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换了个皇上后,这天下就好多了,总算是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了。”一个穿着斯文的读书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恐怕这是个想要考取功名的人,多说说这些夸奖天下治理的话也是有益无害,这种话可信,也不可全信。
总之按照俞金盏的理解来看,当今皇上公孙昀怕是比起公孙巡的野心还要大,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发动战争,估计是想着这时候的恒国,不如它表面上的那般强大,要是真的发起战争来了,恒国是胜是负还是个未知数。
狡猾如公孙昀,怎会让自己陷入没有把握的战争之中。
对此传闻不屑的不仅仅有他们,楼下一桌传来一声冷笑,俞金盏顺着笑声看去,是个带着斗笠的侠客,阔大的斗笠挡住了他的脸,俞金盏看不清这位侠客的面容。
只是……莫名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见过这样的声音……现在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旁边的赵江砚眉心一蹙,仔细回忆着自己在哪听见过这样的笑声。见自己的言论被人所嘲讽,读书人脸色一时白一时青。
读书人旁边聚集着不少同去京城求取功名的同窗,见读书人被嘲笑了,几人也乐呵呵的跟读书人打起趣儿来了,读书人脸上挂不住,拍桌而起。
在二楼的俞金盏和赵江砚挑眉,没想去阻止这场闹剧,在包厢内饶有趣味的看着下面的那些人。
见读书人脸色着实难看,周围围着他的人也屏住笑容,忐忑的看着读书人,又看看背后背着一把剑的侠客,这要是打起来了该站哪一边他们还是得看清楚不是。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人的力量悬殊,读书人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想着自己今天出门是否看了黄历,他四处眼睛一晃。
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读书人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不能让人耻笑了去,这让他今后在这些同窗中如何能混得下去!
读书人骄傲的站的笔直,硕长的衣衫愣是没个皱褶,“我所言皆是属实……你凭什么笑我!”读书人的声音越来越有底气。
在二楼看着的俞金盏呵呵一笑,这读书人真是有意思,也真是……不识相,这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这都拎不清出还想着去当官?
如此还不如回家抱着自己那大枕头好好的做一场梦过过自己那当官的瘾吧。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侠客,要是换了个脾气暴躁点的早就一刀赏给读书人了,眼前这个能忍到现在也属实脾气好的了。
有些胆子小的就悄悄从门缝那钻了出去,胆子大的人都仰长了脖子去看侠客的反应。
读书人长衫下的身躯抖得厉害,越来越害怕让他差点想要跪地认错了。
但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书生也知道自己现在的道歉意味着什么,就算是再害怕他也瞪着一双眼,装作一副大男子汉风模样看着侠客。
自从发出那一声冷笑后,侠客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饮茶,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在风口浪尖之中还能这么冷静的人也不多了,侠客喝完了杯中的茶,茶盏往桌子一放,读书人腿一软坐在了身后邪恶椅子上。
跌坐在椅子上的书生还装模作样的拿起自己面前的一碗已经放凉了的茶,抿了一口苦涩难言,侠客从始至终没有再看书生一眼。
喝完茶侠客就起身就走。
看着点侠客的背影,店主长舒了一口气,这店开在江湖之中,虽然赚的多,但是这江湖人的脾气暴躁,三五两回把店给砸了也是常有的事。
不仅仅是店长,就连读书人和他身边的一干狐朋狗友都松了一口气,看着侠客走了,读书人也是洋洋得意,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那副狼狈样。
看着书生在大厅上吹嘘,俞金盏摇摇头又看向赵江砚,“像吗?”
刚才侠客喝茶的动作都看得出来不是普通的江湖侠客,看着他背后背着的那把剑了之后,俞金盏更加确定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赵江砚点点头,“应该就是他了。”
一头雾水的幻笙看着打哑谜的两人,俞金盏和赵江砚同时开口道,“公孙巡,还没死。”
公孙巡,幻笙起初眉头皱了皱,突然想起了什么……公孙巡,不就是那个人族以前的皇帝嘛,居然没死?还流落到了江湖?也真是可怜。
这以前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间这生活就转变,换个人也受不了哇。
“江砚,你既然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为何你不去找自己的父亲呢?”俞金盏问出了很久以来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何况她没查出来赵江砚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何许人也,要是能够现在从江砚的口中掏出他的亲生父亲出来,也算是件好事。
这件事赵江砚却没有多少的在意,就摇摇头,“我也只是查到了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公孙巡,此外我就再也没有去查什么了。”
既然那个男人不要他和娘了,他何苦去找他呢?不是自取其辱?
俞金盏相劝劝赵江砚,看见他一脸的淡然后,俞金盏放弃了,也是,找不找得到有什么重要的呢?缘分这种事,谁有说的准。
经历了侠客那件事,茶馆之中没有多少人在这了,就连读书人吹嘘自己吹着吹着自己也觉得无趣,就带着几个好友一起离开了。
没什么消息打听了,俞金盏耸耸肩,付了钱就出了茶馆。
这公孙巡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出去后,俞金盏就带着赵江砚和幻笙两人去家衣铺换了身普通寻常的衣裳,再买来三顶斗笠带上。
俞金盏满意的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一身打扮,还觉不够,配了把轻巧的剑在身侧当做装饰。
两个男人没有俞金盏那样的细心精致,带上斗笠后只要用衣服颜色分人就行。
俞金盏穿着一身粉衣在两人中间,幻笙和赵江砚两人皆是身材欣长,站在娇俏的俞金盏身边,就像了两个师兄带着调皮师妹出来逛街一般。
三人把马车换成了三匹马,俞金盏瞧了瞧,在赵江砚的坚持下俞金盏讨价还价的才坐上一匹脾气稍带点野性的马儿。
这棕色英姿飒爽,俞金盏在马背上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非常精神,如卖家所言,这匹马儿的性子确实不如母马一般温驯。
在俞金盏眼中,这有点脾气的马才对她胃口。
这半天过去,俞金盏才让马儿服服帖帖的,看着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马儿,俞金盏满意了,眉眼笑的低低的,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好心情。
看着俞金盏的笑容,幻笙和赵江砚心情还算是顺畅。
马儿比马车要跑的快点了,这几天功夫下来,三人就回了京城。站在墙角根儿上看这京城,俞金盏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还是回来了啊,想着几年前自己的狼狈离开,俞金盏在心中感叹万千。
“走吧。”江砚朝着她笑了笑,俞金盏点点头,吆喝了一声,马儿开始缓缓地踏入这片土地,这一步,就是永恒。
到了京城,三人也算是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接下来的事,他们着急也没用。
找了出客栈,三人就先去了幻笙的房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幻笙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来京城,但姐姐绝不会抛下祝由族不管的。
看了眼远处高耸的皇宫,俞金盏满眼尽然是思索……三年前的公孙巡传言是暴毙身亡,可前几天他们刚刚才在茶馆中见着了公孙巡。
而公孙昀……不对,当今的皇上不是公孙昀……俞金盏猛拍脑袋,这几年过去了,她怎么忘了呢,这公孙昀在几年前就死了。
传言还称是江砚杀了公孙昀。
现在的恒国没了君主竟然还没有乱,看样子又换了个新帝,不过这新帝是好是坏,他们没见真人也不好胡乱的瞎猜测人家。
“接下来的事,我和江砚自会解决,到时你就在这,哪里也不用去,知道吗?”幻笙点点头,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只要是姐姐安排的……他也不怕。
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给俞金盏的幻笙守在自己的房间中,等着俞金盏来叫他。
俞金盏也回到自己的房中,觉得些事情还是得她亲自去解决……比如说往生阁之中的事。这两年她消失的时间之中,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想着师父和往生阁,俞金盏还是必须得去一趟。
与俞金盏同样想法的赵江砚也为了血门得出门,这客栈之中只留下幻笙的话,俞金盏还是挺担心的,就带了幻笙一起去往生阁。
反正幻笙是自己的弟弟不是……
凭着记忆之中的位置和方向,俞金盏到了就为的往生阁,看着门前熟悉的一瓦一木,俞金盏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旋儿。
看着俞金盏的表情,幻笙皱皱眉,轻声道,“姐,我们是不是该从哪进去往生阁。”
这个地方,看位置还是很不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