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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诏书上的孤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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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秋日的阳光虽然明媚,但其中仍旧是透着一股寒气。

霜降已过,天气愈发寒冷,立冬也已经近在眼前。

所谓不知今夕是何年大概就是此情此景。唯心睁开眼睛后大脑一片空白,盯着头顶上蔓延的金色盘龙龙纹,愣了许久,一阵恍惚。

下身,特别是私密处传来被碾压过一般的痛,稍微牵动到腿部和腰腹上的肌肉,就让的她痛的倒抽冷气。

喘息着躺了一会儿,酸痛感才稍微消退些许。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这里是……宣华宫!

可是昨晚她不是……

她想了许久才想通软筋散是下在了宣纸上。为了脱身,于是她骗了那个名叫秀之的女人,将自己怀中揣的宣纸拿出来。

那女人不知是计,果然也中了软筋散,在将宣纸放回床榻下后药效发作倒在了床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她几乎是爬着爬到了婚床旁边,费劲了力气将秀之身子在床上扳正,接着自己爬向了床底。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想等药效过后再找机会逃出去。可是没想到尚鄢陵居然会对秀之假扮的她做出那般侮辱至极的行为。

那句“你不是处子!”让她当场就被震惊的不可言喻,秀之是被侵犯了吧!那若不是她逃得利索,岂不是受辱的就是她!

然后……

她的脑袋混乱异常,为什么她后来听到了梁政的声音,从床底下爬出来看到了梁政?

思维再次跳跃,昨晚一张张湖边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出。唯心脸颊瞬间再次红个通透,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呀!昨天她中了媚药后似乎非常的……饥渴,紧绷的心弦在见到梁政后就彻底崩溃,一直霸着梁政不放不说,后来两人媚骨交/欢之时还叫的那么毫不掩饰的大声。若不是周围没人,岂不是丢人丢到祖宗家了。

唯心想到这儿,头立刻从枕头上滑下来缩回被子中紧紧捂住,只露出铺散在外的发丝。

还真是丢人,该不会让梁政认为自己是个思春的淫娃荡妇!

“缘妃醒了吗。”正在她暗自苦恼之际,那个熟悉的声音在隔着内殿门从外面传来。

“奴婢未听到动静,娘娘应该是还未醒。”第二个声音是阿喜的。

“先传膳吧。”梁政点点头推门而入。

“是……”阿喜心有不甘的看了看屋内。

那日清晨,当她和小培子在看到浑身透湿的梁政,抱着一个同样湿透了的女人策马冲进宣华宫时全都被吓傻了。

战战兢兢的接驾,借着破晓时的晨曦她看清楚了那个被梁政紧紧禁锢在怀中的女人脸。又是一番心惊胆战,居然是缘妃!

唯心躲在锦被中捏紧了被角。

哎呀,她的男人来了!

脚步声从有到无,过了片刻唯心觉得一团灼热的视线在她头顶上盘旋。

紧张的咬紧了下唇瓣,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一直加速,几乎破胸而出。

“都醒了,还要躲着吗。”一个带着戏谑的低沉嗓音,让唯心心跳骤停。

手心加重了力道,紧了紧攥着的被角。

头顶一凉接着一张放大的绝艳容颜撞入了她的视线。

“啊!”唯心小声的惊呼一声,锦被下她的身子可谓一丝不挂。凝润如丝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大片,她来不及重新缩回被子中,两条锁骨的线条凸显着她纤细的娇俏身躯,随着急促的呼吸那弧线优美线条愈发清晰明显。

“你睡了一天一夜。”梁政见状,目光一暗,稍稍下移便落在她微微显露的沟壑处。

唯心又惊又羞,往被子中缩又牵动了下身,痛的她眉头一阵紧皱。

“别乱动!”梁政一急,连忙扶住她的身子,将锦被重新捏好。“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唯心脸色爆红,目光飘摇不定不知到应该落在哪里,突然想到他的肩膀受了伤,却在无意中看到他的脖子上几道刺目的抓痕。

顺着她的目光,梁政意识到她在看自己的脖子。

“小野猫,瞧你将朕挠的。”梁政单手捏住唯心尖巧的下巴,说着便低下头重新覆了上去,来回吸吮着方泽,接着将她的手从被子中拿出,贴上自己的脖子深深浅浅的磨砂。

唯心被他霸道的攻击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身子软成一滩。

“皇上你的肩膀……”

“无碍,太医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

他的吻十分急切,又隐隐带着一丝痛苦一丝隐忍……唯心明显感觉出今早梁政似乎有些不对劲……

“朕吻你的时候不准想其他。”

唯心刚一分心,梁政便张口咬住她的唇瓣,略带惩罚似的稍稍揪起。

“啊疼……”唯心吃痛。

“除了朕,还有谁能让你喊疼。”梁政一笑,大手钻进锦被中,寻找着她如凝脂般的娇躯。

唯心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羞红了脸。

“好了,起床用膳吧。”梁政突然停下了所有的攻势,恋恋不舍的又一次一吮芳泽。“睡了那么久,怎么没有被饿醒。”

他说她睡了一天一夜!唯心想到前晚,湖泊边上梁政各种折磨她的那个晚上,他不知在她体内驰骋了多久,播撒了多少次种子,最后她实在是体力不支,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最后他似乎对着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被折腾的太累了,不记得了。

“皇上可是有心事?”唯心看着梁政坐在床沿上突然变得沉默,忍不住问到。

前一日,清晨。

尚鄢陵被禁/卫军强行按着,面朝前跪在地上。他的身上各处都交错锁着手臂粗的链子,防范措施十分谨慎严密,料他有千般能耐,也插翅难逃。

他瞪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坐在上座那名亲自审讯他的帝王。

一个愣神儿。

平日里见到梁政,虽然不总是玄衣绛袍,但至少衣束整洁一丝不苟。可这次这造型有些难以接受的随意。

梁政原本微敛着眸子,但尚鄢陵看过来时,他立刻感受到了那股惊诧的目光,抬起头。

他仅着宽敞的中衣,甚至可以从大开的领口看到坚硬如磐石,有着绷直线条肌理分明的胸肌,他简单的束了发,慵懒的神情像是刚从床上睡醒起身。

更耐人深思的是他的脖颈两侧出现几道异常明显的抓痕。

“朕问你,你受了谁的指示。”梁政开门见山,说起话来单刀直入凌厉直戳要害,风格丝毫未受到他随意衣着的影响。

他语气中的威严并没有因为少了象征帝王身份的玄衣绛袍,而逊色分毫。长眉一挑依旧凌冽如刀锋。

尚鄢陵转眼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定是刚刚和他的女人春风一度。那个女人,看来还真是个床上的绝世尤物,即便是冷酷如宣帝难以把持的住。

在他听完梁政的问话后笑了,笑的眉眼开咧。“皇上何以见得臣下受人指使了呢!”

“是不是太后。”

梁政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语气甚为笃定,咬定了太后姚素一定脱不了干系。

“是,也不是。”

梁政眸子一眯,寒意铺天盖地的袭卷。顷刻间,这个不知名的屋子内温度骤降。屋外守门的禁/卫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知道皇上此刻一定恨我。”尚鄢陵说起话来风轻云淡,对于梁政的冷意置若罔闻。

“你敢觊觎朕的女人,杀!”梁政猛然抬起头对上尚鄢陵的目光,深不见底的点墨双瞳内燃起星星火光。

“皇上你要知道,她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的亲事八年前,在她还只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效了。说到底,宣帝你才是抢了别人妻子的人。”

尚鄢陵仍旧继续说着,像是不知死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他看到梁政眸子中的肃杀之气后,后背心瓦凉。

他突然想到了他称呼为“主人”的那个人。

他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他的眸子中也如两汪寒潭。只是和梁政不同的是,那人的眸子乍看清澈无比,再加上配着妖娆浓烈的妆容,犹如传说中那名艳冠古今的少年。

可是那眸子太深了,向内看去乌黑一片,拼尽全力也无法望到底。望不到底,多么让人恐惧!

就是不知,梁政和主人两人比起来谁能更胜一筹呢。

尚鄢陵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死,因为他手中有一个绝世的筹码,若亮出底牌后,整个大陆的格局都将会翻盘。

“朕说过,她是朕的女人。”梁政从高台上走下,刚健的步伐之下地板摇晃,“咯吱咯吱”作响。

“朕之所以留你性命是想确认太后的确有谋逆之心。”

“宣帝陛下,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尚鄢陵嘴角渗出一丝血,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改口用了“我”,也并没有跪着说话。

他的一些列举动让梁政皱起了眉头。“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你只是一个将死的人,命,此刻就掌握在朕手中。”梁政的态度很坚决,听上去一直没有波澜,他用他高傲的王者之姿,俯瞰着脚下的苍茫卑微的芸芸众生。

“宣帝会有兴趣的。”尚鄢陵走进梁政,拖着沉重的链条,走动的时候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他贴近了梁政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楚国上一任君主楚灵公留下的遗诏上说,楚国下一任的储君并不是楚国现任皇帝楚业。”

“楚业夺权篡位,弑父杀兄,乃天下之大不孝,极恶之人。”

“遗诏被灵公驾崩前秘密交予陆家上一任家主陆长风手中,楚瑜姐弟二人手段狠辣,在楚业篡位之际,以雷霆万钧之势清扫、大换血了楚国的朝堂。陆长风为了保护遗诏,从此弃官从商。”

“但为了密切关注楚瑜姐弟的动态,寻找合适的机会将遗诏公之于众,便成为效忠于楚国皇室的皇商。”

“好景不长,楚瑜无意中知道了有遗诏这件事,于是带人前去灭了陆氏全族。”

“可惜的是她血洗了陆氏全族却最后也没有找到遗诏。”

“可笑的是陆氏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陆惟馨。”

“更可笑的是,遗诏就内嵌在陆惟馨从父兄处得来的玉柄扇扇面中,在楚瑜眼皮子底下待了四年。”

梁政听着尚鄢陵字正腔圆的陈述,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这尚鄢陵究竟是谁,从哪里知道这些如此隐晦,不曾见过天日的宫廷秘闻。

“楚灵公的遗诏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传位于皇三子楚衔。”尚鄢陵说出那个名字时用了大力,额头上青筋暴起,几乎咬碎银牙。

“怎样,是不是愿意合作了呢宣帝陛下!”尚鄢陵后退几步,用同样孤傲的姿态回望着梁政,嘴角的笑意诡异的近乎嗜血。

梁政看着他扭曲的可怖面容,心底的那股不安猛烈的动摇,一个答案从心底油然而生。

“因为楚衔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命定的储君!”尚鄢陵说到这里癫狂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混合着鼻涕都顺着他的脸流下。

汹涌澎湃的情绪勃发,吐诉着他十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十年来他寄人篱下,他忍辱偷生,蛰伏了十年不就是为了最后能华丽翻身,荣登大宝!

“若宣帝陛下愿意与我合作,拿下楚国。”尚鄢陵停下,眼珠凸起,血丝遍布,“用楚瑜和楚业的鲜血,来祭奠我失去过却又重新夺回的一切,和……你的母亲!”

梁政色巨变,不等尚鄢陵说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祭奠你的母亲……祭奠你的母亲!”这句话如魔音穿耳在梁政脑海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溅起火花四射。

梁政再次和尚鄢陵对视的时候,眸子中的色彩已经完全的变了,从玄墨演变为赤红,如同寒潭的底部埋藏着一座火山,积蓄已久的岩浆“碰”的一声爆发。

他眼之所见,世界都在变成流动的岩浆一般跳跃的艳阳赤色。

他久久不语,周身不自觉膨胀起的君威领域,让尚鄢陵大脑瞬间因为高压而极度缺氧,脸颊变得青紫。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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