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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两人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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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会回来这个蝙蝠都不会拉屎的地方?海之蓝原以为杨紫琼只不过是有礼貌地跟他开个玩笑而已,想不到第二天晚上,她开车来了,车一停下,就叫海之蓝过来帮忙,打开后厢,大包小包地往看棚去搬。

“你想干嘛?”海之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问。

“我不是对你说过我会回来的吗?”杨紫琼擦着脸上的汗水,为自己的守信用感到有点得意。

“哎哟,我的姑奶奶,算我服了你。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想来就来,这是羊舍、狗窝,臭味呛人,臭虫满地爬,不出两三天,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海之蓝见她如此任性,有意吓唬她。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却不在乎,整理着看棚里的东西。

“既然你想住,你就住吧,堂兄去深圳了,我搬去那边睡。”海之蓝无奈,只好同意她住下,估摸着她住烦了住腻了,不用自己赶,她会卷起被子走人。

“不行,这门无遮无拦的,我胆子小,一个人不敢睡。”杨紫琼当即反对。

“那我只好睡在地上了。"海之蓝呐呐而言。

“不行,地板冷,会感冒的。"杨紫琼也不同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睡在哪里?"海之蓝不高兴地问。

“两人都睡在铺上,我睡里面,你睡在外面。”杨紫琼头都不抬,打开一个高级纯绵四件套,边展开边应着。

“两个人睡?”海之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睡怎么啦?不过呵,咱俩学梁山泊祝英台读书时同宿一样,中间划一条线,楚河汉界,谁也不准越过禁区,听到没?”杨紫琼象幼儿园阿姨一样,正在教着一个顽皮的儿童。

“我喜欢脱光衣服睡觉,还会打滚。”海之蓝赌气地说,目的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料她只是淡淡一笑,应道:“那是你的空间,怎么样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必须强调不准跨过界。"

唉,遇上这样的一个刁蛮公主,海之蓝真的是头疼,一点方法都没有。

夜里,杨紫琼真的是在中间拉着一条绒线,但两人共睡一个枕头,共盖一张被子,这些都是她新买来的,布置得像洞房花烛一样。

“喂,你不是说喜欢脱光衣服睡觉吗?”杨紫琼侧着身,脸对着海之蓝问。

“我脱不脱与你有何相干?”海之蓝尴尬道。

“是与我不相干,但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古语云,人无信则不立,业不诚则不兴,曹参杀猪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古人尚且如此,你为何不能做到这点?”杨紫琼表情严肃地应着。

“古人是在不文明的社会里,现在社会文明了,不能在女人面前脱衣服,这是不礼貌的。"海之蓝辩驳着。

“大丈夫若言而无信,何有德可言?你脱不脱?你不脱我就帮你脱。”杨紫琼一脸愠色,伸手过来。

“喂,你跨过线了,是你言而无信。"海之蓝拦着她的手,嚷着。

“本公主的规定是限于睡觉时,现在还没睡,不为准的。”说罢,她硬是要脱,海之蓝被她缠不过,只好让步道:“我在被窝里脱,行不?”

“行,本公主只看结果,不重过程。”杨紫琼见他投降,改嗔为喜。

海之蓝在被窝里慢吞吞地脱出衣服。

“还有一件。”杨紫琼监督着。

“那裤衩就免了吧,我不习惯。"海之蓝求饶了。

“不行,刚才说喜欢脱光,现在又说不习惯,出尔反尔,必是奸侫之徒。”杨紫琼满脸寒霜,叱道。

海之蓝受激不过,一咬牙把裤衩脱下来摔在被面上,问:“这下满意了吧?”

“什么态度?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做人嘛,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讲诚信,自己认为不愿意或没有把握做的事,就不能轻易地在别人面前信口开河。若大大咧咧惯了,言过其实,覆水难收,势必会影响自己的威信和声誉。历史上这种人生失败的例子枚不胜举。我这样做,不是赌气,也不是有意让你难堪,更不是有非份之想,而是想让你明白一个简单的做人道理。”杨紫琼幽幽地叹道。

原来她是出于一番苦心,说得又是如此深入浅出,海之蓝气消了,不敢小觑身边这个女人,不禁问道:“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我认为什么大学并不重要,社会大学才是一所最高的学府。"杨紫琼语气显得很平淡。可海之蓝一听,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想到自己赤条条的,只好老老实实地躺着。

“原来不是什么刁蛮公主,而是一个名校才女,怪不得说起来头头是道。我若是早知道,就算打死我也不敢睡在你的身边。"海之蓝不敢使性子了,似在自言自语。

“我是老虎吗?"杨紫琼吃惊地问。

“不是老虎,是母大虫。"海之蓝小声应着。

“去你的。"杨紫琼用手轻捶着他,问道:“我看你不像是放羊娃,倒像是潜逃犯,以前干的是什么营生?杀人的?放火的?说,老实交代。”

“你看我是这种人吗?”海之蓝笑着反问。

“很难说,画人画皮难画骨,除非你说出让我相信的理由。”杨紫琼明亮的眼晴闪扑闪扑的,似乎在他的脸上寻找破绽。

“那我不说了,是人是鬼由你画。"海之蓝见她不信任自己,心里有点不愉快。

“不想说是吧,不说我就掀掉被子了。”杨紫琼执着被沿,作出欲掀之状,海之蓝忙捏住被角,斗不过这个刁蛮公主,就把毕业后的遭遇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被王绛仙迷奸的情节。

“见你眉宇间露出淡淡的哀愁,我就猜出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想不到是草原上的雄鹰搏击长空时折断了翅膀。”杨紫琼把头放在他的手臂上,充满着同情与怜悯。

“喂,你又闯禁区了。”海之蓝提出抗议。

“这条线是规范弱势群体的行为的,我是强者,可以超越,就像你的遭遇一样,只准别人开除你,而你不能开除别人。”

杨紫琼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笑靥如花,又问:“难道一个堂堂省警校的高材生,就这样沉沦下去,甘当牧羊人,老死于山林?”

“那又有什么办法呵?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海之蓝唉声叹气,露出沮丧的神情。

“失败从某种意义而言,是上苍恩赐给你的机遇,也是走向成功的一种可能,诸如,你第一次当警员遇到挫折,振作起来后就当上了记者,可这一次呢?你却选择了牧羊。对不起,我并不是看不起这个职业,而是觉得你选择这个职业是错误的,因为这个职业并不适合你,也能看得出来,连你对自己选择的行业都感到惋惜,遑论别人?”

杨紫琼这一揭,触到了海之蓝的痛处,他神情有点激愤,说:“大道理谁都晓得,励志篇俯捡皆是,但现实是残酷的,它会无情地撕破你那瑰丽的梦幻,我喜欢当一个代表正义的警察,他们会给我当吗?我想当一个正直的敢讲真话的记者,他们会让我当吗?最后想回家当一个安份守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照样不放过我,你说,我还能选择什么职业?当官去,杀尽这些贪官污吏,清除社会渣滓?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一切都有可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你能走出社会的黑暗面,摆脱过去的阴影,从恶梦中醒来,看到的将是一个充满着阳光与鲜花的世界。”杨紫琼仍在拭图地说服着海之蓝。

“如果你是武则天就好了,我可以稳稳当当地当个狄仁杰。”海之蓝不想和她作这些他认为毫无意义的争辩,自我解嘲道。

“我虽然不是武则天,但我可以在精神上或其他方面帮助你,至于你想当狄仁杰,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杨紫琼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只好在梦里当了,睡觉,明天还要去捡薯藤喂羊。"海之蓝打着哈欠,欲熄灯。

“且慢。"杨紫琼制止他。

“又怎么啦?”海之蓝吃惊地问。

“先穿好衣服再睡。”杨紫琼给他拿过衣服,以命令的口吻说。

“出尔反尔,刁蛮至极。”海之蓝不满地白了她一眼,在被窝里穿上衣服。

“我这是为你好,怕你夜里打滚,不雅艳照,与出尔反尔无关。"杨紫琼掩口而笑。

“等你睡着了,我就吃了你。"海之蓝作出凶相,道。

“假如你是那种人,第一夜就吃了我,这也是我敢来和你睡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嘛,是因为你欠我太多,我是来讨债的,怕你溜了。”

杨紫琼就是这种人,明明是她欠海之蓝的,却反口倒过来,咬定是海之蓝欠她的。其实,她刁而不钻,蛮而不横。自从那晚被海之蓝两次相救,或许是出于感恩心理,她对这个帅气、见义勇为的乡下小伙子油然而生一种爱慕之情。

她出身将门,又是从首都高等学府走出才的美女,追求者可以说踏破门槛,可她是读文科的,潜在的文学修养及将军血脉遗传的傲骨,使她根本看不起这些纨绔子弟。现在遇见海之蓝,有如沙漠里寻到一片绿洲,让她眼前一亮,欢欣雀跃,深深地陶醉在这个赐给她生命的绿州之中。

然而,从海之蓝的言行举止中,她看出他不是平常人,更不像是牧羊娃,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她的心里确实没谱,如果是一般人家,嫁鸡跟鸡飞,嫁狗随狗走,托付终身也就罢了,可她的家庭特殊呵,贵族中的贵族,门不对户不当倒没什么,最担心的是对方的人品。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金玉良言,是几千年来用无数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她不得不慎重,蹲点摸底来了。

现听到海之蓝的经历,她不由心花怒放,证明自己的眼光不存在着偏差,问题是如何把他从绝望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之所以叫他穿上衣服睡觉,并不是因为怕他,正象她所说,背也背了,搂也搂了,看也看了,如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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