭维新知道追错了,惊得忙把她捞起来,借着朦胧的月光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如同出浴般,长得不是楚楚动人,倒也不算是一个丑人儿。

这女人就是马小雪,不知是郭维新给了她一个饭团,怀着感恩的心理?抑或是郭维新长得像她的丈夫?对一个神经还未完全失常的女人而言,这些因素都有可能唤醒她某种潜在的意识,因而她就跟着郭维新回家了。

刚才掉入池塘挣扎了一会儿,被池水洗掉了脸上的污尘垢灰,头发也不显得乱篷篷了,所以郭维新并没有认得出来。这个猫在山沟里娶不到老婆的汉子,女人对他来说,恐怕是在这个世界上让他感到最为饥渴的东西了。

完事后,郭维新拧干衣服穿上时,见马小雪还躺在草地上,喊她没后应,只是傻乎乎地朝着他笑,无神的眼光在月夜里发出可怕的幽光。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才想起今天在县城遇见的那个女疯人,仔细一看,果然是她。他心一颤,丢下她,继续赶路,可马小雪一骨碌起身,不穿衣服地跟着他走。

这样光着身体的,若遇上熟人该如何解释?想到这里,郭维新折回原路,取回她的衣服,帮她穿上,然后才带她回家。

郭维新的父母见儿子去了一趟县城,带回一个年轻而长相不赖的女人,喜得笑不拢嘴。

“孩子,她可能受到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慢慢地她会好起来的。"

当郭维新说她是疯子时,这位聪明的母亲这样安慰着儿子。其实她内心也是万般无奈,在穷山沟沟里,娶媳妇不啻于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俗话说,捡别人的蔗渣吃总比没有东西吃强,只要是女人,能传宗接代,管她疯不疯的?这年头,这样苦逼的生活,实在分不清谁是疯子?谁不是疯子?

见父母不反对,郭维新就娶了马小雪为妻,第二年生了一个肥胖胖的小子,再过两年,又生了一个女儿。从此,一家子过着暖融融的生活。

在郭维新的呵护和疼爱下,马小雪的病情大有起色,渐渐地,她的生活能够自理,甚至带孩子了。或许是血缘上的感应,就在刘堪进结婚那天,她突然神志清醒,如同常人,不但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原籍在哪里?家里有何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郭维新不信,以为她又说疯语,但经不起她的哀求,就找个时间,带着她出来走一遭,结果证实,她真的是恢复正常了。

刘堪进的村子并不大,仅是十多户人家,时隔二十多年,这些村民不想在这穷山恶水呆下去,都搬到山外去安家立业了,于是,村子成了空巢。

找不到原来的家,找不到儿子,马小雪伤心得泪水直流。

这一天,正好是清明节,征得郭维新的同意,她去邻村一个小卖店买了一些冥币、香烛之类,去前夫坟前祭奠一下。刚点上香烛,准备烧冥币时,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婶子,你搞错了,这是我父亲的坟。”

“你父亲?你是?”马小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起来,转过脸,哆嗦地问。

“确实是我父亲的坟,我是刘堪进。”来人正是刘堪进,自懂事后,他每年清明这一天,都回来给爷爷、奶奶、父亲上坟。虽然他结婚了,但蒋文媛讨厌乡下泥巴与牛粪的气息,所以不肯陪他回到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家。

“进儿,我是你的妈妈呵。”马小雪一听,或许是过于激动,竟晕倒在地,郭维新忙上前抱住她,掐她人中,半晌才缓过气,醒了过来。

“她确实是你的母亲。”郭维新对着吓懵得不知所措的刘堪进,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腹上有一个铜钱般大的胎记,若有就是我的进儿。”马小雪想了想,语气哽咽地说。

这下刘堪进彻底地相信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日夜思念,曾经四处寻找却不见影儿的母亲,想起儿时失去亲人,成为孤儿的辛酸与苦楚,刘堪进再也控制不止自己的情感,蹲下来双手捂着脸,痛哭失声。

“进儿啊,妈不是人,丢下你,我苦命的儿呵,你是怎样熬过来的?"见到儿子如此痛苦的样子,马小雪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挣脱郭维新的怀抱,爬过来,一边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哭着问。

在旁的郭维新见状,也忍不住地掉泪,唉声叹气。

“妈,别这样,你的命也苦呵。”刘堪进哭了一会儿,觉得内心好受了一些,一想到母亲曾经流浪街头的惨景,忙收住哭声,攥住母亲的手,把母亲后来不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天哪,只剩下一个六岁的孩子,怎样活呵?”马小雪一听,又晕厥过去,久唤不醒,刘堪进和郭维新忙把她送去近一点的乡镇医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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