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唯心冷笑着反击,悲愤的怒火彻底掩盖了她眼底的悲凉,“你那日墓中将我丢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女人?”
“你害死我的孩子时,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女人?”
“你娶了别人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女人?”
梁政看着唯心的脸,不知是酒劲上脑还是接连几日不眠不休的殚精竭虑,他此刻的大脑昏昏沉沉的,视线不知不觉中变得模糊。
“想,怎么不想。”终于他眼前一黑,面朝着唯心倒了下去。
迎面砸下一个高大的身躯,唯心毫无防备,被这迎面一砸弄的头晕目眩,“你走开,不要倒在我身上!”
热……
梁政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变得无比滚烫,一股邪火直窜小腹,虽然眼前一团模糊,但唯心的挣扎带来身体的摩擦,点燃了他残存的理智。
*******
闻霜醉回到宣华宫后便开始大肆打砸,从花瓶到铜镜,从屋门到桌椅。
直到她看到静静立在托盘内合卺酒,怒气如脱缰的野马,一路飞驰而过卷起滚滚烟尘,践踏着她的自信满满。
一把抓过酒樽就要砸向地面,酒樽中的美酒佳酿溅落在虎口和裙裾上。
突然,脑中有精光一闪而逝,她的动作不知不觉定格在原地。
“路逸。”她突然怒气全消,放下酒樽,捋了捋宽大的凤袍衣袖,和颜悦色的开口。
“媚欢,你可撒在合卺酒中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她来到这梁宫内,路逸和罗川二人见到她后脸色就变了,跪地不起,失魂落魄的叫她主人。
虽然那人没有告诉过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到之前一直只围着唯心转的路逸和这个看上去就极不面善的罗川,对闻霜醉如此恭敬,唯命是从说一不二,她便有些动摇。
就凭借路逸的绝世医术,和罗川的沉稳干练,身边极需人手培养势力的她,立刻照单全收。
“合卺酒?”路逸皱了皱眉,“主人不是让在酒宴上敬酒的时候下吗,皇上已经将药喝下去了。”
“什么!”闻霜醉大惊,“已经喝下去了?”
脑中“嗡”的一声炸开,如果梁政已经喝下去的话,那掐下时间,药效岂不是就要发作了?
可是现在梁政应该还在陆惟馨身边,媚欢药效猛烈,这么做无疑是把梁政送到了那个女人的床上!
一股怒火直逼心脉,她喉头一咸,额头上青筋爆起。
刚放下的酒樽再度被她抓在手心,对着路逸错愕的眉头用力砸了过去,没有半分迟疑。
血腥的味道迅速弥漫在新房内,路逸硬生生接下了闻霜醉怨气十足的怒火,一声不响,连面上的表情都未变分毫。
“罗川!罗川呢!”闻霜醉一声尖叫,“让罗川给本宫滚过来!”
很好,太好了,这两人口口声声喊着她主人,却一个个都是吃里爬外的货色。
路逸把自己给梁政准备的媚药下错了时间,罗川在今日的封后大典上护着那个贱人破坏自己让她出丑的计划。
“主人,属下在。”罗川无声的出现在屋内,在看到路逸面带血迹的脸后微微一愣。
“不知主人有何吩咐?”他说起话来依旧谦逊有理,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路逸面前。
“路逸犯下大错,本宫罚他废去右手,你代替本宫行刑。”闻霜醉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满目阴狠。
“不知路逸所犯何事……”罗川一惊,连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