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生的武功,我想应该不弱于那几位高手吧?”
宋公明对展昭大侠本尊的功夫,还是比较佩服的。而且周侗作为几位好汉和岳元帅的师父,在江湖上,不可能是打酱油的角色吧?
周侗听了他的话,掠了掠下颌的胡须笑了笑,颇为自信地说道,“我虽然拳法比不过金大侠,箭术比不过何将军,也没有黄裳的暗器功夫。但是,我的剑术也是罕逢敌手,斗上他们,我也不惧。只是,我们这一辈江湖人都老了,没有了好胜之心,也不会再做生死相斗。强弱胜负,也不再挂在心上。”
周侗注视着宋公明和史文恭,叹了口气说,“我们这老一辈江湖人已经失去了胜负之心,武功也就开始地衰退。未来的江湖,就看你们这一辈的了。希望你们能勤练武功,早日在江湖中崭露头角。”
宋公明立即躬身说道,“晚辈一定牢记先生的嘱托,不负先生的厚望。”
“师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要让江湖人都知道我的厉害,”史文恭自信地说道。
“哼!大言不惭,刚才吃泥丸的又是何人?”周侗戏虐地问道。
“师父,刚才是公明用阴招,我才会吃亏的。若是光明正大的过招,我一定不会输,公明,你说对不对?”史文恭坚信自己的武功比宋公明高。
宋公明可不会与他在口头上争长短,“呵呵,没错,文恭进攻犀利,招式勇猛,身体强横,若是正面交手,我绝不是对手。”
“公明你也不错,只比我差一点,”史文恭得意地笑着说道,“师父怎么样?我就说我不会输吧!”
周侗没好气地瞪了他说道,“你输了就是输了,怎么学会狡辩了呢?”
史文恭小声地强辩道,“我没输,是公明耍阴招,而且我没有用弓箭呢。”
“江湖中,哪有明招暗招之分,只要战胜敌人,那就是胜利者。你想想,若是三郎手中有剑或者刀,你早就中招了。如果把泥丸换成毒药,你也早就中毒身亡了。”
史文恭听了周侗的提示,立即后退两步,离宋公明更远一点,才问道,“公明,你身上不会带着匕首或者毒药吧?”
宋公明看到他的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面想着,江湖水太深,他以后应该在身上带一把匕首防身,再去找一些厉害的毒药,以备不测。
周侗训斥了史文恭几声之后,说道,“你别看不起阴招,我今天就要把一门阴招武功传给公明。”
“先生,你能收我为徒吗?”宋公明一听,高兴坏了,没想到今天运气好,还能学到武功。如果周侗能收他为徒,那他就是未来岳元帅的师兄,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会推辞呢?
他现在想着要不要立即就跪下去,磕头叫师父,只是这些事情,他和前身都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拜师的步骤。
“呵呵,三郎别误会,我在酒楼里见识过你的武功,现在我这里有一门武功很适合你,就想传你。我只是指点你,并不需要你拜师。而且你现在武功已成,只要多加练习,也不需要再拜师求教,”周侗微笑着说道。
“晚辈多谢先生,”宋公明见周侗无意收他为徒,也不勉强。
“师父,你难道要把那门断子绝孙脚的功夫传给公明吧?”史文恭惊讶地问道。
周侗训斥地说道,“什么断子绝孙脚,那叫戳脚,是一门高深的腿法。你别看不起这门功夫,若是练得精深了,三脚就将你身体的防御攻破,端的是犀利无比。”
“师父,你要三思啊,公明他的招式已经够阴险了,你还把这种武功传给他,那他以后在江湖上该怎么立足,人人都说他是卑鄙阴险,于他的名声不利。”
周侗沉默了片刻,向宋公明问道,“我这一门武功比你所使用的招式还阴损,若是你与人比试时使用,会对你的名声有损,你愿意练吗?若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教你一套拳法。”
名声有损?宋公明想着,只要武功厉害,能把他的小命保住,名声都是小事。无论如何,也要先学到手,他立即说道,“先生,我愿意学,请先生教我。”
周侗点点头,拿起放在茶桌上的小册子说道,“我师承少林俗家一脉,跟随谭正芳大师习武学艺。而谭大师在入少林之前,凭借着家传武功,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了赫赫威名。我今天要教给你的武功,算是谭家的家传武功。相传这门武功创于隋唐时期,开创这门武功的人,曾在江湖上引起一片血雨腥风,因为其阴险绝毒,常常残人肢体,被江湖人传为天残功。”
当宋公明听到天残功的时候,他的内心十分震惊,有些难以置信。
这门功夫难道是武侠世界里的天残神功,用自残的方式,来激发身体的潜能。这功夫太变态了,若真是这样,他还要不要练习呢?
幸好,周侗接下来的讲述,让他放心了。
周侗说道,“天残功分上中下三部分,威力极大,上部号称破天,中部裂地,下部残人。功法里面记述的招式十分狠辣,被江湖人当作邪派功夫,遭到江湖人的不耻。这门武功的传承者,一旦出现在江湖之中,就会遭到各门各派的围杀。后来,这门功夫的秘笈流落江湖,被人轮番抢夺,导致上中部秘笈被撕毁,只余下部。下部只是一些简单的腿部和脚法的功夫,威力大大地下降,江湖中人也不再看重这门武功了。”
“本朝初期,谭家一位高手得到了这门武功,发现其中的腿法招式十分高深,就开始重视起来。经过几十年的研习,他又结合了少林道宗的许多内外武功,终于创出另一门新的武功,被人称作‘神足经’。神足经练习者,需要内外兼修,文武兼备。
功法大成者,一度成为江湖的顶级高手。
只是这门武功以天残功的下部为基础,讲究杀伐灭绝。而谭家前辈却强行在里面糅合了道家的中正平和,以及佛家的慈悲与谦忍,想要用佛道功法,来克制其中的嗜杀之意。功法的缺陷,后来慢慢地暴露出来,一些‘神足经’的继承者,初出江湖时战绩辉煌,名动一时,后来就渐渐地变得残忍好杀,最后疯狂而死。”
“师父,后来呢?”史文恭眼巴巴地看着周侗问道,似乎他被这门功夫的故事迷住了。
周侗见史文恭表现的十分急切,反而不讲了,停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悠哉悠哉地喝起来。
过了片刻,他对正急得抓耳挠腮的史文恭说道,“原来我让你们师兄弟练习,你们都拒绝。还批评这门武功的招式太过阴损,又失磊落。修习者,必是阴险小人,为江湖好汉所不齿。我记得你当时反对的声音最大,态度最坚决,你现在怎么开始感兴趣了?”
史文恭笑着说道,“呵呵,师父,你原来也没与们讲过这门功夫的来历啊。谁知道这门武功这么厉害,来头这么大。而且,我现在只是好奇,也不是想练习。我还是认为练习这种功夫的人,不是英雄好汉。”
“哼,这门武功你师公和我都学过,怎么,你现在对我有意见了,认为我不是英雄好汉?”周侗故作生气地说道。
史文恭向师父施礼道歉,憨笑地着说道,“嘿嘿,师父,你要不是英雄好汉,这江湖上就没好汉了。我只是评价这门功夫,并不敢说师父。”
周侗也懒得理他,就拿起桌子上的小册子,接着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