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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休整,变得迷离的征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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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S

曾几何时,数理化,这系列学科是我所最最害怕的课目。记得自从九年级后,数理化基本就没及格过。十多年前我特地跑去澳洲留学,主要就是看见招生简章上写有数理化不是主课并且只修一年。哪怕是不及格也不会影响升学。结果真正到了布里斯班,才弄清英式英语没整明白,那是设计类专科的内容。最终,老老实实读了两年数理化,从头至尾都是不通过。

当然也因此,我的子女也遗传了这一点,数理化很差。以至于我从不敢在她们面前夸口说什么想当初老子怎样怎样,只能灰头土脸去回避,而被数理化很好的老婆不停讥笑。

我的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不管是分形几何还是不分形几何,都是几何,我几乎一窍不通,于是便有了些回避。

“别慌,我不是你学科教授,没有义务给你开班。”生物学家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将心放宽。他并不说明,而是从电脑里调出一张图片。

那是一片树叶的矢量图。

“叶子的茎脉,你觉得它像什么?”他将这张图片不断放大,问。

“感觉不出像什么,分叉再分叉,好像每片叶子都一样吧。”我看了半天,谈不出一个所以然。

“好吧,分叉再分叉,你观察得很仔细,你有没有发现这些茎脉,很像一棵没有叶片的大树么?”他并不在意我的废话,将手指从键盘上移开,指着图片问。

被他这么一提示,貌似树叶的茎脉还真的和大树挺像。想着,我不由点点头。

“这么一来你就容易理解多了,我尽量不去用几何学概念来讨论,你们傻大兵没几个对这类枯燥学问感兴趣的。”他哈哈大笑,让我不必那么紧张,他不是导师没有义务提高我的智商,他需要的只是与我这个门外汉闲扯般地聊聊天。

“而树叶的茎脉和它的主体,也就是树干部分很相似。同样的,沙砾在显微镜下放大看,又和山脉很相似。再来看岩层,石块,他们的粉末,也都一样。好了,我们往前推进一些,来说说生物吧。”他站起身子,展开四肢,摆了一个达文西的作品维特鲁维人动作,说:“你看,人的肢体,头部,手臂,两腿,一共是五个部件对不对?那么你瞧瞧你的手指,它们又是几条?”

“五条,噢,老天,我竟然有五根手指!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如同一个十足的蠢货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手掌竟是那么陌生,居然一条条手指数过来,然后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对,看来你明白了,人的手指正巧和人的外形一模一样,那么你会问例如没有爪子的生物,它们怎么回事?鱼类,海螺呢?它们都有着精密的黄金分割,这也是等分的,总之世间万物,不论怎么量尺寸,看外观,全都一样。那么你瞧瞧你们所带给我的这只怪物吧。”他拿起他的速写本,再一次递给我,让我去看外形。

他将大家伙画成了海葵,因为肢体很长,画得有些像百足虫,又有些像一条营养过剩肥胖的蛇,总之如果劈成两瓣,根本不对称。

见我有些明瞭,他喝了口咖啡,说:“之所以说它是四不像,因为不论我怎么假设,怎么去开发想象,这世上都没有这种生物。它既不符合生物学原理,体态又相互矛盾。触手显得毫无作用,使用足肢移动还是靠灵活的脊椎高速移动?像蛇一样?但Besson却告诉我,那是像子弹一样旋转的运动轨迹。这十分明显就是海洋软体生物的特征嘛。总之老天哪,这种生物根本不存在。这个道理就像你逼着我,去写一份论证穴居生物具有海洋生物的生态合理性一样荒谬。”

“海洋生物?有意思,你是想说,你觉得那是海洋生物?”我吃了一惊,问。

“我可没下过结论,这种东西我必须亲眼瞧见才能判断究竟是什么。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不是这种生物原来的外形,它是一种被伪装过的生物!”他望着山洞的洞顶,抱着脑袋,喃喃自语道:“这简直就是噩梦,是Marvel的漫画怪物。”

我最后瞧了一眼本子上那些狰狞的胳臂,回想前一天的历险,当大家伙开始猛砸床车时,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但那时的情景,Alex都瞧见了,我听见他的惊呼,或许我能够从他那里获取答案。

想着,我撇开长吁短叹的生物学家,一头扎进Alex的小屋。

“就是胳臂啊,我当时不是说了吗?”他此刻正喝着瘦子给他端来的咖啡,一边往里添桂皮粉,一边啧着嘴说。

“算了,反正我也理解不了,你在洞里说要给我看某件法器,忘了吗?”

当Alex听闻我想要见识见识荷露斯之眼的要求后,半卧在地,在他的行囊里翻腾着,同时问我适才和Frank那小子在聊什么。他问得特别仔细,缘由是生物学家这小子与他前老婆眉来眼去已久,他很是看不惯。时隔不久,他停下手来,心有余悸地边回忆边解说:“无计其数的胳臂,从气窗狭窄的缝隙里探了进来!那就是人的胳臂!老实说,我当时真的被吓呆了,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东西!”

“人的胳臂?具体是哪一种?例如说如你我的手臂还是那种一瞧就是死透了的躯干?”我坐在床沿前,抽着烟问。

“两者都不像,虽然当时很黑,但我看清了。你让我想想,我该怎么来形容呢?噢,有了!”他半坐起身子,问我要过一支烟点燃,说:“橱窗模特你总见过吧?有一种简化的,也就是没有五官的硬塑料人形,甚至连手指具体几根都不会刻画出来的那种,通常首饰店橱窗里的,你有没有概念?我所看见的,就是那种胳臂,它们也都是黑色的,就像一具具活动的塑料模特人形,表面特别光洁,也很湿润,像在石油里浸泡过那般。”

我脑海里那些排水管子上又出现了诸多的黑色人体模特胳臂,显得越发得古怪。经我这么一联想,那东西究竟是个啥,变得越加不知所谓。

他见我独自在沉思,又弯下身子捣腾,不多久便取出一个手机包装盒大小的皮匣子,举到我眼前,喘着粗气说:“你要看的东西,荷露斯之眼,就是这个。”

说完,他启开了盖子。

那是一条项链,挂坠是个猫眼石般的晶体,被镶嵌在一块光被镂空的光洁象牙板上。东罗马人的许多艺术品,都有精美的象牙装饰,不过待到阿拉伯文明崛起之后,象牙的来源就变得枯竭,所以这是一件东罗马早期的艺术珍品。

“这块荷露斯之眼,是希拉克略时期的,当时拜占庭皇帝正和波斯人常年累月地打仗,最后耗尽财力斗得两败俱伤,结果贝都因沙漠牧民在统一的教旨下飞速强盛起来,夺取了拜占庭人大片的江山,并毁灭了波斯帝国。”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我,道:“这东西,是我九死一生提取货物,和客户交易到手的。”(希拉克略,575年——641年,身处咄咄逼人的波斯王朝大举进攻年代,抗击波斯并收复全部被占领土的军事天才,被称为拜占庭的汉尼拔。)

我打算提溜起来仔细瞧瞧,还没等我手指触碰到,Alex就合上了箱子,带着严肃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你不信这些东西,所以最好是别去碰。这种器物都带有神圣性,最起码,你不能带着某种不敬去质疑它,你首先要相信它是你的朋友,它与你一样都有着个性。所以你需要经常供奉它,甚至陪它窃窃私语,读懂它,理解它对你的倾述。”

“哈哈,合着你这么说,你和荷什么斯之眼还谈情说爱呢。”我只得背过手去,站起身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取笑他问:“那么它有时会对你具体说些什么?你怎么来倾听?”

“它只在危急时刻才会与我倾述,平时不会说任何一句废话。”他将那只皮匣子摆在床头,好似正有打算三拜九叩,说:“你还真别笑,没准,往后你需要靠它来救命,先别急着下结论呢。”

“那么好吧,为了让我相信你,你让它来告诉我,那只大家伙究竟是什么?”我走到门前,打算离去,问。

“目前无法做到,下一次再进洞,它得跟我在一起,只有到了那个劣畜留下气息的地方,它才能追踪,挖掘,并且找出这个谜之敌人的真面目!”说完,他亲吻了一下那块石头,高举双手,口中念念有词,膜拜起来。

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吸了吸鼻涕,快速走出屋门,到了空地上,不由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个半小时之后,黑衣人几个大领导们开完了会议,刀疤脸让掐烟卷的陪他回一次赫希利斯去找藏骨袋答案,自顾自骑着摩托回洞口去了。我本打算跟着一起回趟镇子,但被发言人留了下来了,说还有一些事要找我商量。跟着他一起进屋后,我瞧见另一个总部的大干部谢芙也在,同时屋子里还坐着五人组的老大,他们见我进来,就合上门,示意我随便找把椅子坐下。

“别紧张,有件事我想让你先知道一下。”发言人对五人组老大使了眼色,说:“你来谈谈你们机组的发现。”

“好的,”五人组老大点点头,然后望着我,问:“你们曾提起过,在洞窟里好似听到一声或几声在极远处的枪响,是不是这样?”

我点点头,无言地看着他。只见他取出自己的综合机,翻到某个文件,对我说道:“你仔细听听,是不是这种声音?”说完打开了音频。

一阵飘渺的,似有似无的声音,从他的综合机里传来,的确,这就是曾听过的枪声。我刚想开口问他是怎么搞来这段录音的,他却率先开口,问:“你觉得这是什么?我可以先告诉你,那并不是打枪。”

“什么?这不是打枪?”我大吃一惊,随即坐正了身子。

他调节着音频,提高音量,顿时,死水湖边徘徊的那只大家伙,好似千百个海螺一起吹响的号叫声在耳边响起!我不由神经反射般颤栗了一下。

“这就是你们形容过来的大家伙吧。”他眨了眨眼,问。

我无言地点点头。

“那就对得上了。”他将视线重新移回综合机,不再言语。

“不过,这音频你是怎么搞来的?”我一时想不通这个神通广大的家伙,到底是如何办到的,他白白胖胖一幅养尊处优的外貌,绝不会胆肥到大大咧咧地去那致命洞穴走上一圈,特地拿着话筒去录音。

“由Besson先生的综合机里拷贝回来的,你们所有人的机子数据我都有备份。”他显得十分得意,摇头晃脑地摆了个帅气的Pose,说:“他的综合机遗失在洞穴里,这等于无意之间让我们有了窃听的渠道,不过很遗憾,他的机子电池耗尽,找不到具体位置了。我将他综合机上所有的数据都及时拷过来,然后就收到了这个。”

“那么你是说,那个枪击声,其实是大家伙发出的声响,在极远处,由于洞穴里各种转口岔道,什么热风效应啦,什么岩石回音等等的,成为了某种误导吗?”我整理着思维,问:“也就是说那里头根本就没有那么个人,完全是我们听错了?”

“也不尽然,我不知道莱斯利对你们提起过没有?我们有个外围的工程技师在山洞一带走失了,你们带回来的那只手表是他的,他当然也配备综合机。走失之后,他似乎和某个神秘人待在了一起,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五人组老大让我别太激动,解说起来:“当我们拷贝回Besson的数据时,一度也曾诞生过与你同样的想法。但是,紧跟着又发生一件事,让那种推断,从怀疑变得逐渐肯定,洞里确确实实还有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不,怎么说呢?不算是其他人,也许是我们的人,但奇怪的是,这个人,是一个绝对没可能存在于摩萨利尔的人。”

“军校导教,我们没必要多绕圈子,实话实说吧。”副总管谢芙向黑衣发言人要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不断咳嗽,很显然她很少抽烟,这会儿需要靠尼古丁来帮助思维,她不由叹道:“因为,因为那个人主动地,和我们联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为了表示某种诚意,为了让我们确信有他这么个人存在,没有使用和他待在一起的工程技师综合机,而是用他自己的,和我们通话。”

“什么?果真里头有这么个人,竟然还有这种事?!”听完,我惊叫起来。

“是的,他说话了。其实撇除他的通话内容,就连他的机子也是一个谜面。因为这是最早的综合机雏形,7年前刚被开发出来的零号机。这部机子目前安放在总部大楼里,世间只有一部。可这个人是怎么拿到这部机器的?我们所有的机子都有加密频道,按照编号来控制驳入,不同年代的、各种更新型的都有记录,假设他用其他相似的机器是破解不了加密圈!而他又是怎么链接到我们主机上的?这些都难以解释。”谢芙一脸迷惑地望着我,弹着烟灰说:“总之,他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们所在寻找的全部答案,包括第五支队伍的情况,包括福卡斯的所在位置,他都能告知我们。时间选在今晚,九时正,他将在你们曾到达过的那个矿车月台前,等待与我们汇合。”

“那么他总有某些交换条件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捏着烟卷的手也同样颤抖不已。

“这个暂时他还没提到,不过他会再联系我们。”黑衣发言人僵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想着什么,猛然转过脸,对我说道:“你知道的,我差不多是个无神论者,我趋于刻板,我的思考方式为万事都有必然解释。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推翻许多条我之前的固执己见。这座摩萨利尔实在有着太多的未知性,山洞内部更无法去用常理来概论。如果基于这许多线索来看,那么福卡斯仍旧活着,这个听起来就让人感觉特别古怪而且难以接受的事儿,也就变得顺理成章。联系我们的那个人,他就是波特!”

我惊骇地难以言表,一时怀疑我可能听错了,手捏着综合机,产生一种想要打回“河边”问个清楚的冲动。

“你没有听错,确实是波特,不过他不是目前待在‘河边’的处理人波特,而是另外一个波特。”五人组老大又打开他的综合机,提取了发言人和波特通话里的一小段,和他保留下来另一个波特的音频,对照数据说道:“这两个波特的音频波长一致,无法伪造出来,我们只能接受这个世上无端又出现了一个波特的事实!”

我陷入长时间的迷茫之中,思索着这件听起来就十分怪诞的异闻,直到烟卷烧到我手指,我才微微一震。开口问道:

“那么,找我来要我做些什么?”

“因为Besson.你深知他的脾气。”雀斑脸回应道。

“是这样,Besson如果知道今晚就要出发,会反弹地很厉害。因为我已保证过暂时不安排你们立即下洞。但现在出了状况,我们希望你能说服他,今晚和前期探索队进洞,带领他们找到那个矿车月台。原先因为被辐射的缘故,不打算那么快让你们再一次冒险。可惜我们接收到Besson的综合机数据太晚,没有完成同步,以至于我们无法获取它的方位。而唯一真正去过那里的只有你俩。所以,换句话儿说,你们今晚得再下一次口子!”发言人朝我点点头,无比遗憾地说:“十分抱歉,这是目前最重大的线索,克服一下吧。”

别说Alex,当我听完这些话,就不由感到十分气愤。

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得再一次走进那个鬼洞,心情无比沉重,但发言人却让我乐观起来。毕竟这次下口子我俩不再是孤军奋战,而是有着大部队强劲火力的支援,可以从容地,游山玩水般地,哼着小曲地去找月台。

当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屋子,就瞧见Alex和掐烟卷的打赫希利斯返回,正从机车上下来,他们带着一个人同行,似乎是个当地人。掐烟卷的面无表情掏出他那只打火机,“叮”的一声点燃烟卷,透过墨镜看着我,而Alex带着那个当地人心急火燎地朝我走来,似乎急着有话要说。

“怎么样?寻找答案,大获全胜?”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问。望着他,我还不知一会儿要怎么开口对他说,今晚我们就得出发。

“八九不离十吧,但不是什么答案,”他拍了拍身边的那个当地人,说道:“他是赫希利斯附近的一个穆安津,镇子里只有他大致了解一些藏骨袋的事,不过他听完我的形容,却说我们完全搞混了一件事,那根本就不是咒杀袋!而是庇护袋!为的是可以困住洞穴里会攻击人的某种生物,让它们在里头不断徘徊。我俩冤枉了这个使用庇护袋的人,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一心想要逃离洞窟而急中生智埋下了袋子,阻止了追兵袭击。可我们,偏偏误以为它是祸根,还将它烧了!”

那位穆安津(Muslem的鸣教,宣礼员,一种教职)十分有礼貌地对我点点头,说道:“是的,先生。这也不是所有的Muslem都知道的事,只有我们这里的人才略知一二。具体一点来说,这是罗马多神教的一种庇护术,源自古希腊,与你们所料想的咒杀术巫术差了十万八千里。当这位长发先生一说洞窟里有罗姆人(近东地区对罗马人的称呼)的重木板墙,我想我就明白了整件事。几千年过去了,当初能够阻止那些怪物频繁攻击的重木墙已经再也阻挡不了它们,如果你们再一次进入,特别是夜晚,也就等于……”

“游走于这些劣畜们的利齿和舌尖之间……”我和Alex同时望向晴空万里的蓝天,绝望地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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