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扬,5岁,身高1。75米,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但,是如假包换的女孩子。黑龙集团的顺位继承人。
接下来的家庭介绍就比较复杂了。
母亲生下我不久便撒手轮回,后妈是在我两岁时来的,而父亲亦在我五岁时不在人世,结果便有了如今的后妈和后爸。但是,上天公平的给了一个疼爱我的爷爷,虽然他年事已高,耳背眼花,可如果没有他老人家的庇护,生在黑道世家的我,是不可能让我活的那么随着性子。不过,这样的日子现在也是屈指可数了,再过三个月便要毕业,届时是否接替二叔现在黑龙集团的代理“家长”位置,到现在我都没拿定主意。老爸临死前说一定要我当家长,爷爷也是铁了心让我继位,但是,我知道我不太情愿。
同时,我也明白一个道理,一朝入黑道,终生出不了。
这第一顺位人的身份,想要除之后快,或者利用要挟的人怕是太多。所以我自幼便要习跆拳道、散打,练枪法,不为别的,仅仅是自卫,即便是这样,绑架、袭击等事件还是经常光临到我头上。我身上永远安装着两套定位系统,一套是对外知道的,另一套只有在第一套出现意外时才启用,并且只有爷爷、勇叔和我知道。
勇叔,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原是跟我父亲的,现在是我的贴身卫士。是在这个世上除了爷爷,我最亲的人了。
此时,我们正坐在车里,身边的勇叔给手下通着电话。我单手支头靠在车窗边,看着飞逝而去的路灯,同时忍受着近距离的魔音。
“……带他们到水房去,好好伺候伺候,……嗯,该我们知道的,扒了皮也要让他们吐出来……行了,行了。”勇叔用力挂了电话,一边嘴里念叨着:“妈的!几只蟑螂也能掀起大浪?”呲呲牙,他但凡有看不顺眼的事,招牌动作总是这个。
我在一边翻白眼,说:“老人家,你每次拿着电话都当喇叭用,不能小声点?”
“耶?我听听这是谁说的。小声?哼!这次的状况是那个小混蛋搞出来的?还怪你勇叔声大?”勇叔换了个能直接震撼到我的姿势继续说:“我说,你瞎跑就瞎跑吧,怎么还把定位系统关了,你……你真是,叫我怎么说你好。”
我在一边看着勇叔无可奈何的表情,觉得一丝温暖触到了心里,其实我知道他会着急、会担心,但是就是孩子气的爱玩这个游戏,不由的轻笑出来。
“笑?哼!要不是我把巷子另一端的杂碎收拾了,你啊,有的大笑了。”勇叔死命的皱着眉,苦着个脸说:“大小姐,你可再别这样玩勇叔了,跑着玩不打紧,那个,是怎样也不能关的,你要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向老太爷交代,怎么……向死去的大哥交代啊。”
我心下一窒,看着勇叔,突然觉得愧疚,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抚他,只得将他的手握住,小声的说:“勇叔,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唉。”勇叔宠爱的看着我,笑了笑说:“好,好。”然后按下与前排司机的隔窗,说:“今天去B座。”然后又关上隔窗,转过头对我说:“大小姐,你爸妈在家等你。”
我厌恶的吸口气,想着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变恶劣了心情,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一路无话到家。
在玄关换好鞋,然后面无表情的进入客厅,看到他们果然正端坐在沙发上,瞥见烟缸中已有支烟蒂,我不由微皱了下眉。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果然,听到了苏由——我的后妈的问话。我总是不喜欢她那刻意娇弱的声音,好像是个很柔情的女人,其实她是冷漠的毫无真情。
我斜斜的坐在沙发上,不抬眼的说:“有点事耽搁了。”
“什么事?”这次是张友建——我的后爸,有点阴沉的男中音。
“什么大不了的。”我将脸扬起来,眯着眼说:“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你!”苏由似乎又开始上火,被张友建拉了一把,才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觉得好笑,但笑不出来,心里暗想:“三个月。我们的缘分也就剩三个月了,还到我这装什么?”
苏由深吸口气,缓缓的说:“林扬,你也不小了,什么事你自己也能作主了,你爸去之前,说是让我督导你到登位时,我想你也明白,我是不希望留在这里的。”说到这她顿了顿,过了几秒才接着说:“我们好歹也是母女一场,我……我希望你过的好,这也是你死去的父亲的希望。”说着抬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还是斜斜的靠在沙发座里,我没有接话,只是低垂着眼,把玩着手指。我知道她来着的重点,我也知道她心底到底希望的是什么。但是,我就是见不得她那种装模做样的表情,尽管迟早要决定,但我就是不想让她提前松那口气。
“……扬扬……扬扬?”
我一时走神没听见她之前说的什么,用无谓的语调说:“说吧。”
余光又看到对面男人安抚女人的手,心中不由好笑。
五岁时,老爸知道自己不行了,立下遗嘱:苏由,我的后母,可以再嫁。但在我登位或是选择放弃家长之位前不得离开家族,否则算其放弃遗产。我若做了黑龙的当家人苏由可得父亲遗产的二分之一;若我放弃家长之位,或家长之位被夺,那么她只得遗产的一百分之一。可想而知了,她当然希望我可以助她得到二分之一遗产了。这封遗嘱我在十岁的时候就想尽办法偷着看了,可怜她一直以为我不知。
心中冷笑,她还能再说什么,想想在我决定硕博连读时,她的表情可是很精彩,可惜怎样也无法忤逆老太爷的特许。
这时耳边有个尖锐的女声突然提高八度,将我震回现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