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在套话么?想了想,说:“说东吧,有点北,其实也可以说西边,哎,我说不清,这个方向我总也搞不清。少爷也总骂我这个。”说完傻呵呵的冲着掌柜笑,一脸歉意。
掌柜的抖着脸上的肥肉也在笑,只是比较无奈的笑。
“那个,敢问小客官今年几岁了?”
“六岁。”这次回答的很痛快。
“难得啊,才六岁便可以给你家少爷解忧了。这是八百两银票,这个是给您老的意思意思,这些个碎银您拿去喝个茶什么的。”掌柜的冲我挤挤眼,一副知己样。
以后可得常来啊。掌柜的站在屋里冲我笑笑,虽然笑得不太自然、不太痛快,甚至嘴角一直在颤抖着。
我挥挥手,带着由衷的笑意走了。
第二天,虽然晴空万里,可寒冷仿若硬朗了起来,让人不由的缩紧衣物用以保暖。
我带领着三个小不点从将军府西北角的偏门走到了梁城热闹的街道。天子脚下,街面格外的繁华,尽管天寒,各种买卖还是琳琅满目,商贩的吆喝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喂!你俩,就是你俩!不要像两只小老鼠样走路行不?都是天子的臣民,拿出点气魄好不好?”我皱眉看着蹑手蹑脚、左顾右盼的矽尤和栀柚喝道。
“可是,我怕再被那些人发现了……”栀柚低柔的声音分外悦耳。
“你一个小姑娘,谁会找你的麻烦,给自个脸上贴金了吧?”我故意斜着眼瞄了瞄眼前男扮女装的栀柚和矽尤。
一旁的怜人早已忍禁不住大声的笑起来。
矽尤红着脸,拉了拉栀柚的衣角,说:“栀柚,还是走吧。”
哈哈……我再也忍不住,笑起来。矽尤被怜人梳了个丫鬟头,两侧各挽了发髻,还绑了粉色的蝴蝶结,可惜肤色太黑,不然翘鼻亮眸的也算是个清丽的丫头。栀柚则好看许多,本就长的弱小,这番打扮下来,真有股子病弱西施的味道,让人我见尤怜。
“爷,先去取了昨儿定的衣物吧。”怜人对我说道。
“不必。我已经说了让今儿下午送到西马巷去。”摆了摆手,我很是潇洒的继续前行,只见青衣长衫,分明成了个小少爷——为了掩人耳目,我与怜人全是女扮男装。栀柚的担忧,我不是没有,所以干脆反其道而行,混淆视听,男的不男,女的不女。
西马巷,东边是天桥杂耍西边是商家云集之地。虽然西马巷位于梁城繁华路段,但相对还算安静。路两边虽也有些许商铺,但都不是什么大字号。
“便是这里了。”我站在一个院门外,转身对这俩兄弟说。
“孔府?”矽尤指了指门户上的匾。
“前人留下的。”我说,“可以换。”
“笑,这里是不是太……太热闹了?”矽尤左右看看,络绎不绝的人,让他觉得不安全。
“那该住在那里呢?”怜人好奇的问。
“起码也得在郊外吧。”栀柚插嘴说。
“荒郊野外?”我反问。
“对!对!”矽尤大大的点头表示认可。
“对个头!”我不客气的敲了下他的额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懂个屁啊。都进来!”
吱呀一声,我推开了院门。
这是一个古朴的院落,原来的住家孔家,因家事须得远走他乡,急着脱手好多些盘缠,正巧遇到我,刚好随了彼此的意。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满意这里的。前院不大,种着些葡萄,进了堂屋,左右对称分别有客房,而后是后院,后院到是比较大,四周是厢房,主厢房在东面,厨房在西面,院中有棵高大的柳树,一瞧便是有了年岁的老树,树下有张石桌和四个石凳,夏天坐在下面该有些风趣。
参观完毕,领着众人到了客厅坐下。这老孔家走的急,屋子里除了细软,其余的都留了下来,到是方便了我们。
“笑,这屋子,是谁的啊?”矽尤看着我问道。
我笑笑,说:“我的。”
“你的?”栀柚惊讶的问。
“是真的,的确是小姐的了。你们没见到昨儿小姐的样子,啊呀,真是太可惜了。”怜人一脸崇拜的说道:“昨天上午,我和小姐在茶铺喝茶,等一个叫万事通的人来,听店小二说,那人一般是九时才来,那人来了之后,便在茶铺里大吹特吹,什么东家有东西卖西家有东西当的,周围一群好事的叫好。这时,小姐让店小二领我们进了包间,给了他些银两,叫他唤那个万事通上来。”
“好了。怜人,说那么多话,不累啊。”我打断怜人的演讲,“还得买些东西来呢。”
“不行!不行!我想听,怜人,你只管讲你的。”栀柚拉着怜人的衣袖撒娇,“快讲啦。”
怜人瞧了我一眼,见我再没说什么,便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对了,忘了说,这身男装就是昨儿我和小姐买的,所以那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怜人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说道:“那万事通上来后,见是两个小孩,很不高兴,马上就要走。你猜,小姐说的什么,让他留下的?”
“什么,什么?”矽尤着急的问。
“是啊,说的什么?”栀柚坐在旁边也追问。
“呵呵……小姐说,呀!这是谁掉的银子,这么大!哈哈……那个万事通啊,那个着急,一刷刷的就跑了进来,问在哪在哪。结果,小姐慢悠悠的说,哦,我看花眼了。万事通分外恼怒,就想上前打人,那时,把我吓坏了,心道,完了,今儿是闯祸了,回去可怎么交代。结果小姐又是一句话,那五尺高的人楞是老实了。”说完,怜人得意的望着矽尤和栀柚就是不说话。
引得俩人只是追问,怜人这才慢悠悠的说,“小姐说,地上没掉银子,不过,我可以送你银子。”
“那人便就听了?”栀柚轻声问。
“没有!那人先是楞在那儿,而后恼怒的还想打人。小姐,从怀了这么一掏,嘿,他就傻掉了。”怜人学着当时我的动作,看的我也想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