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所长不同意交换辖区感到闷郁与失望,蓝永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这酒是韦驰送的,正宗的XO长颈洋酒,见老婆一反常规,这么晚才回家,诧异地问原因。
“菜畦的草多,很费功夫。"戴金掩饰道。
“草多除不完,明天再除,别累坏了,再说天黑林子密,被人强奸就惨了。”蓝永一半是警醒一半是开玩笑。
“老婆子了,送货上门,人家都不希罕了,还强奸?”戴金脸泛红晕,一想到竹林里的疯狂劲,心里还是怦怦地跳。
“喂,你可别大意呵,这年头这世道饿鬼多着呢,前段时间某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在路上被人强奸了好多次,案破了才知道是村里一个鳏汉干的好事。”蓝永一本正经地说。
“万一我被别人强奸了,你还要我吗?”戴金笑着问。
这确实是个大难题,蓝永一时语噎,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一想到自己专用的筷碗被别人强行用过,丢掉惋惜,若用又感到恶心。
“小气鬼,我就知道你心胸狭獈,眼里揉不得沙子,好啦,不和你贫嘴了,洗个澡先,天太热。"戴金嗔骂罢,入了洗澡间。
天气热是个客观上的理由,事实上,她是想洗掉粘在大腿内侧上那又黏又稠略带腥膻之味的混合液体才是真的,这个庞尚德,长得像牛牯一样,一发泄不是几滴的剂量,而是以亳升为单位,就像充足的营养素,滋润着她这朵娇艳正在绽放的花儿,怪不得人们都崇尚婚外情,原来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第二天早班,蓝永被传到所长办公室,庞尚德对他说同意和他交换了辖区。
这个“愣青头”今天怎么啦?背地里,蓝永给庞尚德起了这个绰号,意思是骂所长主观强,不会拐弯抹角,灵活变通。可没想到,今天180度大转弯,所长变得如此之快,他暗暗纳闷的同时,当然喜不自禁,晚上宴请了庞尚德。
酒桌上,两人心怀鬼胎,一个窃取了对方的权力,一个偷了对方的老婆,这一似是等价般的交易,当然不是明码标价,彼此都被对方蒙在鼓子里。嘿嘿,灯下黑。
按理说,戴金用血肉之躯,帮老公夺到了这块阵地,应是功成身退了。然而,不知是痴迷着庞尚德的马甲线?抑或怕惹恼了他,断了老公的财路?她又和庞尚德在竹林里疯了好几回。
也许有读者问,这样疯狂法,不怕珠胚暗结怀孕吗?不怕,响应计划生育的号召,戴金已上了环,即使怀上了,有时事丈夫后事奸夫,或事奸夫后又事丈夫,生出的娃儿连母亲都不知道是谁的种,遑论别人?不过,也有特殊的例子:据闻外国有个女人和黑人奸夫做完爱后,回家又被白人丈夫干了,结果生了双胞胎,一黑一白,如此怪胎,立马露出马脚,成为婚姻的终结者。
至于怀孕的问题,戴金根本不用考虑,她所担心的是在竹林里幽会终不是长久之计,且不说万一被人撞破奸情,就是刮风下雨、天寒地冻时,如何能暗修棧道?所以,她和庞尚德以歌声约炮,即是老公不在家时,她就唱歌,隔壁的庞尚德闻到歌声就如约而至,颠龙倒凤,自是不在话下
正是偷情者情商高,逞尽了各种计谋,成就了无数的风流艳史。最为典型的是《水浒传》里的“石秀杀嫂”的故事,里面的女主角潘巧云,前夫王押司死后守寡年余,嫁与“病关索”杨雄。有道是名错绰号不错,既是“病关索",脸色微黄,肯定是肾功能不行了,且上牢守监,一个月有二十多天不归宿,休假时团圆,也是闷倒驴,自个儿睡去。
潘巧云正值二八佳人,怎堪独守空房?因而在前夫法事上结识了“秃驴"裴如海,两人眉来眼去,即搭成奸。为了偷情,竟以木鱼为号约炮,不料被杨雄结拜兄弟石秀识破,招来杀身之祸。
想不到戴金没有读过《水浒传》,居然想到这个聪明的方法,智商之高,实在令人赞叹。然而,时间一长,庞尚德的老婆就怀疑了,别看她大字不认几个,平时显得傻乎乎的,其实她也有精明之处。本来她就暗恨戴金年轻漂亮,像“狐狸精"一样骚得几乎翘起尾巴,所以,一听到戴金的歌声就恼火,暗骂不已。
正是因为出于这样的嫉妒心理,使她的智慧之门大开,细心之下,发现戴金一唱歌,丈夫就借故出门,有时甚至凌晨才回家。过去,他一回来,即使她睡着了,他也会爬上来折腾一番才入睡,可现在没有,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微妙的变化,使她坚信他心里一定有鬼,不禁狐疑起来,丈夫的反常和这个“狐狸精"的歌声有没有关联呢?难道她的歌声是摄魂术?小时候听老人说,梦游者就是被鬼妖摄走了魂魄。
为了解开心里的疑团,一天晚上,隔壁戴金又哼起歌声,俟丈夫出门,她就悄悄地在他后面跟踪着,果然发现他象贼一样左顾右盼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人影后,就入了蓝家。
这时的她还未敢下结论,因为两家男人都是所头,说不准是商讨所里的问题或者是串门聊天。故她蹑手蹑脚绕到屋后的窗口之下,贴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真是不听还好,耳根清静,一听肺都气炸了,这个“狐狸精",果然是在勾诱自己的男人,干着那种苟且之事。
此时,她真想破门而入,把她撕得稀巴烂才解恨。可她敢吗?丈夫那火爆的脾气让她不寒而栗,有如小老鼠见到大公猫,若闹起来,挨了一顿拳脚且不说,被丈夫休了才是最可怕的事儿。
凭心而论,自己无文凭、无地位、无长相,能够嫁个校级的军官、伟岸的汉子,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曾经教村里的姐妹们羡慕得唾涎几乎砸破了脚趾,若现在被休了,自己还能嫁个什么人呵?二手货的农夫?小商贩?这样一来,肯定会被姐妹们耻笑得裙子湿了没地方晒。
基于这种自卑的心理及不可逆生长的劣势,丈夫是他心中的神,只能虔诚地跪拜可不能有丝毫的得罪,故平时她对丈夫总是逆来顺受,绝对不敢寻衅事端。
今夜遇到这等的事儿,如果换是别的女人,此刻就炸开了锅,可她一样不敢,忍声吞气地回家。
然而,女人毕竟是女人,不敢惹恼丈夫并不等于她胆小怕事,遇上了自己的情敌,它照样敢张牙舞爪,咆哮示威。第二天,等丈夫上班后,她就在院子里指杨骂槐,脏话恶毒的言语如冰雹一样砸在一墙而隔的蓝家。
戴金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晓得自己和庞尚德的奸情被这个婆娘识破了,自己做了亏心的事,自是不敢对骂起来,只好默默地承受着。
看来,是该结束野鸳鸯蝴蝶梦了,她不想因为这种男女间的破事而毁了自己,毁了这个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