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而荡的女人,不系胸兜,淫而邪的男人,不着里衭。”这句话是出于古代某位色情专家之口。寥寥几句,描出了偷情者那种狂热而暧昧的意境。
有人说,古人没有底裤,哪来的里衭?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因为古人的底裤叫“裈”,在《水浒传》里有多处提及。诸如第七十四回:四更前后,燕青、李逵起来,问店小二先讨汤洗了面,梳光了头,脱去了里面衲袄,下面牢拴了腿绷护膝,匾扎起了熟绢水裈,穿了多耳麻鞋,上穿汗衫搭膊,系了腰。又如第一百零四回:外面这伙妇人,听到浓深处,不觉罗裈儿也湿透了。
这里面的“水裈quot;,指的男底裤,“罗裤quot;自然是指女内裤了。由此可知,古人和现代人一样是穿底裤的,所不同的是古人底裤的裤头是用棉或麻搓成的绳子系着,通常打活结。有时情急之下,往往扯错了绳子的一端,活结变成了死结,解开既费时又费力。
大凡红杏出墙的女人或爬窗而入的男人都知道,偷情时间是宝贵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哪有闲情逸致捣弄胸兜里衭上的死结活结?干脆幽会时不穿,虚位以待。
此时的小草的确是不穿文胸底裤的,因为她不喜欢穿着这些玩意睡觉,觉得很不习惯,严重影响睡眠的质量,比较之下,还是裸睡显得自然而舒坦。这并不是她讲究,科学养生,而是年轻时沦落风尘所养成的一种另类的睡眠法。
晚睡晚起,也是她沿袭着年轻时的一种生活规律。如果不是被韦驰打来的电话搅醒,或者是别人的电话,估计她会睡到晌午才醒过来,因为昨夜她和姘夫太放纵了,折腾至三更疲倦了才罢休。
也难怪,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介于狼虎之间的水木年华,体力旺盛,易消化,一日不见肉味膻气,就馋得发慌,何况她是从肉堆里绞杀出来的女人。
也许是擅长于阴阳互补之术,也许是现在有金钱有地位了,身子保养得好,她显得越发漂亮而富有激情,越发显得成熟而富有魅力。每次出门,她总是迎来了男人们色迷迷的眼光,这些色男淫棍们,即使被老婆掐掉耳朵,也不肯回头,放弃这种秀色可餐的眼福。
不可同日而语,有了傲人的资本,小草不是昔日那个为了几个铜臭味而被男人玩弄的小草了,当年留下屈辱的阴影,使她现在产生了逆反的心理,反过来,她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当然,玉盘盛食,她所玩弄的对象,不是臭烘烘的男人,而是一群既有利益可图而又能满足自己生理需要的成功男士。
不过,因人而异,有些无钱的女人则是喜欢被有钱而成熟的男人包养,而富婆则是喜欢包养无钱而帅气的小白脸,两极的分化,凸现了金钱至上的畸形的社会现象。
而这个韦驰呢?既帅得让女人发呆,又富得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初次认识他时,小草就不相信他所说的那样富有,反而认定他是一个骗财骗色的主,因为这世道吃软饭的男人多得连计算器也数不过来。不过,被这样帅得令人怦然心动的男人所骗,凭心而论,小草还是愿意的。正当她想用香饵,诱他这条锦鲤跳入自己的龙门时,不料,这条锦鲤却没了踪影,为此,她感到怅然若失。
没想到,该是自己的到头来还是自己的,这条锦鲤又游回来了。此时,她才知道是自己判断错误,这不是一般的锦鲤,而是一条金鳞闪闪的大鲤。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跳入水里,哪怕是深潭也无所谓,抱着金鲤,让它在自己的怀里摇头摆尾,尽情地嬉戏。
一个下套,一个垂钩,究竟是她钻入套,还是他咬上钩?似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一连两天,两人在别墅里足不出门,过着“水深火热、牛马不如”的美好时光。
到了第三天,仍在激情与亢奋之中的小草又作小鸟依人状,却被韦驰推开了。
“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小草见他冷淡,惊讶地问。
“整天在房间里折腾,这和猪哥有什么区别?”韦驰有点厌恶地道。
“呵呵,说得这么难听,那你说,想来个什么新鲜的招数?”小草“扑噗”一笑,浪声地问。
“野外空气新鲜,咱俩出去吸吸氧,车上地上都可以呵。”韦驰一语双关,诱惑着。
“切,我以为是啥难题?这种小事也犯得上愁眉苦脸的,说走就走,我去通知保镖。”小草一听说野战车震,也来了兴趣,吃吃地笑道。
“咱俩干这事也要通知保镖?他们象苍蝇一样嗡嗡地跟着不觉得恶心?”韦驰拧起双眉道。
“就咱俩去?万一在野外遇到劫财劫色的怎么办?”小草有点害怕,迟疑道。
“你呵,胆子真是太小了,咱俩只去郊外一个无人的地方,又不去深山密林里,怕什么?再说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劫财劫色的?”韦驰笑着怂恿道。
“那行,有你这个护花太岁在,我怕什么?咱俩现在就去,干脆备点食物,山坎打瓮,我很长时间没尝到瓮鸡的味道了。”
小草经不住这个小情人的怂恿,不再犹豫了,想起未发迹前,和梁钊经常去石榴园附近打瓮,那种美味与乐趣,一想起来心就痒痒的。
山坎打瓮,也叫“焗炉”。即是在山坡上掘出一个小坑,用土块堆砌成一个类似蒙古包的“灶”,捡来干柴枝在灶里烧火,等到土块都滚烫火红的时候,就在“蒙古包”的最顶端捅开一个小口,把宰杀干净的鸡上包裹一层锡纸,用泥巴在锡纸上糊个严实,扔进灶里边,此时也可以丢入番薯、鸡蛋、腊肠等食物。然后,轻轻推倒“蒙古包”,用砖头或滚木等工具,拍碎烧红了的土块,直到坍塌的灶上面不冒出青烟,就算是密封不透气了,约40分钟后,扒开灶,这时里面的鸡、番薯、鸡蛋等东西都烤熟了,顿时香气四溢,令吃货们唾涎欲滴。
就在小草颤悠悠地张罗打瓮之物时,韦驰把装着金条的箱子放入自己小车的后厢里,因箱子是他的东西,保镖们自然不敢过问。
准备完毕,小草钻入韦驰的小车,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一路上,她象一只快乐的小鸟,想象着野战的乐趣及瓮物的美味,但她绝对没想到,自己刚张开翅膀,钻入了这个小情人的套子里。
小车出了市区,沿着郊外的山路越走越远,初时她不以为意,说说笑笑,后见小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由警觉起来。
“不能再走远了,就在这里停下吧。”她忐忑不安地道。
“别急,还没到目的地。”韦驰左手掌控着方向盘,右手从座位下摸出手枪,顶在她的软肋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小草吓得脸色苍白,颤声地问。
“去了我的地盘你就知道了。”韦驰脸无表情地应着。
“阿驰,你可别干傻事,有事好商量,想劫色,我已给了你,想劫财那好说,要多少我都给你。”小草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忙开出自赎的条件。
“我既不是劫色,也非劫财,只是受人所托,请你走一趟。quot;韦驰淡淡地道。
“来前我已吩咐保镖在后面跟踪着,暗中保护,他们觉得情况不妙,很快就赶上来的。这两天你也看到他们的凶样,他们可是黑道上一群杀人如麻的魔头呵,若惹恼了他们,对咱俩都没有好处,对吧?阿驰。”小草软中有硬地劝着。
“就凭你手下那几个歪瓜裂枣,如果不是怕惊动警方,我还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吧,不要抱着幻想,因为他们已被我手下拦截,来不了啦。quot;韦驰听她的语气是在威胁,不由地冷笑道。
小草一听,知道这次遇到硬茬子了,一时瘫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