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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六章:卫青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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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鸢心里很清楚,霍去病是与卫青并肩的朝中大臣,位列三公,几经沙场才封了冠军侯。霍去病的英雄事迹更是不绝于耳。而卫伉虽是卫青的儿子,但与卫青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灵惜就要出阁了,准备得怎么样了?"刘妍向卫灵惜问道。

卫灵惜低了头,含羞道:"公主就莫要说灵惜了,好似公主的婚期更近些。"

刘妍只是淡淡的一笑:"你就莫要取笑我了,一切都有母后操办着。你若是自己在府里无趣,也可去公孙府找如意走动。我知道,舅舅家卫伉他们三个七尺男儿,哪里懂得你这女儿家的心思。"

卫灵鸢见刘妍还会主动与卫灵惜说些玩笑话,想来刘妍与卫青府上是十分亲厚的,卫灵鸢也很想融入其中,只可惜人家刘妍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卫灵惜又是侯女,大家闺秀。只有自己,说是一家人,毕竟是从卢奴来的小家珠玉。

刘妍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对卫青说:"舅舅输了,我的秘密,看来是要烂在心里了。"

卫青笑言:"舅舅认输,任凭公主吩咐。"

原来刘妍与卫青说好,若是刘妍输了,便与卫青说一个秘密。若是卫青输了,就得答应为刘妍做一件事。

刘妍的脸上带着坏笑:"前些年伉表弟的母亲去世了,妍儿知道舅舅多年一直未娶正妻,家中只有个侍妾,是因为舅舅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妍儿想知道,值得舅舅这般痴恋,等待多年的女子,究竟是谁?"

刘妍的话可谓是问到点子上了,站在一旁的其他几个人,也都等着卫青的回答。

卫青看了看一边的霍去病、卫伉等人,犹豫不决。刘妍知道卫青是当着这么多人不好开口,便将自己的手从案几下伸给卫青:"舅舅,只让妍儿一人知道就好。"

谁让卫青输了刘妍一盘棋呢!卫青在刘妍的手上写下'平阳';二字,让刘妍甚是惊讶。

刘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目光,又好似平淡的笑言:"妍儿明白了,愿舅舅早日迎娶有情人。"

"多谢公主吉言,这可算是公主要为舅舅牵红线了?"卫青向刘妍笑着说道。

刘妍颇有深意的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女。"

水歆走过来向刘妍提醒道:"公主,天色不早了,公主该是时候回宫了。"

刘妍点了点头对卫青说道:"舅舅,那妍儿今日先行回宫,我们可是说好的,改日策马。"

水歆扶着刘妍从假山上的凉亭里走了下来,卫灵鸢跟在刘妍身后时,脚下一时不稳,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摔倒,幸好霍去病眼疾手快,在卫灵鸢的身边扶了卫灵鸢一把。

卫灵鸢看向霍去病柔声谢道:"多谢去病表兄。"

"小心脚下。"霍去病的嘴角闪过一丝淡笑,轻声提醒着。

刘妍就要走上马车时,卫灵鸢快步走上前向刘妍说道:"公主,灵鸢才到长安,理应去拜见皇后姑母,不若让灵鸢随公主入宫,给皇后姑母请安如何?"

卫青开口阻拦道:"给皇后陛下请安也不急于一时,灵鸢今晚先在伯父府上安顿,明日一早再入宫向皇后陛下请安也是一样。"

"既然灵鸢如此重孝道礼节,便同本公主一同入宫吧!"刘妍说完便上了马车。

水歆也扶着卫灵鸢坐上了刘妍的马车,卫灵鸢坐在刘妍的身边,与刘妍同坐。看向马车外的长安城,心里无比的兴奋。

虽然卫家现在在卢奴也算是大家,可与长安城的繁华相比,那是远远及不上的。

椒房殿外,椒红色的宫墙映着夕阳。这样美的椒房殿,是天下所有女人都向往的。

刘妍走下步辇看到椒房殿的殿门紧闭着,向莫愁问道:"莫长御,是谁在里面?"

"回禀公主,公孙夫人正在里面与皇后陛下说话。"莫愁微微颔首回答道。

"着人进去为本公主通传一声。"刘妍吩咐道。

"诺。"

卫灵鸢站在刘妍的身后,看着宫里这些复杂的规矩,只站在刘妍的身后,不敢出半点声音。

倚竹走进去通传之后,打开了椒房殿的大门。椒房殿里,卫君孺坐在卫子夫的身侧。刘妍走上前去向卫子夫行礼:"卫长拜见母后,母后长生无极。"

"免礼。"

卫灵鸢也向卫子夫行礼:"灵鸢拜见皇后陛下,皇后陛下长生无极。"

卫子夫向刘妍问道:"这是灵鸢?灵鸢什么时候来长安了?"

"儿臣在舅舅府上,正巧灵鸢今日到舅舅府上,这不就跟着儿臣来给母后请安了。"刘妍微笑着解释道。

卫子夫释然一笑,温婉大方:"原来如此,快平身吧!"

刘妍走到卫君孺身边给灵鸢引见:"灵鸢,这是大姨母,你该称大姑母。"

卫灵鸢赶忙走上前去给卫君孺请安:"灵鸢给大姑母请安,大姑母安康长乐。"

"这些年不见了,灵鸢都已经这么大了,都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快别多礼了。"卫君孺十分客气的说。

卫子夫向刘妍招了招手:"妍儿,到母后身边来坐。"

刘妍走到卫子夫身边跪坐下来,向卫君孺问道:"大姨母与母后方才在说什么悄悄话,还得关上殿门说。这么神秘,不知可否让儿臣也知道知道。"

"公主都说了是悄悄话,又怎么能让公主知道呢?"卫君孺掩嘴笑了笑说。

刘妍向卫君孺问道:"不知如意这个女儿,大姨母可还喜欢?"

提起如意,卫君孺倒是有些忧心了。当初张汤就说如意极有可能是巫女楚服的女弟,如今公孙贺也的所怀疑,不得不让卫君孺的心里打鼓了。

霍去病可是整个卫家未来的希望,将来霍去病可是要接棒卫青在卫家的位置,撑起卫家外戚在朝中的势力。如若如意真的是欺骗了所有人,有要报复卫家,那卫君孺是断然不会让如意嫁给霍去病的。

"喜欢,如意是个贴心可人儿的姑娘,姨母当然喜欢了。再说了,有陛下一言九鼎,我们还能不认吗?"卫君孺的话峰回转,似是暗示着刘妍什么。

刘妍脸上的笑意渐渐减少,自然是听得出卫君孺的言外之意:"莫非这收义女之事,大姨母还有所不愿?是如意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就是我这身为姨母的,要与公主说的悄悄话了。不知公主殿下,可否与臣妇出去走走?"卫君孺笑言。

卫子夫开口说道:"你们去走走,本宫也正好与灵鸢说说话。"

卫君孺与刘妍走到了假山下,刘妍吩咐了身后的宫人:"你们都不必跟着了。"

"诺。"

刘妍与卫君孺一起走上假山后,刘妍向卫君孺问道:"姨母,可是如意有何不妥?"

"公主为何这般紧张如意的事?如意也不过是公主身边诸多侍女之一,怎么就让公主这般上心?"卫君孺反问刘妍。

刘妍笑了笑解释道:"如意从六岁就一直在我身边,这些年我们主仆之间也有了深厚的情谊了。主仆一场,我当然希望她将来能过的好,嫁得好。姨母也知道我与去病之间有情,为了顾全大局,我只能依照圣旨嫁给平阳侯。而去病,我不能让他看着我嫁给平阳侯,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

"那去病将来的夫人,为何就一定要是如意?去病身为列侯,要娶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并非非如意不可。去病对你情深一片,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喜欢了如意?在姨母看来,去病选择了如意,一定与公主有莫大的关系。"卫君孺话中掺杂着对如意的不满。

"姨母是觉得,如意只是一个侍女,配不上去病?"刘妍反问道。

卫君孺与卫少儿和卫子夫不同,这番心思倒是与刘嫱有几分相似,却比刘嫱要谨慎得多:"那倒也不是,虽说卫家现在满门显贵,可当初也是起于微贱,我又岂会在意如意的身份。"

"那姨母的意思是..."刘妍这就有些不明白了,这卫君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以去病的身份,为何偏偏要娶如意?"卫君孺只是想知道,霍去病与如意之间,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姨母不是说,不在意如意的身份吗?是,去病现在是冠军侯,长安的名门闺秀都上赶着要做冠军侯夫人。可是,如意对去病的感情,并不亚于我。她愿意为去病付出一切,用心去爱他,照顾他,这样我才能放心。"刘妍说的情真意切。

卫君孺总得是明白了刘妍将如意送到霍去病身边的原因,卫君孺怕刘妍也不知道,如意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那个巫女楚服的女弟。

"公主可知道如意有来历?如意可不如公主想的那么简单。"卫君孺带着一丝神秘感说道。

如意的事,刘妍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刘妍倒是很好奇,卫君孺究竟知道什么,还能说出什么大天来:"不简单?如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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