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山那边枪声响个通宵,我以为中越战争又爆发了,吓得我一夜都不敢合眼,你们是从山那边过来的吗?究竟发生了什么回事?quot;黄小怡玉手轻拍胸口,装出心有余悸的样子,试探地问。
“我们不是从山那边来,而是想去山那边,因前面在打仗,就退回来了,究竟是什么人?天太黑,我们也看不清楚。“韦驰掩饰道。
“哦,我还以为是你们这些勇士闹翻了天呢。”黄小怡嘴上漫不经心地应着,心里却是冷哼道:你想骗三岁的小孩呵,满身都是硝烟味与尘土,分明是恶战了一场。
“那伙人打红了眼,见人就杀,我们只好抵抗了一阵子,如果不是跑得快,差点就回不来了,唉,真是倒霉,遇上了凶神恶鬼。”韦驰见到她上下打量着自己,露出狐疑的神色,便编下去。
你就编吧,若撒开丫子跑到现在,就跑到胡志明市了,还能在这里悠晃。黄小怡明知他是在说谎,也不点破,顺着他的话道:“是呵,昨夜农庄里来了百多号人,个个都是凶巴巴的,在这里吃喝一顿就走了。我的妈呀,这阵势把我的伙计都吓得尿湿了裤子。今天一见你们入农庄,我还以为这帮瘟神又折回了,那个怕呵,简直是无法形容。祈祷佛祖法力无边,拘禁这些妖魔鬼怪,让他们有去无回。”
说罢,黄小怡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
“你就别念了,他们都随佛祖上了西天,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了。”高春江见她神情怪怪的,不知是在念经还是在念咒?忍不住地脱口而出,韦驰欲制止可来不及。
果然有来头,黄小怡一听暗里吃惊,继而笑声如银铃:“哈哈,你就别逗我寻开心了,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打发他们上西天。”
“不信拉倒,喝酒。quot;高春江不高兴了,转开话题不想搭理她。
“他这个人喝多了,喜欢吹牛,甭理他,对方就是泥捏的,几个人也要搬半天。”韦驰白了高春江一眼,笑着对黄小怡接着道:“倒是你,胆子真肥的,一个女人敢在这个山匪多如牛毛的地方混,不怕被他们劫财劫色?quot;
“咯咯,你真逗,象我这样既丑又老的女人,能入谁的法眼?你会劫吗?财嘛,这荒山野岭的,能赚几个钱呵?能有本事来这里的人,个个都是条汉子,谁希罕抢我这几个小钱?”说罢,黄小怡把手搭在韦驰的肩上,柔声地问:“你长得这么俊,老婆想必是一个俏佳人吧?”
“我们的头儿还是处男呢,不信你摸一摸。”“飞毛腿”冲她做个鬼脸,贼笑道。
“你这话鬼才相信,就算是他没娶老婆,不用摸也不是处男了,人在江湖走,哪个不湿腿的?”
黄小怡吃吃地笑起来,身子有意无意地往韦驰这边靠。此时,韦驰已体验到她奶子蹭着他手肘时那种温润如玉般的感觉。尼玛,白衬衫里面居然没有文胸罩托着,丰满有如仙桃,傲然挺耸。
见他没有躲闪之意,黄小怡用筷子从盘里给他挟了一块肥得几乎流油的鸡尾巴,眼光火辣辣的撩人,语带双关地问:“喜欢吃吗?这可是鸡的精华所在。”
韦驰当然晓得她的暗示,望着她这艳若桃花的蛋脸,不觉动心,可初来乍到,摸不清她的底细,万一着了她的道儿,那无疑是在阴沟里翻了船。想到这方面,他畏缩了,但不置可否,答非所问地道:“有点困了,麻烦你去安排几间上房,我和兄弟们要洗洗睡了。”
“好咧,我这就去安排。”黄小怡曲解了他的意思,只道是他顺水推舟,暗通曲款,给他抛了一个媚目,起身乐悠悠地走了。
“头儿,她好象对你有了意思。”高春江看出端倪,道。
“别瞎说,敢在这里开黑店,必是厉害的角色,记住,睡觉时要睁着眼睛竖起耳朵,还有,若遇紧急情况,不要恋战,向西北角方向辙,入来时我就观察过了,那里的竹林里面有条秘密的小径,估计是这些人危急时启用的退路。quot;韦驰的眼光扫了四周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道。
高春江等人听后十分信服,唯唯诺诺。
一番清洗后,韦驰顿觉清爽了许多,只是衣服脏兮兮的,汗渍、烟末、尘土混杂在一起,连自己闻了都觉得呕心。他穿着裤衩,把脏衣服放入桶子里,准备搓洗时,黄小怡就进来了,手里托着一叠崭新的衣服,有白衬衫、西裤,还有裤衩。
“洗澡不换裤衩,不是等于白洗吗?邋遢大王,重新洗洗,把新衣服换上。”
一入来,黄小怡见韦驰只穿着裤衩,不由脸一红,眼光却不离开他的身子,把衣服递给他,嗔道。
“这里是八星级宾馆吗?还配衣服?”韦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吃惊地问。
“想得美,这是我去跟伙计借来的,刚才吃饭时臭烘烘的,呛得我直想呕,怪不得书本里老是骂男人为臭男人。”黄小怡白了她一眼,道。
“喔,你真好,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韦驰耸耸肩,表示不可理解。
“想听吗?”黄小怡浅笑着问。
“想听呵,世上没有无缘不故的好,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韦驰诡谲地一笑,有点自信也有点轻佻地道。
“臭美,世上比你帅的男人多得很,我正眼都不瞅一下,可一见你就心跳脸红,似是找回少女般的感觉。”黄小怡波光一转,大胆地说了出来。
“呵呵,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宝玉初见林黛玉时也是有这种感觉,可惜我不是林妹妹,而是韦哥哥。”韦驰俏皮地道。
“别贫嘴了,快去洗洗,这脏衣服扔了。”黄小怡催促着。
韦驰依言,复回澡间,虽然从刚才的情形,可以看出黄小怡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但他还是不敢大意,一边搓洗一边从竹隙间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她一旦有不轨之企图,他会先下手为强,将她击毙。因为洗澡上厕,为防不测,他都备有短枪,刚才洗澡时,短枪已藏放在澡间。
竹楼里的澡间十分独特,没有自来水,水的来源是用掏空了心的大毛竹衔接到山上,泉水流入大竹筒,然后从小竹筒分流到各个房间,不用阀门开关,长年流淌不断,冬暖夏凉,客人洗起来感到十分惬意。
第二次搓洗显得简单多了,韦驰换上新衣服出来,黄小怡就像当年在山洞里的黎阿缘一样,顿觉眼前一亮。事实上,韦驰长得脸如冠玉,身材丰而不腴,均匀相称,显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的俊美,连调查组里的海之蓝等男人都赞不绝口,遑论女人?
“你真像我初恋时的情人。”黄小怡痴痴地盯着他,似是自言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