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吃了一惊,没想他后头居然是这个人,想了想后问道:四殿下?他一切唯大殿下马是瞻啊,那不就是说你是给大殿下干活的吗。
郑仁君苦笑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对了,这事大殿下根本就不知道,全是四殿下和我那外甥暗地里干的好事。
夺嫡,这两个字闪电般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李元吉一直以来都是跟在大殿下身后的,没想到暗地里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此敛财他要干什麽?为了享受?不像,是为了供养什麽?狼军?想到狼军时我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这还了得。
忙又问道:他如此敛财与那狼军有关吗?你能肯定这不是大殿下暗地通过四殿下的手布置的吗?。
那郑仁君说道:我虽然贪,可也不傻,每次运送银两米粮时我都暗地里派人调查过,结果最后的落点都是四殿下府,或是和四殿下有关的地方,还有一次,大殿下的管家路过这安平县城,见到这里的情况后直接敲了我3万两银子才走的,我事后去问过我那败家外甥,他说这事他知道了,我问他这总管要是尝到甜头在来怎麽办?他说照给,要多少给多少,结果不久那总官就暴病死在京城了,至于狼军,我不是很清楚,但估计也是四殿下的人。
我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这次狼军为何躲在你这里?还有那木像,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狼军没少来我这里,这都算得上是他们一处狼窝了,是我那外甥让他们来的,但他们几乎从不说话,走的时候也不跟我打招呼,至余那木像,早就不在我这里了,他们在城外就交给另一批人带走了,这些留下的狼军是为了等人到齐了一起走,我从他们的谈话里听是在等他们的少主子,别的,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他说完后我心里也琢摸出个大概了,可越琢摸就越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这老东西没全说实话?要不就是我漏下什麽了?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先办眼前事要紧,此地绝不可久留。
想到这里我猛然站起来后说道:你想不想活命,想就快跟我走,带上你的家人,咱们连夜走。
那郑仁君吃了一惊,问道:去哪?你不是要杀我吗?。
我嘿嘿一笑答道:先别提杀你的事了,不快走别说你那俩吃奶孩子,就是我和这3oo府兵都跑不了,狼军一但知道这里的事,倾巢杀出是必然的了,这里一刻都呆不得了,快走,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拿项上人头担保你全家死不了。
郑仁君听完后额上又是见汗,咬了咬下唇道:你说的对,要快走,我这就去让家眷准备,马上就随你上路。说完抬腿就往外跑。
我见他出去了也急忙跟在后面,到了外面那郑县令就喊,来人,备车,叫太太小姐少爷们快收拾东西。
我这群兵全傻了,其中一个见他在那匝呼拿出绳子横着膀子就过来了见我也出来了才望着我没动手,我在后面道:快放了郑大人家眷,备车。
这群兵见我话了才忙闹哄哄的去了,徐连升把我拉到一边问道:这是怎麽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弄死他吗?。
我苦笑道:弄不得了,我要马上带着他回去,你给我拨1oo名府兵,这里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要马上走,全他妈乱套了。
徐连升听完后咧着嘴道:你真行啊,把这烂摊子交给我了,你知道这县城都靡烂到什麽样了吗?刚才查库没把我吓死,这狗官光粮食就屯了一万多担,还有那帐簿子,以前的帐本没找着,可现在那本记的预收银两有1o多万,这里的百姓食不果腹,他却富的油流了一地,现在你居然不把他弄死,还要带他走,真是哎。
我看着他那样直想笑,但仍是正色的道:你放心,他难逃一死,只是现在还不能杀他,有些情况要从他身上核实,咱们也不算白忙活,这府里查出的银子留一点上缴,其余的钱粮拿出来分给百姓,这山上埋的那些,你就跟弟兄们分了吧。
那徐连升听完后嘿嘿一笑道:你的那份我给你留出来,保证让你满意。
我呵呵一笑道:我的那份就算了,兄弟们高兴我就满意,快去给我调人吧,我马上就得走。
一会的功夫就全准备好了,那郑仁君和家眷都换上了粗布衣服,几个女人还在嚎哭着,郑仁君也是脸色腊黄,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从心里往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自做孽,不可活呀,还拖累的一家子受苦。
抬腿走到他面前皱眉问道:带上点细软没有?没有就带上点,你大概是躲不过去了,但你家里人死不了,好歹也让他们以后有点谋生的本钱。
那郑仁君听完后居然哭了,哭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他那些个老婆孩子也跟着一起嚎,我最受不得的就是女人孩子哭,何况还是这一大票齐哭,忙摇着手道:别哭了,我给你们想想办法。
忙找过徐连升道:你从扣的银子里拿3oo两,不,拿5oo两吧,交给他家里人,还有,要是那姓马的来这里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先回去了,但不要跟外人透漏。
安排好这一切后就赶车上路,一夜不停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望见自己的大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