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黑了,路灯接替了太阳的工作,散发出了黄色的光芒。
我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在人来人往中空空落落,莫名的烦躁,莫名的忧郁。
来到自动售货机前买了听啤酒,便在街道花坛边上坐下来。喝口啤酒,想象着它们顺着食道进入胃,酒气便开始腐蚀了我的思维。左手摸索下口袋,掏出根七扭八歪的烟,点上火,深吸一口,然后我用放松的姿态靠在后面的栏杆上长长的吐出了烟。瞥见身边路过的小美眉,风扬着她的小短裙。“哗——”我响亮的打了声口哨,她扭头厌恶的瞪了我一眼,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骄傲的走远了。
我想,在他们眼中我该不是个好人。穿着“破”牛仔裤,宽大的T恤,蓝色的短碎发,五个闪亮的耳钉,褐色的蛤蟆眼镜,右手啤酒,左手烟……我自己也有点汗颜了。
把烟摁灭,将垃圾丢进果皮箱,拍拍屁股上的灰,然后我的思绪空白了,该干什么呢?该干什么啊?回家?唉,回去吧。
“铃铃”口袋中的电话响了,我想应该是勇叔的来电,一看果真是他。
“喂!小祖宗,你又跑哪儿去了啊——,你是不把你勇叔的小腿跑断不算,是吧?上次是那个小混蛋说这个月会老实的?唉呀呀,我说你把我请你的那顿大餐还来!人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小祖宗,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你老实点的物件,勇叔我上天如地也给寻来……”
即使把手机放在离耳朵一臂长的地方,仍能感受到勇叔对我可怜耳膜的冲击,但是我知道除非把电话挂掉,不然只能等他发泄完毕才能用正常的方式对话。
这时,突然我觉得身边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气氛蔓延开来。抬眼向前看,已经走出了南向大道的繁华区,没有行人,天也完全黑了。暗叹一声,小声的对还在自说自话的勇叔说:“南向大道西小巷向前。”然后迅速的挂掉电话,打开MP外放功能,听着许巍的声音慢慢淌出,甩开膀子我开始向前跑,顺道心中默默感谢刚才的液体面包。
果然,不出所料,身后传来了阵阵脚步,大约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开跑,步调有些凌乱。我听着,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个?”苍天啊,就算是为了配合我的第六感,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
尽管心中老大不乐意,脚步却不敢停,这种事经历的也不是一两次了,要是栽在他们手里,将来我的笑话可就多喽。
右拐,转进西小巷。这是条由来已久的小巷,不宽阔,路灯也是陈旧的几盏亮几盏暗。我心中盘算了下时间和自己的耐力,甩掉身后的“哥们”看来是不可能了,勇叔的到来,还有些时间吧,小巷的尽头,不定还有什么在等着我。这时,我瞥见了地上的一根棍子,立刻下决心还是换种方式迎客!作为黑龙集团的顺位继承人,要是被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搞定,还是别混了。
单脚挑起木棍,将它支在地上,顺便调整气息,我眯着眼看着几个身影由远及近。
近了,为首的那个人看见我站在原地似在等他们的样子,便说:“怎么?小老鼠不跑了?”然后藐视的看着我手中的棍子又说:“你以为,那个可以救得了你吗?”
我无所谓得耸耸肩,然后微微笑着。
他们站在那里,也许觉得我只是待宰的羔羊,笑的比我还响亮还灿烂。
有一盏路灯好像快坏了,忽亮忽暗。
亮、暗、亮,暗、亮,再暗时我冲了过去。
右腿在一个大踏步后,左小腿向外张开弧度,身体随之侧倾,棍子便大开大合的轮了出去,迫使他们后仰避开,然后单腿下劈使为首的后撤两大步,棍子又向右打去。啪!棍子断成两段,被我重轮击到头部的那人,嘴里闷哼了一声倒下去。没有停息,猛抽回棍子,全力用棍子末端直击身后一人的腹部,不用看我也知道他一时是站不起来了,然后右脚抬起踹飞侧身的一人,不落脚身体前顷一个后旋,将身后想有所动作的一个轮倒,在他倒在墙上后,又补了一记肘击,看着他慢慢滑倒在地上。我抖抖手腕,又笑笑的面对为首的那位了。
“你……”短时间内的形势倒转,也许让他有点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我无所谓得耸耸肩,将剩下的半截木棍扔掉。看看身边的一个人想爬起来,不犹豫,向前又跺了一脚。在他猛嚎的同时我掏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舔舔嘴唇说:“说吧。”
一段沉默后那人咬着牙低声说“没什么可以说的。”
我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因为我的第六感,从来都是TMD贼准,绝对是开不得玩笑的!
果然,他的右手向衣服内摸去。在他掏出枪的瞬间,我将燃着的香烟弹到他脸上,乘机向他猛扑过去。
我们在地上僵持起来,就在我感到力量渐渐不从心时,终于听倒久违的声音。
“嘿嘿、嘿嘿、嘿嘿……看看吧,这叫什么?再叫你不听我老人家的金玉良言。”
“你再噪音看看。”我没好气的回了句。
身下首领的动作幅度更大了,我明白他是开始害怕了。喀嚓!子弹上膛的声音,然后我便看见黑乎乎的枪管对上了他的头。
勇叔蹲在我们旁边,轻轻的说:“怎么,你他妈的装纯情啊,没听见你爷爷来了,还躺在地上等我扶吗?”
身下的人一哆嗦,动作也停了。看着他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小金主啊……亏你还笑得出来,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成什么了,女孩子家家的,躺在别人身上,被人家揩油,还笑的这么开心?完了,我看还是把你嫁喽省心。”
“喂!喂!”我大红着脸抗议:“老不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