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问世剑阁莫问是。
只是问世剑堂堂主怎会带着息心剑阁的息心剑客?
"潇湘小姐已经接管息心剑阁,息心剑客是来接她的。"莫问是知道莫忘心底的疑问,随即讶然一笑,"而我是来接你的。"
莫家息心剑谈不上强大,却是莫家一股无法忽略的力量,莫忘有些没想明白那位头发花白的爷爷,莫家的族长为何会选择让莫潇湘接掌息心剑阁?
"其他的呢?"莫忘没有太多不甘,即便他去了息心剑阁,那些心死枯寂的老家伙们亦不会选择自己作为追随者。
"其他的?问天五阁都归了潇湘小姐。剑山一向独立莫族之外,族长也无法探知其意愿所在,倒是神山上的人有了一抹讯息。"
"什么讯息?"
"下来了一位老祖宗。"
莫忘诧异的看了一眼莫潇湘,随即眉头微蹙,"这些都是他所安排?"
"是族长的意思,那位老祖宗活得太久,已经去了皇宫。"莫问是摇了摇头,看向莫忘的目光带着点点遗憾。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整个莫家剑山、问天五剑都没有人选择你作为下一代家主。你父亲当年走得太着急,不过老祖宗倒是很欣赏你。"
"下来的是那一位老祖宗?"莫忘知道莫族传承了千年的历史可不是谣传,真真实实在大周屹立了千年的莫家有那么一两位老家伙还活着一点都不奇怪。
"君恨先生下来了。"
"莫君恨?"莫忘的声音一下子瞬间提高了数倍。
号称莫族族规惩戒剑的莫君恨活得时间那可就有点远了,至少莫忘的父亲就没有见过这位老祖宗。
君恨先生在大周亦是成了历史,只是这位历史上的人物还活着。
"您来接我去哪里?"莫忘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莫问是,莫问是算是莫族问字辈的老人,亦是莫族问字辈的最后一位残存者。
"这要看您想去哪里了。"莫问是同样眯着老眼看着莫忘,两人相互打量了很久莫忘这才是率先开口,"我么?自然去莫族了。"
实际上莫忘想说登云山,可又觉得还是没必要把登云山牵扯进来为好。
"回莫谷龟缩不出么?"莫问是老脸上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莫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龟缩不出倒不是,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几天看看风向。"
莫问是沉默了一会儿的功夫,满含深意的目光让莫忘很不自在,"族老为何如此看我?"
莫问是没有回应莫忘,对着跟来的息心剑客挥了挥手,几位剑客便是迅速将莫潇湘围了起来,"回莫谷。"
莫潇湘还想说些什么,莫问是却是直接将其打晕送入马车之中,随即也不理会院子里的几人上了马车便是直接离开。
莫忘眉头一蹙,却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莫族这是抛弃你了?"司徒涟漪诧异的从草地上起身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莫家一行人,有些不解。
莫忘神色带着点点遗憾,"到底还是没有人选择我。"
"那你..."司徒涟漪欲言又止,眉梢紧蹙。
"你先回蔚蓝湖吧。"莫忘突然之间有些心烦,郁闷,挥了挥手示意几人不要跟来;一人独自走在宽阔无比的红歌园中。
此刻的红歌园一片死寂,自莫忘那一记紫极神光在红歌园绽放无比耀眼的光芒之后,整座罗山城都安静不少。
对莫忘来说,便是一片死寂。
院外的青霄王旗还竖立在那里,莫忘有些感慨的看了一眼在风中飘扬的青霄王旗,叹了一口气问道,"我现在算是众叛亲离了么?"
"或者,你还可以选择前朝。"
那个小姑娘跟在莫忘身后,边说着,边快步走上前和莫忘并肩,"黑白殿,殷血衣。"
"黑白殿?"莫忘蹙眉看向面孔稚嫩,双眸单纯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少女,有些无法将其和黑白殿联系在一起。
"那个黑白殿?"
"前朝的黑白殿,暗夜宗的黑白殿,姬氏叛族的黑白殿。"殷血衣双眸中不知为何隐现一丝血色,随即缓缓在瞳孔中消散,只是此刻莫忘的目光已经触及远空却是不曾看到。
"前朝的黑白殿么?"莫忘呢喃了一句,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反叛之事你殷氏王族努力接近一千年都没有成功,更何况现在?"
"已经快要成功了。"殷血衣沉默了许久,莫忘猜不到这个还没有自己年岁大的小姑娘此刻的内心是何等纠结。
莫忘想了想,"或许会成功吧?"
莫忘不记得大天朝历史上的那些帝国有多少人造反成功,但说到复辟什么的还真没有成功的例子。
"那么莫先生有兴趣吗?"殷血衣微微偏过头盯着始终面色平淡的莫忘,想要从其神色上增添几分猜测。
莫忘淡淡一笑,却是没有多想这些多余的事情,"对于我这样一个人来说。"
说着,莫忘顿了顿,"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殷血衣没有丝毫迟疑,即便以莫忘目前的实力不能对她带来什么帮助,但这等妖才既然被家族放弃,她捡起来利用一番又有何不可?
莫忘眯着双眼看向远方的刚刚升起的朝阳,心想着这少女在亭台楼阁里面是个什么地位,面上却没有丝毫迟疑,"金钱?权利?这些我都不喜欢。"
殷血衣沉默了好一会儿,思索着是否将莫忘放弃,随即脑海中又想到那烛光夜色下的深邃双眸,想了好久,这才有些无奈的白了一眼莫忘,"我们对你的资料掌握不是很多,只是这一届的莫家大比似乎已经和你没有丝毫关系了,你不能成为莫家下一任内定家主,对我们来说自然是毫无用处的。"
莫忘点了点头,殷血衣说得倒是实话,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喜;然后两人都极为默契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并肩漫步在红歌园内。
夜雨过后的清晨草地上的绿草带着点点露珠,走了不消一会儿,两人的裤脚已经是湿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