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场球,莫利诺球场将迎来“喜鹊"纽卡斯尔。
由于狼队主场黄色球衣和纽卡斯尔的客场橙色球衣撞色,经过协商,纽卡斯尔将穿上灰黑色的第三套客场球衣。
但是丝毫没有影响纽卡斯尔想要摆脱降级泥潭的决心,赛前他们的前锋巴登.巴放出话来,将要终结我们的3连胜。
奥哈拉对此嗤之以鼻,“你这3场5球的都没说话,他还敢发杂?”
“啊秋!”我正在擦鼻涕,情况不容乐观,足球运动员不容易感冒,一旦感冒了,往往是重感冒。
我头昏,亨特帮我测了下温度,38度1。亨特也皱起眉头,找队医去了。
麦卡锡、队医、亨特、我严肃的讨论了我出场的问题。
“没问题,跑一跑就好了,通个气就行,我还能进球。”我表示着,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让自己成为狼队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讨论没什么结果,麦卡锡也不敢把我这唯一能进球的前锋轻易换下来。最后的结论,我继续和道伊搭档先发。
命运开始找狼队麻烦,两个门将韦恩和弗里斯一起蒸桑拿的时候,一个开水失误,双双被烫伤。
俱乐部愤怒的追查了相关工作人员的责任,但是没办法,只有用第三门将麦卡利先发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狼队的窘况流传了出去,球迷们纷纷对这场比赛表示担心。但是还是有很多球迷慰问我们三个千奇百怪“受伤”的“伤兵”。
赌鬼道森私下告诉我,这场比赛的盘口,狼队主场获胜的赔率上升,打平或打输的赔率下降了。赌博公司真是神通广大。
英足总严禁球员赌球,不然我一定会让道森帮我下100英镑重注狼队。
我反而被激起了斗志。
纽卡斯尔的这套球衣前黑后白,不知道为什么,这总让我想起李连杰电影“倚天屠龙记”里的华山派。
鉴于身体情况,我决定尽快取得进球。
一开场,狼队就控制了中场。奥哈拉一记直传球找到我,我转身劲射,纽卡斯尔门将哈勃居然用脚挡出了球。
我积极在挤进纽卡斯尔禁区,道伊和奥哈拉在禁区前配合后,亨特左路插上,道伊把球分给亨特,亨特看了下我的位置,一记传中。
我连忙抢在纽卡斯尔后卫身前,用尽全身力气倚住他,保证自己站在落点的位置。
我起跳,球刚好过来,位置刚好,我甩头攻门,球速很快,可是方向太正,哈勃一身冷汗的把球压在身下。
纽卡斯尔在狼队禁区前挑传,巴登.巴停球入禁区,只可惜停的大了,没控制住球,看来一脚停球多么重要啊!
狼队把球分到右边,奥哈拉拿球看见我被两名后卫很有爱地
夹小鸡似的夹成了烧饼,于是一脚直传给禁区里的道伊,道伊拿球在小禁区前突破,结果他脚下拌蒜,失去了大好机会。
纽卡斯尔在狼队禁区前打起配合,巴登.巴带球拉开跟过去逼抢的狼队中后卫,突然后脚跟一敲给插上的史密斯,史密斯带球进入狼队大禁区,一脚怒射。
麦卡利手还是比较生,没有扑到球,纽卡斯尔1:0领先。
狼队逼得右侧角球,我奋力的甩脱纽卡斯尔的后卫,奋力抢点,球开过来,眼看我就要顶到,纽卡斯尔高大的后卫焉地冲出,抢在我身前把球顶出。
NND,明明找的到机会,就是无法转化为进球,我狠狠吐了一口卡在喉咙口的浓痰,希望摄像机不要拍到。
几分钟后,纽卡斯尔边路进攻,套边的前卫面对亨特的防守,一记高精准的传中,巴登.巴抢到落点,大力头球攻门,球直窜麦卡利和球门之间空隙的近门柱,球进了。
2:0,纽卡斯尔一步步兑现赛前诺言。
好歹道森是狼队青年球员,希望他不要违法的偷偷下了狼队。
麦卡锡在场边开始暴走,大声喊叫着什么。
奥哈拉控球,我连忙从大禁区处回撤接应,奥哈拉把球传给我,纽卡斯尔后卫上来逼抢,我不想多做纠缠,连忙把球传给道伊。
纽卡斯尔后卫一脚将鞋钉踩在我脚背上,我痛得钻心的倒下,这脚真黑。
犯规,狼队任意球,但是裁判黄牌都没给一张。
我示意场边的队医不用进来,一瘸一拐的跑向禁区。
亨特很快也被放倒,以亨特这么好的脾气,还是火了,加上刚才踩我的一脚,亨特向纽卡斯尔后卫大声咆哮。
双方赶快拉开两人,裁判跑过来一人给了一个口头警告。
巴登.巴为了证明自己不会乱盖,努力在狼队门口寻找机会。
上半场结束,纽卡斯尔2:0狼队。
队医在给我红肿的脚背上打冷冻剂,麦卡锡在黑板前要求狼队下半场全线上压。
赌博式的打法,一不小心,我们会输更多。
走出休息室,我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球员通道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让我们入场,在给了我一个关切的眼神后,暗自狠狠的仇视了纽卡斯尔球员一番。
纽卡斯尔在下半场开始后坚决打起了反击,他们开始使用打压上的狼队边后卫身后,然后突然传中的打法。
巴登.巴在中路的劲射踢飞了。
狼队有些打急躁了,开始乱吊高球。
终于有一次配合稍微有了点起色,奥哈拉在中路接边路亨特的传球,把球斜传给我。
我尝试着新练的过人突破方法,一扣球变向,甩开了纽卡后卫,连忙一脚抽射近角。
纽卡斯尔门将哈勃神勇的把球扑出。
我奋力争顶角球,但是在人堆里始终找不到球落点。
眼看时间无多,狼队继续狂躁的大脚高球往禁区里吊,希望碰纽卡斯尔的后卫失误,撞大运。
但是今天撞大运的是喜鹊,纽卡斯尔反击4打3,边路突破后突然低平球传中,史密斯面对不敢出击的狼队门将麦卡利一蹴而就,3:0。
我们当了好好先生,给保级线上的喜鹊雪中送炭,主场送上3分。
狼队的疯狂连胜和我的疯狂进球一起同时终结,一步登不上天,对于狼队和我都是。
莫利诺球场发出巨大的嘘声,本赛季虽然我们成绩不错,可是主场总让球迷们吃憋,今天的惨败让狼队球迷们极度不爽。
我全场尽力的跟队友配合,其实已经打的很好了,但是运气不会总是光顾你。
赫普斯说得对,我也终于领略到在球场上被虐地滋味,一旦一时的运气过去,我的缺点也暴露出来了,这场比赛,我在纽卡斯尔后卫的疯狂铲抢下,完全创造不出任何机会。
我脱下球衣走向场边,头晕脑胀。亨特从背后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以示安慰。
狼队很多球迷在比赛没有结束的时候就早早退场了,剩下些许球迷在球员通道上方的看台上不停嘘我们,以及扔下碎纸屑。
“走快些!”助理教练和工作人员成了最可怜的人,他们得挡住不停扔下的东西,让我们迅速跑进球员通道。
我抬起头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球迷们,心里涌起歉意,谁愿意花钱来买气受呢?如果打切尔西,0:3还能辩解一下,可对手是状态不佳的喜鹊,难怪大家如此愤怒了。
助理教练推了推我,让我走快些。
进入更衣室,队医过来告诉我,比赛结束,我可以吃感冒药了。
狼队被迎头浇下一盆冷水,大家都变得沉默。
麦卡锡在更衣室里怒视着我们,球员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麦卡锡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骂人,除去开赛后新闻发布会了,他今天一定是主角,也许,会比前几次我们赢球更热闹。
助理教练代替麦卡锡帮给我们开了赛后简短的总结,没什么好说的,全队都挨批。
洗完澡,我背着背包走出莫利诺球场。感冒的症状在我放松下来后开始爆发,我感到身体开始迅速升温,一定会发高烧的,我想。
突然,一个深绿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羽田光就像在伍尔弗汉普顿夜色下飘来的蒲公英,仿佛被微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不见。
“原来你才18岁呢,我是不是犯法了呢?”她咬着手指,贼贼的笑着,可爱得让人发呆。
宁静的夜空啊,你终于听见了我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