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怡选择逃到越南避风是有理由的,因为她对越南并不陌生,这些年,她除了当杀手,也参与一些倒卖黑枪、走私香烟、贩卖越南女人等能牟取暴利的生意,因而她多次去过越南,并且认识了越南一个大人物,他就是后来被政府处死后,仍被越南黑白两道皆追认为“黑帮教父quot;的武耐克。
据资料显示,武耐克出生于西贡,曾是南越军队一名士官,围剿过北越游击队,1975年越共统一了南方,他被俘进入俘虏营接受洗脑,劳动改造。
出狱后,他骨子里刻着对越共的仇恨,暗里发誓还以颜色,给越南当局来个尾气喷黑。
1986年,从战争泥潭中走出来的越南人开始照搬中国“黑猫白猫”论,大刀阔斧地搞改革开放了。百废待兴之初,一片混乱,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年轻力壮而富有经济头脑的武耐克通过走私漏税,赚到了第一桶金,之后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短短几年间,他打造了一个集走私、贩毒、赌博、**、色情娱乐于一身的商业帝国,涉黑成员遍及越地南北。
黄小怡和手下四大杀手为了躲过国内警方的缉捕,偷渡入越南,寄于武耐克的篱下,成了他黑道帝国神秘的特等杀手,先后除掉了敢于和他分庭抗礼的黑帮头子以及追查此案的两名警官,可谓战功显赫,深为武耐克的倚重。
两年前,武耐克突然被警方逮捕入狱,黄小怡等人成为弹弓之惊鸟,潜逃到这里办起了农庄,一边经营餐饮住宿业,nbsp;一边关注着武耐克在狱中的动向,若有风吹草动,即逃入深山密林之中。
因这里是在边境线上,警方鞭长莫及,况且他们的身份除了武耐克,帮会里没有人识破庐山真面目。不过没关系,因为黄小怡执有帮会的铜牌虎符,属于堂主级的人物,故黑道人物不但不敢在此地惹是生非,而且必须随时随地听从她的差遣,否则,三刀六洞,按帮规严厉处置。
“头,还喝不?”高春江倒酒时,见坛子已空,乜着醉眼问韦驰。从老虎嘴撤出来后,为了不暴露身份,韦驰不再以帮主自居,让手下改了称呼。
“想喝就喝,在这荒山野岭里,除了喝酒,没什么鸟事干。”
这一仗,韦驰借警方的力量灭了来偷袭的毒蝎帮,开心的同时,也有几许愁绪,因为羁绊在自己身上的事太多了,所以,他想借酒浇愁。
“还是这位帅哥爽快,来,这一坛算是我免费送给你们的,我们这里的酒呵,是自己酿的,香醇可口,喝上千杯都不醉。”黄小怡提上一坛酒,给他们满上。
“老板娘,你应该敬我们的头儿一碗,才算是待客之道呵。”高春江色迷迷地盯着她那不时颤动着的奶子,怂恿道。
“这位帅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刚才嘴巴却是喷出鸟事,你们男人呵,老是喜欢摆显这玩意,不怕一不小心,被哪个美女割去喂狼?”黄小怡吃吃地笑起来,偷描了韦驰一眼,逗道。
韦驰一听,脸红到耳根,想不到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慎地说了一句粗话,竟被这个美女听到了,还被她调侃了一下。
“我们头儿的鸟是金丝鸟,美女哪舍得割?含在嘴巴里还怕化了呢。”高春江淫邪地起哄着。
“再胡言乱语,我先割下你的舌头。”韦驰骂道。
高春江遭到韦驰劈头一叱,吓得吐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舌头,不敢再说了。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敬你们的头儿一碗。”黄小怡见韦驰腼腆得有点难为情,忙为他打圆场道。
“初到宝地,兄弟们酒后鲁莽,望海涵一下,我这里先赔罪了。”
还是韦驰有眼力,一看这女人是个硬茬子,不敢怠慢,忙举起酒碗相敬,显得彬彬有礼。
此时,他有点纳闷,经常走这条道,为啥不留意这里有个农庄呢?也许,自己来去匆匆,忽略了这里的环境,再说,如果不是打了一夜的仗,饥肠辘辘,四处搜寻,确实不知道竹林里有着这么一块风景幽美的地方。
“呵呵,头儿就是头儿,嘴巴真会说话,这里不是皇家园林,不必客气。”
黄小怡一口气喝完碗里的酒,扯下桌上的纸巾,轻抹了嘴边的酒滴,却不走了,顺手拖过一个古藤编织的椅子,挨着韦驰的身边坐下,笑意含俏,问道:“今天闲着没事,我能坐下来陪你们喝酒吗?”
“坐都坐下来了,还用问吗?刚才你敬了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来,我敬你一碗。”韦驰给她倒酒。
“且慢。”黄小怡按住他的手,用吃惊的眼光审视着他,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越南人。”
“实不相瞒,我是中国人,他们几个是越南藉的。”韦驰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只好如实相告。
“好哇,我也是中国人。”黄小怡一听,喜得眉梢也笑了起来。
啊?韦驰听罢,吃惊不已,虽说中国人遍布世界各地,但在这样的鬼地方开农庄,简直不可思议。莫非她是“母夜叉”投胎再世?他心里的疑团不由地膨胀。
“唉,还是你们有感情,一见面就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我们越南人呵,简直是老乡对老乡,背后打一枪。quot;高春江叹道。
“你们越南人就是欠揍,我们对你们仁至义尽,可你们呢?说翻脸就翻脸了,什么东西?”黄小怡不客气地骂道。
“我们就是因为反战,才沦落到有家不能归的地步呵。”高春江被她这一骂,有点恼火,也是愧疚,呐呐地道。
“打断骨头连着筋,中越人民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一度交了恶,可现在不是和好了吗?”韦驰怕黄小怡继续骂下去,惹恼了高春江等人,若双方翻脸打起来,就不好收拾场面了。一则这个女人的来路不明,实力如何不得而知,另则她是中国人,即使她是弱者,也不忍心让高春江等人伤害自己的同胞,所以,他委蜿地解围,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你说的有道理,其实呵,我说这话并没有恶意。”黄小怡是个乖巧之人,听韦驰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骂得有点过份了,伤了这些人的自尊心,忙歉意地解释道。
事实上,她也像韦驰一样,心里嘀咕着,因为这伙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荷枪实弹,大摇大摆地闯入她的农庄,如入无人之境,必是大有来头,不能轻易得罪,先探一下口风,摸清他们的底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