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过肺病吗?
不是肺里多了什么东西的那种肺病, 是肺烂了的那种, 有点类似乱七八糟的污染物吸多了,以至于肺脏变成了....请自行想像一块被严重污染的烂肉。
肺烂了,着实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相当之痛苦, 痛苦到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啥?
问我怎么这么清楚?
妈个鸡,本庄主当年也烂过肺呗。
这操蛋的地球空气质量着实是太差了, 让我那颗生于雷泽长于雷泽,适应了雷泽空气含量中氧气高近百分之三十,空气清新湿润的肺脏着实吃不消, 又没个过渡, 是突然从雷泽跑到地球来的,肺脏不可避免的出了问题。
小姑姑和祖父祖母带我看了中医看西医, 全是庸医。
原因?
我的肺最后好了却不是中医或西医治好的,而是靠着身体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适应了地球的空气硬生生的长出了适应了地球空气质量的肺, 不过,就算如此, 我也不敢跑空气质量特别差的溜达, 就怕肺脏吃不消。
因此我是很佩服君长青的。
丫是在京都重工业云集的一片城区被发现的, 被发现时已经在那呆了多久不得而知, 但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肺部找出来的x光片着实令人怵目惊心, 这是烂了还是烂了?
这也让因为重金悬赏而被人打电话通知的我很是惊讶。
君长青可不是当年一直生活在雷泽突然跑到人间界来的我,论理他的肺脏就算受不了重工业区的空气质量也不该这么惨,莫不是搞错人了?
我连夜奔赴京都, 没搞错人,的确是君长青,他的肺也的确烂了。至于原因,在看到医院从他身上换下来的衣服时我便猜到了,这是水土不服呀。
医院从他身上剥下来的衣服不属于地球上已知的任何一种面料,不过看着摸着都跟丝绸一样光滑,显然不是什么粗料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衣服上繁复的刺绣,宗教色彩相当浓郁。
君族没宗教,或者说,君族的宗教就是祖先,因此每个人都是信徒,服饰上便不免呈现出这方面的特点来,衣服上的云雷纹是最常见的,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纹,身上还会佩戴玉器,搁任何一个懂些宗教的人来这都会以为那是宗教服饰。
不过我知道的更多点,这身衣服就不是地球上会有的,显然这些年这家伙一直都在雷泽界,适应了雷泽界的环境后突然享受起重污染的空气,只是部分肺烂了而不是整个肺都没救了得亏了他自愈能力非人。
我拿着一摞的体检报告瞅着,骨折肺烂什么的还是小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就是....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身上似乎有瘟疫的气息,还是我有点熟的那种瘟疫气息,不过曾经的记忆太过庞大繁芜,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熟了。
不过,到底是古神神民,还是可以称一声半神的古神神民,这么点毛病死不了,反倒是医院里的人快出问题了。
这家伙体内的是瘟疫的味道,因为现在还被控制着自然没事,可一旦控制不了了,我有预感,整个帝都都得变成人间地狱。
这谁特么的这么缺德,瘟疫是能乱玩的?
莫不是死熊猫?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着实是熊猫用瘟疫坑害人族,制造出人间地狱的前科着实丰富,让人遇到同样的问题时很难不联想到它。
不过这个猜想很快就被甩掉了。
死熊猫用瘟疫祸祸人族是因为它曾被人族中的变态险些虐杀,落下了心理问题,因而心理问题一日不好,它一日跟人族没完,而人族又弄不死它来个赶尽杀绝,也只能认命。虽然人族被祸祸得挺惨的,虽然报复上升到整个种族太过狠毒,但追究源头的话就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虽然凉薄,但除了这句话还真找不到别的话来描述死熊猫与人族那长达千万年的爱恨纠葛,呃,也不能说爱恨纠葛,除了开头,之后就一直是死熊猫单方面虐人族。
言归正传,继续说瘟疫。
死熊猫虐人族是因为心理问题,它的心理问题如今已经完全好透彻了,除非人族又作死招来神罚,不然熊猫不会再找人族的麻烦。
那君长青这是得罪谁了?身体里居然让种下了瘟疫。
能够制造瘟疫的存在在我的记忆里不多,两个巴掌就能数清,但再少它也不止一种可能,因而很难判断。
只是,真的有些熟悉呢。
是谁呢?
我打过交道的。
会是谁呢?
我默默用灵力探入君长青的丹田想研究一下是谁的作品,唔,确实很熟,熟得....妈个鸡,想起来了,老娘当年被这瘟疫给虐得死去活来,能不熟吗?
卜离。
九凶兽中杀伤范围最大的一头。
别人杀人是个,或论群,它是论片,瘟疫一放,收割灵魂如收割麦子,还不用它费力挥镰刀,坐等即可,九凶兽里它的工作方式可以说是最轻松的。
当然,轻松的只是它,对付它的难度也就比清弥差点,清弥属于那种要么逮不着,逮着了也可能是陷阱的对手,但总的来说,只要你足够强大,脑子也能跟上清弥那花样百出的变态手段,还是能够活命的。而收拾卜离,瘟疫当如何防?
我将君长青体内的瘟疫种子抽了出来锁入自己体内,不出所料,瘟疫气息在被一点一点的蚕食。
抗体还可以携带着轮回的呀。
天道对我还是不薄嘛。
只是,想想这疫苗体质是如何来的....往事不堪回首,人生于世自当朝前看。
没了瘟疫种子,君长青很快就醒了过来,睁眼第一反应就是拔剑,来检查的护士小姐姐差点人头落地,没人头落地倒不是这家伙心慈手软或是反应过来那是护士,而是被我挡住了。
“醒醒,不管你之前在哪,现在都在医院,很安全。”就算不安全也是医院的医生护士加病人不安全。
君长青愣了愣,看清是我后收回了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长剑。“小落啊?”
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护士小姐姐,这家伙显然完全醒过来了,立马换上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样向护士小姐姐诚恳道歉刚才弄错人了。
道歉很诚恳,然并卵,不管是谁几秒钟前才差点被活活斩下首级都很难微笑自如的说没关系,它要有那心理素质莫说君长青了,便是我都得考虑要不要出手。
最后还是我将吓得不轻的护士小姐姐送出了门。
一送走不相干的人我立刻就问君长青。“雷泽现今如何了?”
“还算好,没死光。”君长青一脸苦涩的道。
没死光?
那就是死了很多族人?
我犹豫了下,还是问:“我父母.....”
“妤尚无事,只需养个三五千年即可。”
养个三五千年啊。
话说亲娘她今年贵庚来着?有三五千年的十分之一不?
想说需要三五千年,亲娘可真够惨的,但考虑到古神神民的寿命,罢了,没死就已经是赚了。
“那老爹呢?”我问。
如此问的时候我心里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的,老爹终究不是亲娘,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样的灾难,没死得灰飞烟灭就不错了,如何能活下来,然而——
“大概....还活着。”君长青道。
我愣住。“大概?一个普通人族,你们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确定?”
我皱眉思索了一瞬,忽的想起了一事。“你们该不会拿他当容器了吧?”
雷泽界不留人族,至少不留活着的人族,死了的另当别论。老爹能够活下来是因为亲娘用老爹适合当容器的理由说服了族人,但亲娘后来也说过,她当年那么说纯粹是想救老爹一命。
我相信亲娘是真的出于想救人才那么说的,因为这个理由是最合理也最能说服族人的,至于能否真的用上,哪有那么倒霉,卜离都被封印了千万年了,那么多代人都没出问题,怎么可能就让他们赶上了呢。
然而,灾难真的就在这代人时来了。
以我对族人的了解,绝不会因为失败率极高就放弃尝试。
老爹终究不是君族人,若他是个君族人,族人多少会有所顾忌,但问题是他不是君族,并且没有任何君族血统,是一个纯粹的异族。
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话虽然不全中,但它也变相了诠释了一个道理:对于非同类的生物,人是很残忍的。
君族亦然,平日里会对没有仇恨和利益冲突的异族友好相待,但存在利益冲突时....雷泽之下千万年来的累累人族白骨足以说明很多。
那些白骨该死吗?
不,他们挺无辜的,但他们出现在了雷泽界,为了保险,宁杀错一万也不错放一个,所以不论他们无辜与否他们都得死。尽管,他们出现在雷泽界纯粹是误入,知道那方天地是什么情况的人族只要不是想不开都不会踏足其中。
我都不敢想像老爹如今是怎么个惨样。
君长青瞅着我的神情变化,笑道:“看来你猜到了。”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终是语气不太好。“你们可真是够狠的。”
君长青不以为然。“他要不是你亲爹,你会如此愤怒?”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会感慨,但不会愤怒。”俗称站着说话不腰疼。
“表情真难看,告诉你个应该能让你不那么难以接受的消息,他是自愿的。”君长青继续道。
我道:“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一个人自愿去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
大洪荒后期是怎样的时代,不是亲历者是不会懂的,典型例子便是洪荒初期与外域的战争,众神族的王相信自己的族人不会背叛种族出卖情报,却仍旧要求每个族人不能被俘,若是被俘就自杀。原因无它,诸王随便翻翻自己的记忆就能翻出至少一百种哪怕别人软硬不吃也不影响自己获得情报的方法。
君长青无语道:“真是自愿的,你爱信不信。”
我狐疑的看着君长青,难道真的?老爹有那么伟大吗?
“他是为了妤。”君长青解释道。“倒是个痴情种。”
这个,倒是有可能。
虽说大部分夫妻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不各自飞的也不是没有。虽然那只不飞的是老爹有点稀奇,倒不是我觉得他是个渣,而是那样的处境,跑路是人之常情,毕竟,求生是人的本能。
我放弃了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而是直奔我最关心的主题。“你既然能回来,想来是有坐标的。”
君长青颌首。“有啊,但封锁禁制启动后,你有坐标也进不去,得等禁制解除了才行。”
我顿时就不想说什么了,雷泽界有禁制,但那禁制不是君族自己弄的,是众神弄的,并且历史相当悠久,这么说吧,那玩意年久失修,用肯定能用,众神还不至于这么点质量保障都没有,但因着封印的是凶兽,这禁制就没想过启动后怎么解除。
凶兽出笼,没人觉得看守者还能活,正常情况下也的确该团灭。
跟凶兽打过太多交道的我深知,凶兽都是赶尽杀绝的代言人。
唔,宁渊或许例外,但它的例外更像是脑抽了,还就那么一次。
还有清弥,它要手下留情那妥妥的不怀好意,让人怀疑是不是当时死了更好一些。
我瞧着躺病床上的君长青。“既然禁制还没关,你是如何出来的?”
“搭的顺风车。”君长青回道。
我皱眉,顺风车?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搭的卜离的顺风车吧?众神的工程质量不至于那么差吧?
随着君长青的解释我很快意识到不是众神的工程质量太次,而是众神中出了叛徒,而那个叛徒,我貌似认识。
卜离原本是被困在“容器”里力量大减,更出不了禁制的,但有打开了通道将它放了出来。
打开通道放了卜离的是谁君长青不认识,只知道很漂亮,他就没见过生得那么好看的人形生物,仿佛是天道最精心的艺术品,超危险的艺术品,轻松撕开了禁制,将卜离给放了出去。
“哦,对了,那人身上穿着的神服是玄色的....”君长青顿了顿。“不知是否错觉,我觉得自己当时似乎看到了鸟纹,回头查查哪位神人的神服上有暗绣的鸟纹。”
玄衣。
暗绣鸟纹。
真巧,我就认识一位神服符合这两个特征的。
君长青的眼力显然不错,反正我是没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什么变动,他却看出了端倪。“能有嫌疑目标?”
我点头。“还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它有这个动机。
一时半会回不了雷泽界,加上还要训练高岚,我果断将君长青拖回了山庄。
当然,只是拖回不是物归原主。
雪莹山庄现在的行事标准是我定的,而我的标准和君长青的绝对有差别。
君长青那画风就是纯粹的强者意志即法则,而我这,虽然法则是我制定的,但强者只是维护法则的暴力手段,并非目的与缘由,本质上就差天共地。
君长青若想拿回雪莹山庄,可以,先将我制定的人与非人和平共处法规给背熟了,不然出现法官上庭审案却尴尬的发现:法律写的什么来着?
若是那样,反正我会羞愧欲死,君长青....大概、可能不会。
他若将法律书给背完了,并且掌握了,那我就正好物归原主了,雪莹山庄这么大的摊子管理起来真的超累。
妈哒,当年管理雷泽都没这么累。
好吧,当年管理雷泽我就是只吉祥物,所有琐事都由子孙处理,我只需要在重要的节日里出来晾晾就够了,哪像如今,不仅要管事,还要调/教以及镇压员工(员工里有吃素的自然也有吃肉的,我总不能让他们吃人,特勤处会跟我拼命的)。
离开京都之前我还溜达了几圈,完全没有卜离的踪迹,也不知是已经离开了还是隐匿得太好,个人觉得是前者,华夏的首都是地球上数一数二的人口大城,随便一波瘟疫就能收割至少千万人的生命与灵魂。卜离没道理放弃这么大一块肥肉,不过我也实在找不出来,便给特勤处打了电话通知了他们卜离正在京都,顺便附上卜离的丰功伟绩。
可能是错觉,也可能不是,听着电话对面隐约的一些声音,我觉得,特勤处大抵很想将我剁成肉碎了煮一锅肉糜分而食之。
对此我也很无奈,卜离又不是我招来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君长青问我:“我感觉你似乎对卜离特别的了解。”
当然了解,当年差点死它手里,虽然最后没死,却也被它的瘟疫给虐的死去活来,能不了解吗?
我说:“很久以前打过交道。”
君长青愣了下,露出了沉思之色,过了好一会又露出了震惊之色。“你竟然真的活了过来。”
我挑眉。“什么意思?”
“族里有预言,说你会在未来复活,但族里等了千万年也没等到,便都以为.....”
我懂,等了千万年都没等到复活的迹象,多半以为预言是瞎扯。“这预言是哪来的?”
这世间竟有人能预知我的复活?
怎么可能?
须知我并非被人复活,而是当年宁渊啃我的时候口下留情给我留了一丝残魂,这一丝残魂经过无数元会的自我修修补补,再加上千万年的轮回才一点一点修复至如今的模样,老实说,便是当年的我自己也不敢笃定的说自己一定能复活,着实是当年的状态太惨了,也就比灰飞烟灭好那么一丝丝。
君长青想了想,道:“说起来,族里虽有这则预言,但关于预言是从何而来的,还真没有提到过。”
得,这一听就是年代久远,久远到哪怕是以古神神民的长寿都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断代而导致的缺漏,如此一来我更悚然了,谁这么大本事在我自己都没把握自己能复活的时候就预见了我的未来?
罢了,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而且就算我不想淡定,如今这情况,我也只能淡定。
认识的神不是死了就是生死不知,我还能怎样,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应该没跟谁结下哪怕过去千万年也淡化不了的深仇大恨,或许只是单纯的有神强大到了能够预见如此遥远的未来,于是随口说了这么个预言。而君族因为预言的主角是自己的祖先,便将这则预言载入了祖训里。
甭管卜离打算做什么,既然没第一时间在京都丢瘟疫足以说明它一时半会不会做什么,而是打算暗搓搓的做好准备到时来一发大的。
既如此,我也就有时间继续对高岚的训练。
第一站就是挑战沙漠,什么物资都不给,也不是什么都没给,至少给了一包盐,让她不带任何现代工具从罗布泊跑到葱岭也就是帕米尔高原去。
“记住哦,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在葱岭等你,过时不候。”
高岚快气炸了。“我是人,不是你这种非人。”
我不以为然:“你莫不是以为搜救队是人干的活?”
从罗布泊跑葱岭去虽然变态,但再怎么样也在碳基生物的承受范畴里,而到了搜救队,将一个碳基生物丢到硅基生态圈都不稀奇,现在有功夫骂我变态,等被丢到硅基生态圈了,估计骂人的精力都腾不出来。
唔,老实说,将碳基生物丢硅基生态圈还不算最变态的,据我所知,恒星之上也是有可能诞生智慧生物的。虽然我只知道三足金乌和宁渊是太阳星上孕育的生物,但它们既然能够出现便足以证明恒星生命并非不可能存在。
综上所述,我觉得我对高岚特别的仁慈,圣母也莫过于此了,至少我没将她丢到太阳上玩极限生存。
将人丢进了罗布泊我便与尘寰道:“你不是说你在葱岭生活过吗?什么样的,带我去瞅瞅吧。”
尘寰瞅了瞅我,又瞅了瞅不远处的罗布泊。“你就这么走了?”
我反问:“不然?”
尘寰犹豫了下,道:“她死了你回去如何交代?”
我道:“高岚没那么容易死,真死了的话,我也同这一片的无常打过招呼了,不会勾魂,会通知我的。”
尘寰诚恳道:“你牛。”
我笑道:“这实话我爱听。”
尘寰:“....”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葱岭很有这诗句的意味,至少我这么觉得的,雷泽多水泽多森林,草原什么的,那是稀有景观,我在雷泽那么多年就没见过真正的草原。
不过尘寰和我的心情绝对不同,我是感慨,是惊叹,尘寰是痛心。
“葱岭以前的环境没这么差的,水草丰美,现在虽然还没有沙漠化的征兆,但其它地方的沙漠化迟早会蔓延过来。”
我很想说沙漠化怎么了?沙漠化是现在全球都有的问题,也不知华夏西部一处,作死的又不是你,怎么感觉你比当事人还痛心?
然而,想想这家伙以前是实打实的在这片高原上生活了多年,这话我也就咽了回去。尘寰和我到底是不同的,我对葱岭乃至地球都没有实打实的如同根源一般的感情,就算落叶归根,我的根也是雷泽,我生于那里,长于那里,也在那里化形。因此我也不是完全不理解他的心情,毕竟,雷泽如今四分五裂成多个小世界的情况,我也心塞,待到日后有了能力一定要让雷泽重新合并恢复以往的形状。
我递给尘寰一根羊腿,建议道:“你要看不过去可以去当个环保人员。”
尘寰诧异的看着我。
我理直气壮的道:“看不过去便去改变不是应该的吗?”
尘寰愣了两秒钟,道:“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你会坑死自己了。”
我无语道:“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