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猴子背着你们干的,可他是你们的手下,出了这样大的事,死了这么多的兄弟,你说,这责任由谁来承担?quot;
韦驰见她说得如此诚恳,相信了她的话,但还是怒气未消,横眉质问着。
“这责任当然由我们来承担,这样好不好?死去的兄弟按协议除了每人发一笔抚恤金外,另外再给一笔佣金作为贵帮的精神上补偿。”小草自知理亏,当即表态道。
“仅赔偿了事?不行,你们还要把猴子交出来,必须要活的,我要亲手割下他的头,祭奠死去的兄弟们。”韦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你放心好了,我的门规是严厉的,谁坏下门规,我绝不会姑息,不过,想活捉他,还是需要时间的。quot;小草道。
“行,给你三天时间。”韦驰说出期限。
“三天?你以为上药店抓药那么容易呵?不行,至少要十天。”小草不同意道。
“最多给一个星期,时间再长我们就无法谈下去了。前年我抓你仅用三天,何况你们的眼线遍布,神通广大。”韦驰作出让步,道。
“那是我中了你的美男计。quot;小草脸一红,把头埋在韦驰的怀里,呢喃般地感恩道:“不过,你辨是非,明事理,绑架我后又释放了我,这份情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小草这番剖白心迹的话,不由地触动了韦驰藏于心灵深处的那份的良知,也挟杂着诸多的愧疚,因为被捕后受到审讯时,异性除了黎阿缘外,他没有交待和小花、小草、阿美等人的瓜葛关系,并非是他有意掩瞒,而是见了唐桂园后,觉得这些龌龊的事儿实在是羞于启唇,故他就省了诸多低俗的情节。
接到绑架梁钊夫妇的订单,韦驰看了“肉票quot;的相片,一眼认出梁钊的老婆就是小草,经常在这一带活动,游说贪官污吏、黑道枭雄将非法得来的财产变成合法化。当然,她不是基督教的信徒,来这里传播什么福音的,而是一个戴着脸具的掠夺者,把别人掠来的金子放入她那盛皿里,清洗后金子会变得澄黄锃亮,但重量也小了许多。
一些小金铺经常采用由浓硝酸与浓盐酸兑成的“王水”清洗金项链金镯子金戒指等金物,名日“抽脂”。“王水”跟水一样无色透明,但能溶解黄金,一般地,二十克黄金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无良奸商掠走了几克,肉眼是看不出来的。有的人小心谨慎,清洗后把金物放在金铺的小天平上一称,说重量和清洗前的克数相差无几,根本没有“抽脂quot;的说法。呵呵,若是这样认为,那就自我安慰去吧,他们想刮走你的金子,会把一把准天平放在桌面上?脑残呵!
金元素被溶解在“王水”里,洗金的人会用化学反应的方法置换出来。所以读者们的金项链金镯金戒指等,即使多脏也不能去金铺里洗污,当然,如果你是土豪或贪官,那就悉随君便了。
我们这里所说的“抽脂”,就是指洗黑钱,事实上,这些人助纣为虐,和贪官污吏、黑道枭雄们一样坏,一个窃取,一个销脏,形成了一种强大的牟取暴利的利益链接机制。
这种人可恶,属于绑架的对象,韦驰看完梁钊夫妇的详细资料后,心念一动,决定巧设“美男计quot;,绑架小草。因为他曾经接触过这个女人,看得出来,她是一个不正经的货色。
那是一个初秋里的一天,南国的天气依旧闷热,韦驰特地去美容店请美容师傅做了一个非常酷派的发型,把脸儿刮洗得干干静静的,虽然这段时间在山林里和毒蝎帮厮杀个不休,肤色不象过去那样白晢,形象也显得有点不修边幅,但在美容师傅精心化妆下,又恢复了昔日的帅气,有棱有角的脸型,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显出俊男那令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在这之前,他找过小花了解情况,和她睡了一宿,把她搞得神魂颠倒后,这个女人就把小草的住处,联系方式都说了。
想不到,小草还在这里,就是住在沿江路边的那幢别墅里,也即是谢允祥那夜所窥视的地方。化妆完毕,韦驰租了一辆车,径自来到别墅的门口,按了三声喇叭,保镖经主人允许下,才开了大门。
韦驰下车后,佯装欣赏风景,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和院子里的动静,不由心里冷笑,像这样的戒备,防范一些小毛贼或仇家搅事还算马马虎虎,若遇上山林里豺狼虎豹,就等同于虚设了。
不过,他不敢大意,因为这里虽然僻静,但还是在市区里,故警方是她坚强的后盾,一有紧急情况,警方不用五分钟就能赶到,即使用武力能在五分钟内绑架了她,也出不了市区。也许是恃着这点,她才敢放松这方面的防范。
“阿驰,真的是你呵?早上你给我电话我还不敢相信呢。”这时,小草从二楼走下来,左看右看,喜得花枝乱颤。
“喔,我以为贵人多忘事,你还记得我呵?”韦驰有点吃惊,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眼光。
“记得,像你这样的帅哥,相信每个女人认识你后就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小草掩嘴笑道。
“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寻开心吗?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正眼看过我。”韦驰笑着回应道。
“那是因为你太过于自信,眼界过高而视天下无物罢了,这叫高不胜寒,自作自受。”小草嗔道。
“你就别调侃我了,别的女人喜欢不喜欢我无关紧要,只要你多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韦驰的眼睛如夜空里的星星,幽幽地闪烁着。
“你呵,嘴巴真会说话,走,上楼去。”小草一听,似乎得到某种暗示,不由得骨子一阵酥软。
韦驰打开小车后厢,提出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跟着她上楼。至客厅,他打开箱子,顿时,金光四射。
“上次失信了,这次怕你不相信,先取一点样品让你验证一下。”韦驰歉意地道。
“说实话,上次谈好了却不见你的人影,我着实恼怒,即使事出有因,也应说一声呵,生意成不成是另一回事,可你害我苦苦地等待着。quot;小草瞟了箱子里的金条一眼,似是不感到兴趣,幽然抱怨着。
“真抱歉,上次从这里回去后,确实是遇到一场变故,就把这事搁置了。”韦驰随手合上箱子,道。
“什么变故?能说来听听吗?”小草不由地“噫quot;了一声,关心地问。
“老婆得了一场大病,死了。”韦驰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其实他不是在说谎,只不过是把黎阿缘的战死改为病死。他这样说,是想博取小草的同情,让她彻底地失去戒备的心理。
“啊?”小草失声地尖叫起来,然后怜悯地挨着他,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为重。”
“谢谢,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这方面很象我老婆的性格。”韦驰转过脸,盯着她谢道。
“是嘛,只要你愿意,把我当成你的老婆就好了。”小草不由自主地敞开一个女人的心扉与情怀,抚慰着眼前这个陷入失妻之痛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