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咱俩就要去马克思了,害怕吗?quot;老者问。
“怕个鸟呵,你这个越南鬼子都不害怕,我是你们的祖宗,胆子岂比你的小?”韦驰骂道。其实一想到死,他的心里还是充满着恐惧,只不过是此时身陷绝地,没有方法逃生,才死鸡撑硬颈,装出坚强不屈的样子。
“我不是什么鬼子,我是你们天朝人的同志加兄弟。quot;老者认真地纠正道。
或许是这个话题太沉重,老者一时停顿。听到“毒蝎quot;们逼近的动静,反手掷出那个多余的手雷,歪掷正着,炸死了一个,其余的人不知大岩石还有多少手雷,吓得暂时不敢前进。
“小兄弟,你和帮主睡了那么长的时间,滋味怎样?”老者脸现唾涎的神色,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问。
一想到他在暗室里偷听的情景,韦驰就感到厌恶,见他这样问,为了存心地折磨这个老色鬼,他就把和黎阿缘啪啪啪的过程中每一步的动作都说了出来,添油加醋,活灵活现,简直是一段有声的色情描写。
老者听得津津有味,听完叹道:“我年轻时白活了,和老婆干这事,黑灯瞎火的,她就象死猪不怕滚水烫,连哼都不哼一声,一到高潮,只是死命地抓挠着我的后背,一个劲儿地抽搐。唉,不讲床上功夫,我那婆娘色相若有帮主的十分之一,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你看帮主,两只奶子总是翘翘的……”
话音未落,突然从后面射来一粒石子,打中了他。
“谁?quot;老者喝问。
“呱呱呱”,后面不远处,传来蛤蟆的叫声。
老者一听,脸色骤变,既惊又喜,惊的是帮主不知啥时候绕在他俩的背后,这是帮里的联络暗号,是告诉他援兵已到。不过,他和韦驰说的话估计让她都听到了,羞恼之下,才赏给他一粒石子。喜的是帮主他们撤下来了,这意味着自己和韦驰有救了。
“帮主和兄弟们都下来了,就在我们的背后,刚才的蛤蟆声就是发的。”他低声告诉韦驰。
“怪不得下面枪声猛烈,咱俩这里反而没有枪声了。”韦驰一听,也是乐开了怀,看来他的打援行动算是大功告成。
“可能是帮主兵分两路,一路正面迎敌,一路上坡救咱俩。quot;老者作战经验丰富,释疑道。
“那她为何不出击?quot;韦驰不解地问。
“这就是帮主的过人之处,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即动。坡上的敌人见路面的敌人吃亏,必是下山救援,这样,帮主他们就饿虎扑羊,势如破竹,打它措手不及。”老者分析道。
“哦,原来如此。quot;韦驰似乎明白了,不得不佩服这帮山匪的作战技巧。
果然,山上的“毒蝎”们见山下自己人被蚂蟥帮打得狼狈不堪,就顾不得老者和韦驰了,I急急地下山增援。但他们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现身,就成为黎阿缘等人的活靶子,纷纷中弹倒地。
黎阿缘他们乘胜下山,配合路面的兄弟们,两路夹攻,把在山上受挫的耻辱与怒气都撒出来,打得毒蝎帮老三部死伤惨重,几至全军覆灭。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蚂蟥帮灭老三部后,因怕毒蝎帮报复,反而抄了自己的老窝,忙教兄弟们抄近路,速返基地驻守、休养,自己则带着韦驰和老者回山洞。
有了这一战,尤其是听到老者说这次打援是韦驰的主意后,十分感动,上次救的是自己一条命,这次却救了蚂蟥帮的兄弟们,所以说他不但是自己的恩人,而且是蚂蟥帮的大恩人,
黑帮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黎阿缘是一个饱受风霜的女人,感情不轻易向外流露,但她又是一个敢做敢为、爱憎分明的女魔头,如果不是遇上韦驰,她就死过两回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是上天对她过于眷顾,不但不让她死去,而且赐与她一个男神,让她知道什么是女人?
女人是水,一泓脉脉含情的秋水,被惊鸿一掠,泛起了爱的涟漪。情感上的饥渴,生理上的需要,使她的芳心在荡漾。
他是惊鸿吗?会不会在她的心湖里越飞越远,直至消失?如果是这样,她的心湖就会回到严寒的冬天,冰雪覆盖,甚至干涸。不行,她要留住春花留住秋月,更是要留住这只撞入她心扉里的爱情鸟,不让它惊飞。
“你在想什么?”韦驰见这个女魔头一反常态,双手托腮,怔怔地出神,奇怪地问。
“你猜猜?quot;黎阿缘回过神来,嫣然一笑,道。
“老是挨毒蝎帮揍,无非是想着如何复仇的事呗。”韦驰漫不经心地猜道。
“阿驰,你曾经对我说过,不想回到唐桂园的身边了,是真的吗?”黎阿缘不置可否,神情怪怪地问。
在黎阿缘上老虎嘴复仇前的某一天,韦驰喝多了,确实是把他离家出走的原因说了,并拍着胸脯对黎阿缘说不想回到那个家了。当时黎阿缘似信不信,并不放在心上。可这一次再次挣脱死神的魔掌,才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是真的,不过,这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不提别壶偏提这壶,韦驰显得有点气恼。
“阿驰。”黎阿缘趴在他的身上,双腮绯红,杏眼含情,吃吃而笑道:“怎能说没关系呢?这些日子里,你搞了我多少事了?一夜两次三次,有时甚至五次六次,这还不包括白天的次数,都让你搞破了。quot;
“你疯了,这事也说出来。quot;韦驰忙悟住她的嘴,眼神暗示着她隔壁有耳。
“那夜在山坡上你对老东西说了我的什么?有那么夸张吗?羞得我几乎想一枪爆了你的头。”黎阿缘推开他的手,嗔道。
“你都听到了?那是我有意作弄那老东西的,一想到他在暗室偷听咱俩的事我就来气。quot;韦驰一惊,忙笑着解释。
“你够坏的,拿我开涮给你出气。quot;黎阿缘揪着他的耳朵,恼道。
“日后我不敢乱嚼舌头了,临死前想放松一下,结果草里有人,怪不得想死都死不了。”韦驰挠着她的腋窝,黎阿缘经不住痒,笑得花枝乱颤,就放手了。
“那时你真的不怕死吗?”黎阿缘笑歇,问道。
“怕呵,我又不是钢铁战士。quot;韦驰应道。
“既然怕,为何要去救我?quot;黎阿缘又问。
“我不是对老东西说了吗?我不想享受死人留下的钱财,不过,你这种善意还是感动了我。”韦驰说出了心里话。
“你真傻,这笔钱足够你享受一辈子了,你不要也罢,却冒死去老虎嘴救我和兄弟们。阿驰,对你来说,我真的是那么重要吗?”黎阿缘感动得双眼挂着泪花。
“你想多了,换是别人也会这样做的。”韦驰抹去她腮边的泪滴,语气平淡。
“阴阳怪气,男人大丈夫,一口唾沬一颗钉,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黎阿缘粉拳轻握,捶着他的胸膛。
“如果我说不爱呢?是不是就杀了我?”韦驰问。
“你救了我两次,又和我有了这种关系,杀你,说实话我下不了手,不杀你又是一种折磨,生不如死。看来,我只好选择自杀了。”黎阿缘脸色黯然,凄然道。
韦驰闻言,脸色也为之一变,他知道这个女魔头性情刚烈,是说到做到的。凭心而论,他对她也有了感情,冒死去救她就是一个有说服力的佐证,只是唐桂园的影子还在他的眼前晃动,挥之不去,故他在情感的分歧路口上踯躅、徘徊,难以取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