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这种地方。
秦九轻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
这太委屈小白骨, 他怎能……
白小谷一点不介意，他一开始有些难过还痛，但快不会, 只觉得灭顶的快乐, 无法承受的快乐, 源源不断的力量撞得他头晕目眩。
参须真人没骗他。
双修真的……嗯……
和秦九轻双修，真是天下至乐。
说起来, 书中小狐妖和秦九轻第一次也是在个秘境中。
小狐妖……
白小谷讨厌狐妖！
白小谷忽然道：“你后不靠近任何狐妖。”
秦九轻正给他穿衣服：“……”
白小谷皮肤薄, 脖颈上的红晕迟迟不退, 这会儿一急, 更惹眼些：“尤其是男狐妖！哦, 女狐妖也不行！”
秦九轻索性捏个障眼法遮住他那无法用衣裳遮掩的红点：“又在想什么？”
白小谷盯他。
秦九轻在他眉心吻下：“不准想那本书。”
白小谷心里泛甜, 声音也软下来：“骨怕你被狐妖勾走。”那他怎么办，他能把自己给活生生哭死。
秦九轻将他抱到怀里：“别胡思乱想。”
白小谷终于又能被他抱，心中十分惬意：“九大寂。”
秦九轻：“嗯？”
白小谷咬他耳垂一下：“你刚才弄得骨好舒……”
秦九轻听不下去：“别闹。”
白小谷不说, 埋在他肩膀里偷。
双修。
他梦寐求的秦九轻。
他和他在一起。
秘境是没兴趣，秦九轻哪舍得白小谷这待在这里。
方才已经过分，哪怕用术法清洁, 也该回好好休息下。
秦九轻还在想万灵根的事。
那绝对不是错觉, 万灵根对白小谷的渴望是无比真切的，若非它的躁动, 秦九轻不至于忍不住。
白小谷的状态也比较……嗯……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秦九轻又说不上来。
回村路上, 秦九轻问白小谷：“刚才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白小谷惊：“你那么大, 我怎么会感觉不到！”
秦九轻：“……”
白小谷想想都有点痛：“什么它还会变得更大……”
秦九轻不得不打断他：“我是说你身体的感觉。”
白小谷语重心长：“痛并快乐。”
秦九轻：“………………………………”
前只是纸上谈兵，小白骨有一套，在……
秦九轻不得不先叮嘱他：“这些不许说给别人听。”
白小谷机灵呢：“骨又不傻, 哪会把我们的房|事说出去！”
秦九轻：“……”
他想说之前……但又想起之前的白小谷虽然不来一句骨言骨语，但那些还真都不是‘房|事’，都是没有发生过的。
白小谷故意贴他耳朵道：“我只说给你听。”
秦九轻轻吸口气。
白小谷眼睛弯弯：“我会说多的，等会屋里……诶……”
秦九轻竟神不知鬼不觉将那本书拿在中：“没收。”
白小谷：“！”
他怎么拿走的！
是，他的乾坤珠也是秦九轻的，他俩都用，啊啊啊，他的神书！
白小谷连忙求饶：“你别弄坏它，它对我重。”
秦九轻眼尾看他。
白小谷神书的‘性命’，忙道：“我不说，不乱说！”九大寂面皮太薄，他实话实说都不行，他是弄得他……这那嘛。
算治住这个小骷髅，秦九轻又问他关于双修的感悟。
白小谷紧闭嘴。
秦九轻：“……”
这事也的确是不好形容，说万灵根吧，他这边体会清晰些，到白小谷那边只有酥酥麻麻，小骨头说得都是真的，他没办法把两者区分得那么明白。
白小谷慢慢也懂，原来是和万灵根有关？
他想下道：“等回我们再试试！”
秦九轻：“……”
白小谷：“虽然有点痛，腰也酸，腿还在哆嗦，但骨还能行！”
秦九轻哪舍得：“不行。”
白小谷：“哦，你不行。”
秦九轻：“……………………”
白小谷怕怕：“你行你行你行，别伤害参须真人！”
不是理智尚在，面大过天，秦九轻都想问他一句——参须重还是他重。
罢。
丢人。
白小谷到底是累到，回到中，洗澡的候便攀秦九轻的肩膀睡。
秦九轻被他弄得浑身滚烫，一转头瞧见那耷拉的小脑袋，又少不一阵心疼。
他轻轻碰他唇瓣一下。
白小谷：“嗯……”
秦九轻把人放下，去冲个冰水澡。
双修这码事，尝到甜头哪还停得下。
睡一整个白天，晚上白小谷精神抖擞。
他哼哼唧唧半天，想说点什么又怕自己说太多迫害神书，只能乱蹭蹭……
秦九轻按住他的。
白小谷舔下唇：“书里说过用……”
秦九轻挑眉。
白小谷：“不提不提……”真是的，书里的九九八十一式，九大寂到底会不会嘛！
白小谷安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你看你都ding到我，不如……”
秦九轻终究是没忍住，吻住他的唇。
缠绵的吻结束，两人已经叠在一起。
秦九轻：“感受一下。”
白小谷眼尾泛红：“、大……”
关键字眼没能全都说出，秦九轻不得不提醒他：“万灵根！”
白小谷空灵灵的声音传出来的只有绵软甜音。
一次是感觉不到的，两次也没记住，三次……
白小谷：“呜呜呜，不。”
什么七次八次，这谁受得住。
秦九轻吻吻他：“有感觉到万灵根吗……”
白小谷摇头：“不呜呜呜……嗯……”
秦九轻有些失控，停下他满心懊悔，地图亲亲小伙，白小谷推他：“累，骨累。”
秦九轻抱他去浴房。
辛苦一晚上，倒是有些发。
秦九轻探查一下白小谷体内，惊奇地发他体内竟然有灵根。
赤缇果做的身体，全靠一副仙骨撑，通身神力涌动实际上根本没有灵根的存在。
这会儿……
细小的灵根在生长，肉眼及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秦九轻怔住。
万灵根。
白小谷体内生出万灵根。
这……
他太熟悉万灵根，哪怕是初生的状态，他也不会认错。
七岁入道，半生都在修行，秦九轻认得每个阶段的万灵根，也自认十分解它。
此他犹豫。
他真的解它吗？
万灵根渴望白小谷。
他们在一起后，白小谷体内有万灵根。
在十二仙山是有双修一说的，但多是歪门邪道。
招摇山上的狐妖的确有些许法门，也不过是气力交换，动摇不根基。
眼下这繁衍而生的万灵根是怎么回事？
秦九轻试用体内气力碰下白小谷身体中尚且弱小的万灵根。
那灵脉一颤，晃悠悠地凑过来，竟是与他十分亲昵。
而他……也感觉到一股熟悉感。
他看它仿佛看到白小谷。
它属于白小谷，它是白小谷。
正如他体内的万灵根亦是他一般。
他的灵根和小白骨的灵根有什么关联吗？
赤缇果、万灵根、小白骨。
究竟是他想到找赤缇果给他做身体，还是白小谷本身是赤缇果血肉。
小白骨之前便有这万灵根，还是因他们在一起，才生出来的灵根？秦九轻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什么，但又因思绪太散，那点头绪稍纵即逝。
第二天，白小谷谓惊喜连连。
他……筑基！
睡一觉，做……呜不知道多少次。
但他筑基，他有内府，他还有灵根，他也修习术法！
白小谷本来是参须真人忠实的拥护者，在更是……
参须仙人威武！
双修真是太棒啦！
更让白小谷喜上眉梢的是，他只是筑基便有一半的味觉，他能尝到娘亲做的酱猪蹄。
好好吃，这弹弹糯糯的口感只有配上绝妙滋味才能让人体会到登天之乐。
白小谷啃猪蹄，好险没落下感动的泪水。
有这般进展，白小谷连那点痛都不怕，不是秦九轻不拿神书‘威胁’他，他能日日夜夜……
咳，修行，一切都是吃上酱猪蹄啦！
从筑基到金丹没那么快。
当然这个没那么快指的是白小谷的速度，而非正常修士。
一个月不到，白小谷体内有一枚金色元丹，和秦九轻体内的一模一。
秦九轻一边白小谷开心，一边又禁不住心难安。
总觉得哪里不对。
总觉得这一切都太顺畅。
极致的幸福之下，会滋生不安。
他拥有新的人生，健康的父母，与他相许此生的白小谷。
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切，近在眼前。
美好得让人心慌。
直到他看到白小谷体内与他一般无二的万灵根。
宛若复制一般。
完完整整的万灵根。
白小谷拥有五感，他彻底从一具白骨成一个人。
活的人。
轰地一声巨响。
天边闪过一道闷雷，秦九轻出屋，青塘村一片慌乱。
天空被分成两半，一边是极致的白昼，一边是永恒的黑夜。
白昼像烈火一般烧触目所及的一切，黑夜像洪水一般冲撞覆盖的一切。
它们从天边涌来，挤压整个世界。
忽然……
天空的正中央，本该是太阳的地方，成惑人的湛蓝色。
旋转、静止。
乾坤清明大阵作天边烈日，对抗汹涌而来的白昼与黑夜。
秦九轻心蓦地一紧，他回到屋中。
寝居空无一人。
原本白小谷坐的地方，仅有滑落的一身月白衣裳和滚到他脚边的乾坤珠。