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君帅和伊玉笋等人的淫威下,夏雨荷表面上是屈服了,和宋小环沦为TV女优,每天在男人的重压与折磨下忍辱偷生,可在她的眼光里,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每天都祈祷着那块白布变成神符法咒,天兵从天而降惩腐恶,灭了这帮泯灭人性的畜生。有了这一寄托与慰藉,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这一天姗姗来迟,因为夏雨荷绑在树上的白布几乎没有人留意,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道,很少有行人,附近乡下人入城,大都是骑着摩托车一掠而过,懒得下车看个仔细。即使有行人看到,有的出于畏口慎事的心理,不敢报案,有的不相信这是真的,以为有人恶作剧,就不放在心里。就这样,白布每天都在林风吹拂下颤抖着,犹如一个苦命的女人在哭泣……
也许是夏雨荷和宋小环命该遭受此劫数,也许是她每天的祈祷感动了山神,半个月后的一天中午,辖区派出所副所长范春骑着摩托车下乡回来,路过此地,尿急得很,环视四周无人,就停车在路边撒尿,一泡完觉得很爽,全身舒坦,拉链子时抬头看到白布,他看了又看,职业性警觉使他感到蹊跷,便扯下白布,放入公文包里,待回所,就将此白布呈给所长。
“从笔迹看,这是女人写的,这个基地肯定有问题。”所长曾经是一各刑警,一看就知道这是求救的信号,判断道。
“这个地方我去过,原来是市农业局一个育种单位,搬走后租给一个什么的广告公司,听说这家公司在市内有点名气,这些年来,从未有人投诉过其有非法行为。"范春感到有些不解,道。
“会不会是哪个吃饱了撑着,恶搞这家公司?"指导员是个四十开外的人,比较慎重,假设着另外的一种可能。
“不会的,如果是恶作剧,绝不可能扯一块白布绑在这样的偏僻之处,再说白布上的字是用女人的口红和眉笔写的,字迹斜歪,笔划不均匀到位,可见是在紧急的情况下,仓促而写。"所长判断道。
“既是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去基地走一趟不就明白了。"范春遂建议道。
“不妥,这样做过于鲁莽、冒昧,凭一张白布去基地,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出门,若强制性地搜查,搜出什么证据那就没问题,若搜不出什么来,这些企业家恃着几个臭钱或有社会关系的,说不准把咱们告了,再说,万一此事是真的,咱们一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警觉与防范,日后想调查就困难了。”指导员处事比较稳重,不同意范春的说法。
毕竟是姜老的辣,所长用赞许的眼光看了指导员一下,颔首道:“这种顾虑是明智的,这样吧,指导员带人去绑白布的地方,沿着这条线索一路查访到基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范副所长带几个干警化妆成菜农,在周围密切地监视基地的动静,若有可能,最好潜入基地侦察,我去局里汇报一下,明天这个时候在基地附近会合,再根据情况商议方案。"
“好咧,这是我的强项。"范春曾在部队侦察连服过役,在侦察、反侦察中很有一套,当即憨笑一下,领令而去。
分头行动,指导员走后,范春他们化了装,穿着破旧的衣服,戴着草帽,荷锄的,挑畚箕的,一副十足的农民模样,也出发了,他们来到基地附近,分散开来。一面佯装干活,一面暗里监视。范春曾经来过这里,并不陌生,那时的基地并不是这个样子,是可以进进出出的,而现在铁丝网拉得严实坚固,门口还设有警卫、狼狗警戒着,一看这森严的气氛,就知道这基地有名堂,充满着神秘感。
只见他扛着锄头,悠晃地绕着基地走了一圈,仔细地勘察了周围的地形,然后有意地来到基地的大门口。
“你瞎了眼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一个门卫凶神恶煞地吆喝着,过来赶他走。
“小哥,我忘记带火柴了,想借个火。”范春扬着夹指间的香烟,沾着泥巴的脸堆笑着。
“你这个乡下佬活烦了,敢向你大爷讨火。"那门卫撸起袖子,握拳欲打过来,范春佯装害怕,赶紧溜了。
夜幕四合,范春他们四个潜伏在基地附近的一片林子里,一边吃着带来的快餐一边商量对策。
“这样监视下去,瞎眼看月亮,还是一团黑,不如我趁黑摸入去,你们在外接应。”范春从门卫凶相恶语中,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肯定是个黑基地。吃完饭,范春拿定主意,对队员们道。
“能摸进去了解里面的情况,当然是一个好方法,只是危险,万一他们手里有枪支,交起火来,我们几个救你恐怕有点困难。”一队员担忧地道。
“不会有危险的,他们即使有武器,也不敢轻易开枪,万一被他们捉住了,大不了以为我是小偷揍一顿关起来。再说若有危险我就大声喊起来,你们听到喊声就冲进去,记住,若我不发出这信号,你们就在外面守着,等所长指导员他们赶来再行动。”
范春艺高胆大,笑了笑,一边宽慰着队员们,一边摸出手枪等东西交给刚才说话的那个队员保管,又教一个队员去基地大门口不远处,扮成提灯捕蛇的人,吸引门卫和狼狗的注意力,然后掖着老虎钳,蹑手蹑脚地绕到基地后面的一个死角,剪开铁丝网,钻入去。时而兔起鹘落,时而鼠窜蛇行,使出侦察兵浑身的招数,终于潜到简易棚旁,身子紧缩,贴着墙沿,屏住气息,竖起双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