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掌柜儿子的房间里,李心安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查房。吴家公子病情大好,已能自行走出房门,在小院中活动恢复,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非常意外,又为他们家高兴。多亏了李半仙多亏了活菩萨,用上灵丹妙药,神奇的针法救活了濒死之人,这种活命之恩几辈子也报答不完。
李心安看吴小公子活动自如,呼吸平稳面色也不再蜡黄,一付即将痊愈的样子,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再来一针保险,万一明日自己走了小家伙病情反复了怎么办?消毒推水……搞定。
吴公子再一次看着这神奇的药水注入自己的身体内,内心很复杂。李公子对吴家全家是救命恩人,爹娘待他如神仙菩萨毕恭毕敬,自己也下决心以他为师,谨尊教诲。可是……可是昨天传言这位先生与一帮不学无术的人……这个……那个,哈!
“吴公子,再扎上这一针应该能彻底痊愈了。平时要注意身体加强锻炼,功课要紧也要劳逸结合。读书之余可以帮你爹娘干的家务什么的,啊,你在听吗?这是……这是什么表情?”
吴掌柜上前推了一把儿子。
“不得对孙姑爷不敬。”
“学生不敢。”
小家伙赶紧施礼,脸上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心安坐下招手请吴掌柜夫妇也坐下,对吴公子说道: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说吧!但说无妨。”
小家伙看着李心安,眼睛旁光瞧见父亲给自己使眼色。心中为难脸上更成了便秘的神态。
“没关系的,有什么话说吧。”
李心安继续鼓励他。
“先……先生,学生是读书人,对有些事情看不惯又不得不说。请先生原谅,昨日……昨日……”
小家伙说不下去了,指责先生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噢,你说的是这件事?是不是说我不敬圣贤或者交友不慎啊。”
吴掌柜站起来一脸的焦急,吴夫人也是满脸的恐慌。
李心安笑着摆手。
“吴掌柜、吴夫人别着急。不要紧的……不要紧。令郎真要这么说也无所谓,真的,我和你们不一样,和大明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在我的家乡说这些话那是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转过身来又对着神情紧张的吴公子说:
“说不一样,是每个人的价值不一样。在大明人们敬畏祖宗、敬畏神灵敬畏君王,而在我们那里国体是共和,崇尚无神论。对祖宗对圣贤也尊重但也不茫目,相反对自然科学很重视,那是因为自然科学能推动社会快速进步,人民的生活水准大幅提升。安居乐业幸福快乐是我们的追求。也许你们会说你们的目标也是
,也正在做,但是你看看几千年来周围有什么变化?几乎是几千年如一日,人们出行靠腿靠马车一日走不出五十里,你们几千年没有变吧!可在我们那里从甘州到京城只需一两个时辰,人能上天入海。这些你们也许觉得是天方夜谭,但我告诉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当然不是神仙给的也不是圣贤给的,是科学,只有科学才能创造一切。你们像神一样崇拜我的医术还有这东西……”
说着指指还未收拾的针管等物,接着说:
“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东西,是科学的产物,有了它就能治疗好多病救好多人。吴掌柜你相信我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会什么神仙法术?开玩笑吧,我一出生就开始炼,能有多大神通?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告诉你们,我追求的是快乐的生活,包括交朋友,都交一些正人君子,生活是不是太枯燥?所以三教九流谁能给我带来快乐,能真诚待我的人,我就当他是朋友。”
一指吴公子。
“所以呀,那些文人仕子的指责我是不在乎的,也包括你。我要的只有真诚和快乐。”
收拾收拾东西,在吴掌柜一家三口石化状态中,起身飘然离去。
哼唱着《沙漠骆驼》与路人愉快的打着招呼,回程家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去南京。说实话,李心安不想走了。这里有了真诚待人的朋友,又有了一个临时的家,何必再受苦去那个遥远的南京。何况这里离绝命谷不远,到时能准时到达,去南京一去一回,万一……谁叫自己一来到大明就编出一套瞎话,说什么去南京。不,不对。也不是瞎话,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怎么也要拜见一下祖宗吧!还是需要去一趟南京的,咱祖宗在那等着呢!
“公子,您回来了。”
娜塔莎奶油般皮肤上泛着一层红光。
“中暑了?”
李心安摸摸丫头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嘴里嘟囔着:
“不烧啊!”
“公子,人家没事,就是有点兴奋。”
难得能见到娜塔莎扭扭捏捏的样子。
“去南京高兴吧?额也很高兴嘀。”
进屋就见桌上摆了一桌子的酒菜。
“呦呵!今儿什么日子咋还摆上酒了呢?”
“老公,是我安排的。来来,坐下。”
李心安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接过侍琴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招呼大小黑白萝莉坐下。当然也包括春晓,这两天一直躲着她,不像个爷们儿。
“小姑奶奶老婆,说说,为了啥呀?”
侍琴端起酒壶,哆嗦着将李心安面前的酒杯满上。李心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收拾行李累了,这孩子,
心盛啊!明天才走呢着什么急。
“老公,一嘛明日就要走了,要离开生我养我的家,人家有点舍不得,想喝点酒。行不行?”
“要的……要的。”
李心安一口川味的应道。
“二嘛希望能平安抵达南京。好不好?”
“要的要的。”
“这三嘛……”
纯儿扳着手指头,想一想说:
“这三嘛,你又救活了吴掌柜的儿子,应该庆祝一下,对吧?”
“这个也要的。”
“所以我敬你三杯,如何?”
“老婆有命,敢不服从。”
嗞,一杯。嗞,二杯。嗞,三杯。
“哎?老婆你咋不喝?”
“人家还未成年呢,不能喝酒。老公,你替我喝吧。”
嗞嗞嗞,连干三杯。
“吃菜……吃菜。”
吃了几口菜,压压酒气。大明的酒度数不很高,也不能这样喝法。
“公子,侍琴也敬您三杯。感谢您给了我不一样的生活,否则我还像……”
话不好说了,侍琴紧张的望着女主人。李心安心中明白,接过话来:
“否则你会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做事,是吧?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程家是程家,咱家是咱家各过各的。”
“是呀是呀,有什么话说吧,不用看我。”
“感谢公子让我活的像个人,我非常喜欢非常快乐。”
小丫头说着眼圈都红了。
“别别别,我喝我喝。”
嗞嗞嗞,三杯。
“公子,我不会渴酒,所以请您……”
“好好好,别哭……”
嗞嗞嗞,又三杯。
“公子真好。”
多喝酒就能领好人卡?
“公子,娜塔莎也敬您三杯。要不是您我如今还不知怎么呢?”
“娜……塔莎,容我喘口气儿,行吗?”
“公子偏心……呜呜……”
嗞……又连干了六杯。看人已成双了,黑白萝莉的红脸蛋都要贴上俺的脸上。哎呀不好,吃了一回肉咋控制不住了,上当了……俺喝酒咋这么痛快实诚?三杯……六杯……十十十八杯,十八碗?谁是……谁是武武松……
感觉到黑白萝莉为自己宽衣解带,遮不住丑了。被人算计了。
哎!
做兄弟不好吗?非要玩什么‘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