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因受伤失去生育能力而委靡丧志,他现在还留在部队,读军校不是梦,日后或许会成为一名将军;假如不是绯闻满天盖地而来,他不受戴“绿帽子”的窝囊气,他就不会离家出走,和唐桂园相爱如初,直到天荒地老;假如不是唐桂园的父母天天含沙射影出语相讥,他失去工作怕什么?特种兵的技能会让他成为社会的香饽饽,当司机、私人保镖,哪怕是当保安,不是比在水泥厂这个污染源里整天戴着口罩当苦力强吗?
人生有了太多的假如,就意味着失败与厄运的开始,如今的韦驰不是过去的韦驰了,从进入山洞那天起,他就着了黎阿缘的魔咒,开始走向了另类人生。
事实上,毁三观就是在畸型的意识形态上采取了过于夸张怪诞的手法描写,从而导致了人生上不该出现而令人扼腕叹息的剧情。
于是,他成了动漫世界里的神蛇,莫名其妙地钻入了在一个古藤腐根编织的山洞里,在漂亮的女神诱惑下,完成了交配与蜕化的过程,一场因缘的际会,人生的轨迹在这一刻开始膻变……
“阿驰,加入蚂蟥帮好吗?我把帮主之位让给你,日后我给你洗衣服、做饭、生孩子,只要你不抛弃我,给你当牛作马都行。”黎阿缘见韦驰沉默,继续道。
女人毕竟是女人,不管是狮吼抑或虎啸,都有着其温柔似水的一方面。想不到这个女魔头竟然说得情真意挚,声泪俱下。
“如果我当帮主,第一件事就是解散帮会或者转型为风险相对小的行业。quot;韦驰把她搂入怀里,既爱又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为啥?”黎阿缘不明白地问。
“你们当年被逼上梁山,根据实际情况出发,为了生存,走上这条路属于无奈,并不可厚非。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靠打家劫舍,刀口上舔血过日子,且不说政府不相容,就是黑道上的寻仇挑衅,也是顾此失彼,弄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运气好点,赚点钱,若遇上厄运,就会把自己及兄弟们的生命搭进去,丢在荒山里喂野狗,于心何忍呵?quot;韦驰应道。
黎阿缘被他爱抚之下,“嘤咛quot;一下,道:nbsp;“解散是不可能的,浴血打拼了十多年,兄弟们已结下了深厚的感情,难以割舍。再说,他们不同于一般人,而是一群有国难投、有家难归,受到政治迫害的军人,一旦解散,在这高山密林里,就会遭到仇家的猎杀,死于非命。至于转型,似乎也不可能,在这荒山野岭的,除了干这行业赖以生存外,还能干什么?难道养蜂、采药或种蘑菇?quot;
被她这一呛,韦驰一时语塞,按目下的情形,确实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转型方法,只好道:“你说的倒是实情,不过也要寻找个路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比你脑子灵活,你当了帮主,怎样转型?只要为兄弟们着想,我都支持你。”黎阿缘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子,温柔乖巧得象一只猫儿。
“我不能当这个帮主,刚才说的话是逗着你玩的。”韦驰正色道。
“为什么?是不是瞧不起帮主这个位子?”黎阿缘惊讶地问。
“帮主这个位子非你莫属,因为这些兄弟都是越南军人,跟随你多年了,唯你马首是瞻。我是一个外人,又是初来乍到,他们会服气吗?即使看在你的面子上,让我当上帮主,心里也是鄙夷之色,骂我是靠女人吃软饭的,时间一长,恐生异心,如此,外有强敌虎视眈耽,而内部不能拧成一股劲,必是土崩瓦解,所以说,这个帮主我不能当,还是留在你的身边当护花使者就好了,至于转型的事儿,我会帮你筹划一下。”
韦驰说出了不能当帮主的理由,黎阿缘想想觉得他说的是个理儿,也就不坚持自己的想法,反正听韦驰的话意,已同意入伙,不觉心花怒放,破涕为笑道:“什么帮主不帮主的?反正我只是希罕你,你怎样想?我都听你的。”
黎阿缘边说边亲吻着他,身子像一条白色的虫子在蠕动。她轻咬他一下,道:“听说女人年纪大就不能生育了,所以我要加班加点,大干苦干。”
“好呵,最好生个双胞胎。”韦驰说罢,反扳过来压住她。
“呃呃,你呵,不会怜香惜玉,若生出一个儿子,准是像你是条蛮牛。”
此时的黎阿缘,春潮带雨,宛如急喘溪流上的小舟摇摆,任韦驰用长竿撑着,在漩涡里打转,过险滩,几经拼搏,终于回到和风细雨下宁静的港湾。
不久,黎阿缘真的是怀孕了。如果不是俩人躲在山洞里造人,就是打死韦驰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为此,他不禁大骂庸医害人,诊断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害得自己产生自卑的心理颓然不振,还差点变成阳萎人。
正是因为在山洞里造人成功,所以被捕后在监护室里,唐桂园说出苦儿是他的儿子时,他仔细地看了苦儿一下,就确认是自己的种,并谢绝了吴翡翠所提出免费为他做亲子鉴定的好意。
“既然你归顺了蚂蟥帮,那后来为何投靠了小草?quot;海之蓝不明白地问。
“我不是投靠了小草,我们之间只是一种雇佣关系,黎阿缘死后,我执掌了蚂蟥帮,因在老巢站不住脚,只好流窜到这里。”韦驰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痛苦而无奈的神色。
正如韦驰所言,黎阿缘有身孕后,就厌恶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了,转型的问题一再提到案上来,韦驰认为要转型,就必须将帮里贩毒、绑票、勒索、走私、恐怖活动所得的赃款通过银行等金融机构中转,掩盖其非法性质和来源,使之以合法的身份进入流通市场,然后在某个国家投资置业,这样,蚂蟥帮就弃匪从良,转型为社会的一个合法实体,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黎阿缘一听,满心欢喜,遂采纳了韦驰的转型计划。因韦驰是帮里唯一的社会上合法的居民,可以跨国出境,活动方便,所以帮里转型的任务就交在他的身上。
上次韦驰回老家,摆出老板的身份,并不是为了什么荣宗耀祖,而是在执行着这一秘密的任务。当他回家后,得知妻子改嫁以及徐寿进的卑鄙行径后,为泄私愤,就巧设车祸,将徐寿进置于死地。
害死了徐寿进,他知道这一车祸设计得天衣无缝,警方破不了案,至少在短时间里破不了,因而他不急于逃跑,反而出手阔绰,出入于各个娱乐活动场所,寻找洗黑钱的窝点。就在这个时候,通过熟人的关系,他认识了小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